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你怎又硬起來了。”蘇凝驚叫一聲,喘息著說:“這一次,我不准你再叫別的女人名字…”
這一夜,他們幾乎沒有睡,彼此都瘋狂地在對方身渲洩著壓抑已久的激|情,直到黎明的來臨。
廣州的黎明,就象是一輛的沉重的重型貨車,轟隆隆地使來,帶著喧鬧的噪音和汙濁的空氣,把溫馨的夜幕整幅拉走。
“我要走了。”蘇凝的眼睛在微微的晨光中閃爍。
“我拿華衣的衣服給你穿吧。”卓越說,蘇凝的衣服還是溼的,不能再穿了。
看著蘇凝背對他穿上衣服,卓越忽然好想她能夠轉過身來。“你那裡是否真的有一個字嗎?”卓越忍不住問。
蘇凝穿好衣服,轉過身在卓越的臉上親了一下:“忘記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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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夜之後,卓越再見到蘇凝時,她仍然是冷冰冰的樣子,就象那一夜從來沒有發生過。一夜情,在英語原文中是one nightstand ,但是如果按意直譯的話,更應該叫一夜性。
卓越卻沒有忘記這一夜,不知道在蘇凝的心裡,這一夜是“一夜情”還是one nightstand 呢?
沒有人牽掛的日子就象是沒有線的風箏,永遠不知道明天該往哪裡去?
卓越已經把賺錢變成了唯一的樂趣,他操縱著過億的資金做拼刺刀式的短線,今天進明天出,甚至上午出,下午又殺進去。哪怕承擔百分之八十的風險來賺取百分之一的利潤,卓越也會去嘗試。他不斷地給自己提高難度,要在刀口浪尖之間火中取栗!到最後,他都搞不清楚是在鍛鍊自己,還是在折磨自己。
大家都說卓越操起盤來象是瘋了一樣,而他帳面上的佣金也象瘋了地往上漲。到春天快結束的時候,他的佣金帳號中存入的金額已經超出了100萬了。但是在他秘密開設的另外一個帳戶裡,資金已經遠遠地超過了這個數。
春天已經快結束了,但卓越的春天卻遲遲沒有歸來。
卓越的手機已經不間斷地開機數百個小時了,但是期待的電話卻始終沒有出現。他知道某人就在廣州的某一角落,他甚至幻想著某一天的下午,他會在某一個街頭轉角的地方會重新碰見她,但奇蹟始終沒有出現。
有緣千里能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是不是我們的緣份已盡,今生都不會再見到她了?”卓越想。
如果不是那年的第一個雨夜,卓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永遠地等下去。
十九 2007年的第一場雨
2007年3月6日,是日驚蟄,天氣預報會有雷暴雨。
這些日子以來,卓越漸漸已經習慣了孤獨,生活就象燃盡了的菸灰一樣逐漸甘於沉寂。卓越也曾經嘗試再次尋找一夜情,但始終無法再找回那晚蘇凝帶給他的感覺,發洩之後反而是更深的失落,最後他放棄了,選擇重新回到孤獨。
最要命的是,他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了,這樣子會讓每天孤獨的時間進一步地延長。
這個晚上,卓越守在窗前,期待著閃電的出現。
烏雲幾乎要壓到大廈的頂端了,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卓越知道,春天的第一場暴雨將會在驚雷乍現之後來臨。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卓越隨手就接通電話:“你好,哪位?”
電話的那端卻沒有聲音,卓越的心一顫,看看手機,電話並沒有斷。
“喂,是誰啊?是、華衣嗎?…”卓越的聲音都在顫抖。
“華衣,我知道是你,你說話啊!”卓越大聲地叫喚著。
“卓越…”電話裡傳出了幽幽的聲音,華衣!真的是華衣!
“華衣,你在哪裡?我、好想你!”卓越激動地說。
“卓越,我也想你…”華衣的聲音很小,電話好象隨時都要斷線一樣。
“華衣,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卓越急切地問,生怕電話在下一秒中斷。
“卓越,沒、沒用的,你、見不到我的,”華衣的話含糊不清,象是喝醉了一樣。
“華衣,你是不是喝了酒?你在哪裡,我想見你!”
“我也想你,可惜,已經不可以回頭了。”
“為什麼?華衣回來我身邊吧!”卓越對華衣所有的恨在這一剎那都消失了,只想她再回到自己的身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因為他……”話沒有講完,電話中斷了。
卓越連忙按來電的號碼撥回去,但是電話顯示對方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