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老大上門興師問罪了,你也知道我擋不住的。”紀三立馬給閒賦在家的老爺子掛了個電話,爭取尋求個坦白從寬,寬大處理。
“三兒,該是什麼就說什麼吧。”老爺子嘆了口氣吩咐,不能瞞了,上次還能給擋回去這次是鐵了心的了,再擋反而會適得其反。
“我知道了爺爺。”紀三得到保證之後相當放心的掛了電話。
看著剛剛接完電話就拿出的資料,臉上有的只是八卦的猜測,興奮的想著老大看見這份東西時的樣子,果然能讓老大變臉的也就只有微微同志了。
半個小時之後,紀慎兢的辦公室裡,渾身迸發出冷漠寒意的紀慎言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裡的資料。原來這就是她放棄的原因,如此的沉重,難以想象那瘦削的肩膀是怎麼扛下來的,是怎麼在面對如此巨大的打擊時振作起來。並且完全不在意的告訴他只是不喜歡的。
“後來,怎麼樣了?”捏緊資料夾的手微微顫抖著,聲音裡隱隱的透露著害怕。
“醫生說復原的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如果真的還想畫圖的好,只要繼續能像初學者一樣重新開始的話還是有機會的。只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在心裡留了陰影,清楚起來就不會那麼容易了。”紀三回憶著那段時間不止小七整個人籠罩在鬱鬱寡歡之中,連帶的老爺子也整天的虎著個核桃臉,見誰,誰倒黴。
“那天——”
“那天是你生日不是嗎?往年這丫頭都會去找你,去年更是如此。而你,老大,難道在沒有見到她的時候就不會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嗎?哪怕是處於兄妹的關心?”紀三隱在光線之中,淡淡的質問道。
“你知道那天她的手裡緊緊握著的是什麼嗎?”似乎沒有感受到紀慎言身上的氣息一樣,繼續在那裡仿若自言自語一般的敘述著過往。
“那是一張沾滿血跡的設計稿,小七後來說那是她出山的第一個作品,那天本打算給你看的,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平和的聲音裡散發著的是對於紀慎言一字一句的指責,沒有激烈的語氣卻更讓人難以忍受。
翻轉的車身被困壓在後座的人,旁邊的重傷劫匪和前座失了心跳的司機,都在述說著當時的危險。
急救手術做了6個小時才結束,所幸的是因為逃亡過程之中車速雖然飛快,但是在後來的夾擊之下有所減緩。才能在撞車翻轉之後撿回了一條命。可是全身上下不同程度的擦傷,輕微的腦震盪,手骨的骨折,神經挫傷,恢復的機率有但是不大,以後也許能正常使用但是要做精細的活,已是不大可能了。
躺了真正一個月,等到結疤,才開始全身的鐳射除疤。可是磨平了那些凹凸不平顏色不一的疤痕,卻改變不了內在的傷痛。
痛苦的過了三個月的康復期才使手指慢慢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而這期間紀慎言居然也沒有任何的聯絡。也許該高興的,不是嗎?要是聯絡了梁微微也許就會堅持不下去了。
等到紀慎言完成那個特殊任務回來的時候離那個恐怖的日子已然過去了5個月零8天。足夠讓梁微微掩飾一切,也足夠讓紀梁兩家掩飾一切,粉飾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執念,我不懂你的思想,不懂你的情感,我只是想要你的愛,卻沒想到是那樣的難。我陪著你度過十幾年,卻始終不是那個當初讓你心心念唸的人,我的愛,也許本就不該。
☆、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就在紀慎言被一年前的事情震驚的回不過神的時候,這廂和紀可可告別之後的梁微微就接到了趙玫的電話,於是一個小時之後倆人就坐在了這個咖啡店裡。
“趙小姐,說吧,今天找我來時為了什麼,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為什麼敘舊。”梁微微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直白的看著趙玫。
“微微,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還好嗎?”趙玫動作優雅的喝了口手中的咖啡,淡笑道。
“停,趙玫你累不累?這裡沒人認識你,所以你也不用擺樣子,只說吧。這樣拐來拐去的你不累我替你累得慌。”梁微微的話毫不含蓄,讓趙玫的臉上劃過青白之色。
“你和阿慎在一起了?”趙玫壓住自己開始失控的情緒,穩了穩情緒才帶著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梁微微斜靠著椅背,氣勢強大的反問。
“第一次見你就能感覺到你對阿慎的心,可是阿慎不知道是沒意識還是假裝不知道拒絕你呢?”趙玫掛著特有的招牌笑容,一語中的的射中了梁微微心中的結。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