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心、心口、膻中、丹田、左右腰腎部位同時冒出了一個扭曲的,形如蛇藤的符文。細細的陰火從符文中噴出。燒得蘭水心的皮肉‘嗤嗤’作響。
符文上的火勢並不強大,大概就相當於一根火柴的亮度。但是蘭水心卻好像同時受到了天地間所有酷刑的虐待。他聲嘶力竭的慘號著,渾身汗水猶如噴泉一樣湧了出來,身體痙攣著倒在了地上不斷抽搐,體內好些地方都傳來了肌肉、骨骼不堪巨大的壓力轟然崩裂的巨響。
“求……求求您,饒……饒了我。我,我,盡力而為,一定不會……”
眼眸輕嘆了一聲,符文上的火焰依舊在燃燒著,燒得蘭水心渾身汗流浹背,燒得他的身體好似離開水的蝦子一樣奇異的扭曲著,身上好些關節都超出人類身體結構的常理,非常怪異的扭成了畸形的角度。
“許諾有用的話,我還在你身上放這些禁制做什麼呢?”
“你弄壞了事情,就必須受到懲罰,慢慢受著吧,在你的援手到來之前,就這麼先忍著。”
“別的也就不說了,反正在這些日子裡,我不希望見到有任何一個新的飛昇之人。從今天到今後永遠,我不希望見到至聖法門的飛昇臺上,有新人出現。如果有飛昇者,他必須是我的人……我的奴隸!”
蘭水心張大嘴,艱難的倒抽著冷氣,他用力的將額頭撞向地面,不斷髮出‘碰碰’的巨響。
眼眸輕輕的冷哼了一聲,懸浮在空中的少女們突然有三人尖叫一聲向下墜落,恰恰被火幕一口吞了下去。火幕中傳來了細微的咀嚼聲,以及一些奇怪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然後眼眸很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雖然元陸世界是根本,但是下界的血肉,畢竟不夠鮮美,滋味太寡淡了一些。只不過,新鮮有活力的少女的血液,終歸是美味的。嗯,哼哼,這讓我想到了當年的事情,多麼值得回憶的過往啊。”
蘭水心的額頭重重的撞擊著地面,繼續發出‘咚咚’的巨響。
火幕慢慢的收斂,繼續變成了一顆細小的火點懸浮在祭壇上,靜靜的抽取上方滴落的少女精血緩慢的燃燒著。蘭水心身上的灰色符文依舊在靜靜的燃燒著。帶給他無邊無際的痛苦。蘭水心的瞳孔已經縮小到了針尖大小,碩大的眼珠裡只能看到死魚眼一樣的慘白色,再也看不到任何別的色彩。
他不知道那眼眸所謂的援手什麼時候會到來。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很短的時間。
在這麼長的時間內。他將承受這麼可怕的痛苦,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天,生不如死。
“我不會死……”
“我不能死……”
“我會取代那三個老不死……”
“我會成為,虛空靈界的主人,我會攻入聖靈界,我會成為三界之主……”
“所以,我得忍下來,我的大好前途。我還沒有享受到呢。我得忍著,我得活下去……”
“嘎嘎,哈哈,桀桀桀桀,吱吱,咯咯……”
蘭水心猶如來自冥界的惡鬼,發出了讓人不寒而慄的殘笑聲。他的身體內依舊不斷傳來骨骼和經絡崩裂的聲音,不斷傳來肌肉和內臟被碾壓、被碾成肉醬發出的可怕聲響。他的身體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的神魂也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無邊的痛苦。
但是惡毒的念頭、貪婪的**支撐著他,他死命的掙扎著。在這足以讓普通煉氣士魂飛魄散的劇烈痛苦中,他死死的掙扎著,艱難的熬了下來。
熬過一秒鐘。一分鐘,一刻鐘,一天……每時每刻,生不如死的熬著。
元陸世界,距離陰雪歌給出的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坐在一眾門人特意為自己鍛造的飛天道宮中,陰雪歌盤坐在一個用三千六百種靈草編制而成的珍貴蒲團上,口誦蓮花,向盤坐在道宮中的數十萬門人弟子傳授諸般天道奧秘。
他每隔一個時辰,就會轉換一項法門。
上個時辰他剛剛傳授了門人弟子一篇道門的太上感應篇。傳授他們如何預測兇險吉凶的卜卦秘術。而這個時辰他在向門人弟子們傳授佛門的小金剛禪定神通,告訴他們在無邊毒蟲猛獸的環繞下。如何以小金剛羅漢之身承受毒蟲猛獸的毒牙利齒,專心的參悟禪功。
他並不要求所有的門人都專心聽講。他只要求門人弟子們,挑選他們感興趣的那些課程專心聽課就是。
這數十萬來自蠻荒異域的門人弟子,都是陰雪歌門下修為最強悍的那一群人。他們都繼承了上古一些流傳下來的殘破典籍,學會了一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