爆發出的威力化為一團慘綠色的小太陽,將媯樹德的身體整個籠罩在內。媯樹德淒厲的尖叫著,他的身體劇烈的蠕動著,一重一重的護身仙光不斷冒出,卻被綠色的強光一層一層的腐蝕吞沒。
堂堂道祖級的存在,就連最後一樣保命的本命道器都還沒來得急祭出,就被滅魂天羅吞噬,和崩解的滅魂天羅同歸於盡。媯樹德的身軀在墨綠色的強光中悄然消失,強大的仙魂也隨之灰飛煙滅。
一道道長達萬億裡的精純靈氣從媯樹德隕落之處飄然擴散開來,化為長風呼嘯著吹過了蠻荒仙域的虛空。閃耀著淡淡靈光的靈氣長風所過之處,被滅魂天羅掠奪一空,已經化為荒漠的修士星球上,無數綠草紛紛生長,更有樹苗從地下鑽出,短短几個呼吸間就長成了參天大樹。
這一方被摧毀的虛空,除了不見活人的影子,花草樹木和自然環境,已經在急速的恢復。
“樹德!”媯樹義嘶聲尖叫起來,他驚恐的看著媯樹德隕落之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冢鬼,這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樹德堂兄他苦修三千量劫,這才躋身道祖之境。”
“不得不說,他的修煉速度夠慢的。”冢鬼道祖冷笑連連的嘲諷著:“三千量劫,一頭野豬都能修成道祖的,他耗費這麼漫長時間才踏足道祖之境,你還好意思吹牛?”
媯樹義氣得火冒三丈。他怒嘯一聲祭起了一柄光芒四射的血色長劍,正準備和冢鬼道祖拼命。但是他看了看轉輪尊者和一葉腦後的功德光輪,感受了一下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和天地隱隱相通的恐怖氣息,媯樹義一個轉身,帶起一道流光就走,甚至顧不得招呼大化上人和另外三尊道祖。
在媯樹義看來,冢鬼道祖居然有兩位修成了功德聖體的人相救,這事情遠比自己留在這裡拼命來得重要。他必須將這個重要的情報彙報給自家的那幾位真正主事的老祖,甚至喚醒那幾位已經閉關苦修了好些年,對媯樹義而言都屬於老怪物級別的活祖宗。
媯家要掠奪第一世家的本家氣運。掠奪人皇血脈凝聚的無上氣運。從而登上萬界巔峰,成為整個鴻蒙世界至高無上的統治者。這等豐功偉業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出現,媯樹德的死,滅魂天羅的毀滅。這就是意外。媯樹義必須將這些意外匯報給本家。他必須離開這裡。
至於說大化上人和另外三尊道祖的死活麼……
他們又不是媯家人。他們的死活和媯樹義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一群聞到了香味,想要湊上來討幾根骨頭啃的走狗,這種走狗。哪怕是道祖級的走狗,媯家也不覺得他們有多珍貴。
媯樹義施展開媯家秘傳的飛火流星遁法,身形化為一道奪目的流星,帶起一條長有萬里的流光,眨眼間就橫跨大半個星域,眼看就要消失在茫茫虛空中。
但是斜刺裡殷血歌掌控著血魘艦,以遠比媯樹義快出十倍的速度呼嘯著撞了過來。
血魘艦是血妖一族的傳承靈寶,除開體積沒有帝嚳艦巨大,防禦力和攻擊力沒有帝嚳艦恐怖以外,單純從速度上而言,血魘艦甚至比帝嚳艦還要快了許多。
這種傳承自太古時代的靈寶,曾經作為鴻蒙道聖級別存在的座艦,他的速度根本不是現在的大羅金仙,哪怕是自稱為道祖的大羅金仙所能比美的。
帶著滾滾血浪,血魘艦發出興奮的嘯叫聲,帶著濃郁的血光狠狠的撞在了媯樹義的身上。
雖然比帝嚳艦的體積小了許多,但是血魘艦畢竟也是長達百里的鉅艦,媯樹義被血魘艦狠狠的撞擊,就好像一顆大西瓜砸在了一粒芝麻上。
一聲慘嚎,媯樹義的護身仙光紛紛粉碎,他身上的大羅道器抵擋不住先天靈寶的撞擊紛紛粉碎,那些已經滋生出靈智,和生人無異的大羅道器無不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作為一個純粹的法修,媯樹義的**可不怎麼結實。但是就算媯樹義是一個依靠鍛鍊**而證道的體修道祖,他的身子骨也沒辦法和先天靈寶相提並論。
血魘艦重重的撞在了媯樹義的身上,他的仙體就好像鐵錘下的一塊棉花,輕易的扭曲變形,偌大的身軀被擠壓成了一片薄薄的血肉,幾乎將整個血魘艦的船頭都包裹了起來。這一片薄薄的血肉很快炸裂開,無數紫金色的血肉漫天飛灑,然後在恐怖的衝擊力的撕扯下徹底霧化。
“饒命!”媯樹義的仙魂還勉強存在了萬分之一個彈指的瞬間,他的仙魂被血魘艦船頭的血光死死的禁錮著,他驚恐而絕望的抬起頭,看著站在血魘艦船頭的殷血歌,嘶聲哀嚎著。
殷血歌靜靜的看著媯樹義的仙魂,萬分之一個彈指的瞬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