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輪流守夜,煎熬到天亮繼續上路。
就這樣又走了一天,海象夫人說:“奇怪,一路上碰見的野獸和獸人都很少,他們匆匆忙忙的,似乎要逃離這裡。前面的森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稻深呼吸,沉聲道:“我聞到了焦臭味,差不多到了目的地。”
“走吧。”海象夫人一把撈起蘇稻,幾人匆匆賓士而去。
不多時,他們終於見到了一片焦黑的森林,遍地被燒乾的枯木,地上簡直寸草不生,更別說什麼獵物和活人了。
蘇稻甩去腦中的不安,道:“進去這個裡面後肯定難以找到食物。”
其他女人紛紛點頭,還好他們都有準備,沒人都託著不少獵物,而蘇稻帶著的最少,她力氣有限,不過胃口也小很多,背後的食物對她來說足夠了。
眾人準備一番,小心翼翼踏進了焦黑的森林,森林大火滅去多時,此時仍然瀰漫著煙霧味,還好腳底已經不會發燙。似乎在大火後下了大雨,因此這裡特別潮,漫步在漆黑的森林,每個人都有強烈的壓力,似乎周圍隱藏著未知的黑暗,隨時可能跳出來襲擊。
“快看,石頭上有字!”路過一塊小水窪邊的大石頭,上面赫然有用焦黑木頭寫的獸文字:左前。
“走!”海象夫人亢奮道,心裡琢磨這一定是勇士們留下的記號。
蘇稻也來了精神,之後的路程便格外注意周圍的一木一石,果然如她所料,沿路都有獸人留下的提示,如此以來倒是方便多了。
這樣又耗去了一天,將近天黑時,他們再也沒有看見提示,眾人無比失望,只好坐下休息。
休息到半夜,蘇稻張開眼,覺得身體有點涼,不由揉揉臉,被燒光的森林倒是光線十足,月光洋洋灑灑照下來,皎潔如晝。
周圍聽不見任何動物的聲音,甚至連樹葉都不再搖曳,安靜的可怕。
蘇稻望著月亮發呆,忽然,突兀的一道聲音傳入耳朵,蘇稻,以及旁邊睡覺的其他人紛紛驚醒。
“有人在尖叫?”
“就在那邊,過去看看。”
幾人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尖叫聲響起一次後就沒有再響起,但是隨著他們的接近,倒是聽到了更多的聲音,男人,女人,還有小孩……
海象夫人加快了速度,幾個猛撲便找到了聲音來源。背上的蘇稻一眼瞧見了站在一條小溪邊的三個人,確切說是四個。一男人,兩個女人,以及一個被女人抱著的小女孩。蘇稻瞠目結舌,驚訝的差點從海象夫人背後摔下來。
蘇稻還來不及說話,那幾個人終於看見了他們,頓時嚇得尖叫連連,慌手慌腳的到處亂竄,抱著孩子的女人嚎哭不止,懷中的女孩也跟著哭個沒完,而唯一的男人則是罵了一句:**!隨後頭也不回的瘋狂逃跑。另外一個年輕美女花容失色,拎著高跟鞋狼狽的撿起一根棍子,並且咬咬牙將哭泣的母女兩護在後頭。
蘇稻仰天深深呼吸,從海象夫人身上下來,並且用獸人跟他們說:“你們變成人,不然他們會害怕。”
海象夫人不解的望著蘇稻,不過最後見那母女似乎真的很害怕他們,於是只好變成人形。
誰料到,親眼看到他們變身,女人們的臉色更加恐懼,四肢抖成了篩糠,看著就可憐。
蘇稻忙說:“你們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蘇稻用的是英語,眼前的年輕美女一看就是混血,而那對母女倒是中方面孔,逃走的男人是歐美人。蘇稻不好的預感成為了現實,那名被帶回來的受傷者,所受的傷是槍傷!蘇稻正因此才擔心的不得了,昂他們縱然厲害,但是能不能應付槍彈,這就難說了。
聽到蘇稻使用的是英語,受驚的女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身獸皮衣服得蘇稻。
蘇稻又說:“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原本是中國人,你們呢?”
蘇稻語氣很溫和,再說長的也很面善,看著沒危險。
年輕美女鬆口氣,開口道:“你真是中國人?你說句漢語,我是中英混血,漢語我也懂。”
蘇稻微微一笑,換成漢語跟她說:“我是蘇稻。”
美女聽罷,更加安心,虛脫似地對蘇稻笑了笑,仰天用英語說了一句上帝保佑。又忙轉身去安慰那對母女,憔悴不堪的母親聽後站起身,對著蘇稻急切而語無倫次的說道:“在這裡居然還能遇到你這樣的人,真是太感謝了,我們之前遇到不少那種可以變來變去的怪物……我們無法溝通,一直在逃跑,還有人在戰鬥,簡直亂成一團。他們有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