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無葬身之地。
兩千多人聚集在甬道出口處的堡壘中,用各種手段窺視著最近的,也就是三十多里外的一座村子。在村口的一株老槐樹下,數百男男女女圍繞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語速奇快的‘嘰嘰喳喳’的爭論著什麼。
幾隻小巧的飛行傀儡已經悄無聲息的降落在老槐樹上,他們閃耀著寒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這些人,將他們的一言一行、所有細微的動作都傳送了回來。
十幾個首領湊在一塊,透過一塊青銅寶鏡放出的光幕,皺著眉看著這些爭論的男女。
“村頭死了,他老人家已經活了幾萬年,怎麼就死了呢?”
“村頭死了算什麼?鎮頭也死了呀。鎮子上的大牛說,鎮頭死得好慘,突然就七竅噴血死了哩。”
“附近所有村子的村頭,所有鎮子的鎮頭,還有那些城堡內的衛頭們,都死了。還有那些衛兵。全都死了。這下我們怎麼辦?沒人管我們了麼?”
“村頭、鎮頭們死了,我們選出新的村頭、鎮頭就是。但是衛頭們和衛兵們都死了,這可是大事。”
“是啊。是啊,外界豺狼虎豹橫行。人吃人,好嚇人的地方。我們先祖好容易逃到了這世外桃源,世世代代安居樂業,但是沒有了衛兵,誰來保護咱們?”
被眾人圍困的老人狼狽的蹲在地上,愁眉苦臉的看著眾人只是不斷的搖頭:“禍事啊,禍事。這一定是禍事了。前幾天,還有幾個不聽人勸的小子溜到了外面去。我們都要遭大禍啊。”
飛行傀儡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深邃的寒光,一道小巧的偵測法術打在了這個老人的身上。一抹淡淡的金光在青銅寶鏡的光幕中浮現,眾人同時驚呼了一聲。
這老人居然已經是一隻腳踏入了金仙境的存在,體內法力翻滾如潮,氣息濃烈宛如颶風呼嘯,放在外界,就是足以鎮守一方的大將人選。但是此刻他就好像一個愚昧無知的鄉野村老,呆愣愣、傻呆呆的,根本看不出任何的高手風範。
面對身邊眾多男女的喧譁,他只是翻來覆去的。一遍一遍的重複‘禍事來了’這種毫無用處的話。但是什麼是禍事,禍事從何而來,要如何抵擋防範。他卻一點兒有用的意見都沒有。
眾人正嘰嘰喳喳爭論的時候,老槐樹上一口吊著的青銅大鐘突然無風自動輕輕搖晃起來。‘噹噹噹’三聲鐘響過後,這些男女頓時做鳥雀散,紛紛跑回村子裡,不多時就帶了各種器具走出門來。
他們很是熟練的分成了若干隊伍,快步走進村子附近的藥田藥圃中,精心的照料起那些最少也有千年火候的靈藥。他們翻土,除草,給靈藥施加各種靈液。或者在靈藥的根部埋上大塊大塊的各種屬性的靈石。
很顯然他們對這些照料靈草的工作已經熟練到了極點,數千人絲毫不亂的在藥田中忙碌著。所有人都專心致志到了極點,就連一點兒雜亂的聲音都沒有。
不僅僅是這個村子。遠處其他的村落中,也是大隊大隊的男女走了出來,精心的照料著自家村子附近的藥田。
而各處村落正中的校場上,一隊一隊沒有成年的孩童無論男女,都在一些身穿勁裝的大漢招呼下聚集在一起,盤坐在地循著某種特殊的功法開始修煉。
這些孩童的修為也極其驚人,他們當中實力最差的,也有著相當於外界精銳士卒的實力。他們聚集在一起同時修煉,校場上空就有肉眼可見的天地靈氣漩渦出現,絲絲縷縷的天地靈氣不斷的從他們各處竅穴中湧入身體。
讓人詫異的就是,這些孩童只是修煉,只是不斷的提升法力修為。他們沒有操演拳腳功夫,也沒有祭煉任何的法寶法器。他們只是純粹的修煉,不斷的夯實自己的實力,但是沒有學習任何將這種實力發揮出來的功法和技巧。
“怎麼感覺,像是養豬一樣?”白玉子趴在陰雪歌肩膀上,滴答著口水看著光幕中的這些孩童。
聽到他話的人同時悚然動容,陰雪歌拍了拍白玉子的腦袋,向邪血、寒竹道人冷笑道:“搞不好,這裡還真是一個養豬的地方。聽聽他們的話,外界豺狼虎豹橫行,他們先祖逃到這裡,世世代代安居樂業。嘿,多好聽的故事,大家只要在這裡安居樂業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律不用理睬。”
身穿錦衣的樂悠悠向陰雪歌斜睨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他眼角餘光向遠處坐在一塊石墩子上,正和青蓏,盻珞低聲談笑的幽泉狠狠的剜了一眼。幽泉清雅出塵的氣息,空靈優美的面容,讓樂悠悠的心一陣陣的痠軟疼痛。
作為逍遙世家的現任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