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再多為他分辨什麼了。
遁光迅速,陰雪歌抓著蘇葵遁出了數萬裡後,突然按下遁光,將蘇葵丟在了地上。
蘇葵一條胳膊被扯了下來,更被陰雪歌打斷了仙符的治療,傷勢嚴重的他根本無力反抗。他蜷縮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陰雪歌,低聲下氣的向他低頭求饒。
“木道友,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一點小事,就找你的麻煩。”
“我也不該因為這位姑娘的美貌,就……”
幽泉指尖一點,一顆滄海明月珠轟出,準確的打在蘇葵的嘴巴上,將他滿口大牙打得粉碎。她厭惡的看著蘇葵,冷厲的喝道:“你只是貪圖我的美貌麼?你不是說,我是先天至陰之體,是你最好的爐鼎?”
蘇葵的臉色驟然一黑,他翻過身來,雙膝著地跪在地上,重重的向幽泉磕頭求饒:“姑娘大人大量,饒過我吧?我是我爹唯一的兒子,是我蘇家長房一支唯一的血脈,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姑娘您放過我,我蘇葵都應下來了。”
他苦澀而畏懼的看著陰雪歌,低聲下氣近乎卑賤的說道:“殺了我,有什麼好處呢?和殺死大街上一條野狗有什麼區別?而且殺了我,我蘇家一定會不惜代價的,找你們報復。何必呢?何苦呢?”
“是啊,何必呢?何苦呢?”
陰雪歌笑吟吟的看著蘇葵,突然搶過青蓏手上的大斧頭,當頭一斧從蘇葵的頭頂劈了下去。一聲慘嚎,蘇葵被整整齊齊的劈成了兩片。青蓏斧頭上一縷火焰噴出,將蘇葵的元神燒成了一縷灰燼。
“那天就想幹掉你,只是那時候我連真仙修為都沒突破。實在是無力突破仙符阻撓殺了你。”
“本來想借聖族的手幹掉你,結果你小子居然出賣了玉螺仙城,從聖族手上逃掉了一條小命。”
將大斧頭還給青蓏,陰雪歌譏嘲的搖了搖頭。他召來一道狂風,將所有人都捲了起來。剛剛在山谷內服下的靈丹已經發揮了功效。他體內的法力已經恢復了七八成。舉起十方超度,體內幾乎全部的法力都注入其中,十方超度再次變成一團強光,一團雷火,帶著恐怖的嘯聲向下落去。
一聲巨響,方圓裡許的山林盡成粉碎。一座小山頭被十方超度徹底夷平。耗盡過度的陰雪歌身體一晃,差點從狂風中墜落下去。幽泉一把抓住陰雪歌,大片水波從四面八方翻卷而來,裹住了一行人迅速沒入了數十里外的一條大河中。
大河浩浩湯湯,水流極快。更兼水霧升騰,掩蓋了所有的氣息。
幽泉進了大河,就再也沒人能找到她的任何蛛絲馬跡。
過了不到一盞茶時間,伴隨著悲憤的怒嘯聲,少沅、蘇方、蘇元等人閃身到了蘇葵被斬殺的地方,地面上一個深達丈許,直徑裡許的大坑還在散發出逼人的高溫,但是蘇葵已經連一點殘渣都找不到了。
“蘇葵。蘇葵……這讓我們如何向老祖宗交代?”蘇方跳著腳的哭喊起來。
“我就說過,不能讓他來虛空戰場,不能讓他來!但是你們都寵慣他。都寵著他!在妙牝真丹宗沒什麼人敢招惹他,但是這裡是虛空戰場,能夠在這裡活下來的人,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殺人無數的?”蘇元氣急敗壞的尖叫著。
“現在好了,蘇葵死了,我們……這個責任。誰來扛?”蘇方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著,他轉過身盯著少沅金仙。指著少沅金仙的鼻子大罵起來:“少沅,這件事情就在你鼻子下面發生。你要負責!”
少沅金仙宛如五雷轟頂,想到蘇家的那個老祖,少沅就有一種將蘇方、蘇元全部幹掉殺人滅口的衝動。
他同樣氣急敗壞的跳著腳怒吼叫罵:“關我屁事?我重傷未愈,蘇葵的死,和我無關!”
眼珠一轉,少沅金仙突然福至心靈的大叫起來:“蘇葵體內有你們蘇家的仙符烙印,木道人殺了他,以他的修為,短時間內不可能煉化仙符烙印!抓住木道人,他是空渺道祖的傳人?把他交出去,你們蘇家老祖……怎麼也怪不到你們頭上來!”
蘇方、蘇元同時眼前一亮,他們歡喜的大叫起來:“對呀,我家老祖最是欺軟怕硬不過,如果知道木道人是道祖傳人,他怎麼也不敢……”
兩人叫嚷了一通,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什麼,他們尷尬萬分的相互望了望,迅速將頭扭向了一旁。
少沅金仙得意的笑著,他掐著手指淡然道:“他是道祖傳人,那麼我們將玉螺仙城淪陷的事情,全部扣在他頭上,就算是宗門,也不敢追究了。甚至,宗門還要下封口令,不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