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在突突的跳動。蘇稻眨眨眼,不知道那是火光閃爍的原因,還是真實。蘇稻咬牙,小心翼翼探手摸上去,只觸碰一下,蘇稻便嚇得縮回手,很詭異,那兩個包很詭異。以前摸起來很光滑很硬。現在卻變軟了,而且中間凸起一個尖尖,一摸居然微微刺手,蘇稻打個寒顫,再也不敢去碰。
男人烤好肉遞給蘇稻,他站起身遙望遠方,那是去追擊禿鷹的族人們消失的地方,已經入夜了,他們還沒回來。
男人沉默不言,只是默默的望著月亮越來越高。
吼,部落裡一個男人怒叫一聲,獸化衝出部落,隨即第二頭,第三頭,越來越多的猛獸追了出去。蘇稻注意到,那幾個似乎一直沒有女人,他們都是單身漢。
剩下的男人忍耐著憤怒,但他們必修留下來守護剩下的女人和老人孩子。
夜色深沉,蘇稻獨自睡在屋裡,白天受驚太大,夜裡睡不著,她起來幾次都看見昂和其他男人整夜站在門口張望。偶爾還能聽到他們帶著怒氣的隱忍交談聲。
約莫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蘇稻被喧譁聲再次吵醒。
蘇稻忙跑到門口看,果然回來的是部落中的獸人,還有部分女人被救了回來。但是,仍有少部分女人沒能回來,也許死了,也許被禿鷹帶去了更遠的地方。被救回來的女人們在屋前大聲哭鬧,她們或許在憤怒或許在宣洩恐懼,蘇稻深深呼口氣,她想起白天的事仍舊忍不住顫慄。
昂終於安心的回到屋子裡,他抱著蘇稻嘀嘀咕咕說了一堆話,目光虔誠的吻蘇稻的腳背,在蘇稻困惑的注視下,男人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那個動作,莫名的衝擊著蘇稻的心口,她彷彿心有靈犀的感到,那是男人的宣誓,宣誓保護她永遠不受傷害,永遠與她相伴。
蘇稻第二天醒來,沒有看見男人。她好奇的走出屋子,見其他人都沒有外出,想來也是,昨天發生那種事,今天肯定不打獵。蘇稻掃視一圈沒見昂的影子,反而聽到幾聲憤怒的吼叫,蘇稻聽出其中有昂的聲音,蘇稻跑過去,在河邊看到了昂,昂站在水裡,岸邊有幾個男人指著他似乎在發脾氣,他們憤怒的嚎個不停,昂卻立在水中一言不發。
昂看到了不遠處的蘇稻,昂走到岸邊想爬起來,但是昂的半隻腳剛落在岸上,一個男人兇狠的將他推下水。昂怒吼一聲,男人掄起拳頭撲向昂,昂頓時在水中和那個男人鬥成一團。
蘇稻不明白他們幹什麼,但是立即有幾個女人衝過去將他們拉開,有人指著動手的男人說教,男人卻毫不悔改的一直指著昂,他甚至換個方向跑到昂的背後,對那些女人指向昂的背後,異常激動的說了一堆話,女人們好奇的望著昂的背脊,有的驚訝不語,有的在勸慰男人。
昂一聲不吭走向蘇稻,拉著蘇稻回屋。
到了屋子裡,蘇稻才打量男人的背脊,一夜不見,男人的背脊有了大變化,當真從肉包子上凸起兩個尖尖細細的東西,被面板包裹尖尖長著,像骨刺。
男人們在部落裡休息了三天,第四天首領宣佈輪流制,一天出去一半男人就可以。昂這天不用出去,依舊留在部落裡。昂和其他男人盡職的在部落周圍巡邏,一聽到風吹草動就圍上去。
蘇稻正和其他人編織藤草,陡然聽到屋子後的吼聲,女人們大驚失色丟擲去,蘇稻也跟上,那吼聲很熟悉,不是其他種族,正是部落的男人。蘇稻又看到昂被幾個男人圍著攻擊,其中就有昨天在水邊欺負昂的那個。蘇稻估計是那個男人煽動其他人攻擊昂,但是蘇稻想不通,昂只不過長兩個包而已,為什麼要被其他人欺負?難道他們懷疑昂有傳染病?
蘇稻看他們打成一團,昂處處落在下風,單打獨鬥還可以,對付好幾個人當然吃力,何況昂本就比別人矮小一些。
不一會昂就掛了彩,鼻子和嘴角滲出血,女人們惱怒的拉開他們,幾個男人沒消氣,在女人拉了一次又一次後才終於放過昂。
昂望著他們走遠,漫不經心的擦掉嘴角的血。他看見了蘇稻,但是他第一次選擇了回頭走開,沒有走向蘇稻。
他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盡職的巡邏。
蘇稻默默的回去編織藤草,她注意到,昂被打的時候,根本沒怎麼還手。
這之後的第二天,輪到昂出去打獵。昂在黃昏時回來,蘇稻看見他有受了傷,這是以前很少見的,蘇稻不由自主看向那個攻擊昂的男人,那個男人也正好看過來,他眼神兇狠的瞪著昂,彷彿昂就是他的殺父仇人。
昂背後的肉包子長出了肉刺,隨著那個刺越來越凸起,肉包子反而慢慢消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