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馬水想出應對的手段,其中十八顆巡天聖器已經按照九宮方位站定,身軀上裂開一條條溝渠。噴出了數十面閃耀著奇異光輝的陣旗。
九宮鎖元陣,由十八顆巡天聖器聯合發動的九宮鎖元陣化為肉眼可見的一條一條彩色煙氣,從高空中倒卷而下。將整個衛守府包裹在了裡面。當大陣完成的時候,無形的禁錮之力封鎖了四周虛空,聖臺上的這一團光球驟然炸開,盤嶺衛和上層磬靈鎮的聯絡通道被隔絕了。
司馬水臉一抽,嘶聲哀鳴了起來:“完了。”
司馬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望著頭頂的巡天聖器。臉色變得無比慘淡,褲襠裡一片澆溼。一股濃郁的騷臭味迅速飄了出來。
二十五顆巡天聖器微微旋轉著,他們下方突然開啟了三角形的孔洞。四周天地靈氣不斷被他們吸入,孔洞中隱隱有紅色的雷光閃爍。過了大概幾個呼吸的時間,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雷鳴聲,二十五條狂雷呼嘯而下,命中了衛守府上空靈氣凝成的陰陽太極。
黑白二色的太極圖微微顫抖了一下,八座懸浮在半空中的金甲雕像同時向下一沉。
‘咔擦’聲中,衛守府院牆上雕刻的禁制符文中,有數百枚符文驟然黯淡,有些符文上方裂開了細微的裂痕。天地靈氣不斷被這些符文吞噬進去,黯淡的符文緩慢的恢復光亮,裂開的符文也在吞噬天地靈氣,急速的修復著自身。
但是頭頂的巡天聖器已經全力開啟,伴隨著沉悶的雷霆聲,一道一道的紅色雷光不斷的落下,直打得衛守府上空的陰陽太極圖火光四濺,衛守府周邊的好幾座府邸都被爆炸的餘波夷為平地。
‘嗖嗖’聲中,巡天聖器內更有無數飛劍飛了出來,這些飛劍蕩起漫天劍影,快若閃電般向下激射而來。陰陽太極圖本來就被雷光炸得劇烈震盪,被這飛劍一擊,眼看著就有點搖搖欲墜不堪重負的架勢。
“德兒,你來坐鎮陣眼。”
司馬水大聲怒吼著。
“衛守府的所有城防禁制,必須有高手居中調動,才能發揮全部的威力,這座大陣,此刻就連一成的防禦力都沒激發,我將控制大陣的所有法門傳授給你。”
司馬水的眉心一團金光一閃而逝,迅速沒入了司馬德的眉心。
司馬德倉倉皇皇的一把將自己的老爹拎了起來丟在一旁,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那個蒲團上。他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印訣,打出一道法印轟向了面前的地面。
地面裂開,一個小小的法壇浮了出來,法壇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一柄長劍,三面令旗,九塊令牌。這就是衛守府掌控整個大陣的聖器,不僅僅是衛守府的這座防禦大陣,就連城外的那些城防禁制,都盡在這些聖器掌控中。
司馬德一把抓住了那柄長劍,傾盡全力的一揮。
‘咔擦’一聲,司馬德的手臂奇異的扭曲著,手臂斷成了七八節。他聲嘶力竭的哀嚎著,淚流滿面的看著紋絲不動的長劍嘶聲悲鳴。
“爹啊,你怎麼能坑你親生兒子?這劍怎麼這麼沉重?我的手,我的手啊!”
話音未落,高空中又是一波雷霆呼嘯著落下。陰陽太極圖劇烈的一抖,一股反噬的法力席捲而來,透過長劍傳遞到了司馬德的手臂上。他的手臂就好像放煙花一樣,‘啪啪啪’的炸開了數十團血花,好幾塊斷裂的手臂骨頭都被炸飛了。
“我的手啊!”
司馬水眼珠都紅了。他嘶聲裂肺的尖叫著:“廢物啊,若是你大哥他們在,掌控這大陣還不是輕而易舉?”
司馬德可憐兮兮的看著司馬水,同樣不甘願的哀鳴著。
“我廢物歸廢物,但是我能生兒子啊!我五十歲不到,我給家裡添丁進口這麼多娃娃哩!大哥他們修為強橫。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娃都沒有吧?我們司馬家想要繁衍壯大,還得靠我啊!”
司馬水無語望天,眼眶裡淚水連連。
白玉子碩大的腦袋湊到了司馬水的面前,很不客氣的噴了他滿臉的涎水。
“喂,老頭。你兒子不中用,把這控陣的法子教給我唄!我怎麼也比你兒子強了一大截吧?”
司馬水呆了呆,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把掌控盤嶺衛所有城防禁制的法子教給非司馬氏的外人?這怎麼可能呢?虛空靈界任何一個聖族的直系子弟,都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所有城防禁制的掌控法子,只能在自己嫡系血親中秘密傳承,這是無數年來,無數城池被攻破,無數聖族子弟被屠殺後血淋淋的教訓啊。
白玉子看著目光堅定的司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