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趁我沒發脾氣之前回吧。”
回去他又如何跟貴妃交代呢?
太監豁出去了,總不會真的殺了他,可要是辦不好這件事,貴妃娘娘能把他踩死。
他開啟包袱,裡面的東西明晃晃的,是個木牌位,方顏諾的。
李固信大怒這站起。
太監後退三步,牙齒打顫道:“這是大人的原配妻子,大人再娶,總不能忘了讓續絃夫人給原配上一杯茶,我家娘娘就是怕大人不記得,所以才好心讓小的送這靈位來,到時候大人可別忘了,若是大人忘了,那娘娘只好讓人把牌位擺在路上,跟著迎親隊伍,到時候不知道是誰難堪。”
方顏諾雖然沒人重視,但一提起就都會有人記起,是他取過的妻子。
李固信從未有過的氣急敗壞,抬起一腳,直接踢在太監肚子上,那太監從屋子正中間,直接射到廳門口,手上牌位也被摔得好幾半。
李固信呵道:“撿起來給我滾。”
太監疼的額頭冷汗直流,但還是用盡了吃奶得勁跑了,再留下來,他怕自己真的會死在這裡。
他跑了並沒有帶走牌位,李固信低頭,那個摔碎的諾字就在他腳底下。
他火冒三丈把礙眼的東西提走。
真他媽晦氣,新婚的房子裡出現這玩意。
又十分心疼自己,給方氏做牛做馬那麼久,好不容易跟林孝珏將婚事提到日程上來,又來方貴妃搗亂。
李固信低頭一想,就知道是方氏死也不想他好過,故意安排的。
那好,方氏自己要讓女兒身敗名裂,就別怪他無情。
李固信讓人把碎渣掃乾淨拿到外面去埋了,本來想丟在大街上供人踩,可是若被人對出來名字,他和林孝珏又會被推到風口浪尖。
他發現方氏死還能捏著他的脈門,就一個方顏諾,他一輩子好像都要喘不過氣,這回不光是自己,還要連累林孝珏。
他的寶貝,別人給一點委屈他都心疼,怎麼會讓她在自己這裡受委屈。
李固信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正好趕上林孝珏來。
“你回來了?”
李固信怕林孝珏看出狀況,忙掩飾住心底的怒氣,笑著把人抱住,女孩柔軟的嬌軀摟在懷裡,他突然覺得身心都好疲憊,頭埋在林孝珏脖頸中,悶悶道:“我都困了,正要睡覺,你怎麼來了?”
林孝珏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見他眼底滿是血絲,不知道是真累了,還是有別的事。
她嘆息一聲道:“我看見了。”
李固信蹙眉。
林孝珏道:“是誰送來的?方顏夕?還是方家其他人?”
瞞不住了,李固信只得說實話:“是方貴妃,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要去禮部將實情講出來,方顏諾在與我成親之前,就心有所屬,成親之日,更是用鮮血祭奠了我的婚禮,她是那樣決絕不想跟我在一起,現在憑什麼佔我嫡妻位置,我與她也沒拜過天地,禮都沒成,要讓禮部宣佈我們的婚姻無效。”
林孝珏也是這個意思,本來她是不介意的,她看上是李固信這個人,可是架不住方家人要搗亂,方氏臨死前,她就警告過方氏,讓她不要輕舉妄動,這回她們真是自己作死。
方言諾和李固信的婚姻,她是拆定了。
“不過你有方顏諾與他人曖昧的證據嗎?若是有證據,咱們九成把握能贏。”
如果沒有證據,就只能憑著沒有禮成這一點去讓禮部裁決了,可是方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就算贏,也會讓人說林孝珏為了要嫁過來,擠兌一個死了很多年的孤女給她讓路。
這傳言一起,禮部就很有可能裁決婚姻有效,大多數人,還是同情弱者的,更何況已經死了的人,總不能讓人家的魂魄沒有依靠。
李固信說到這裡,終於露出一抹笑;“之前我是想,如果放顏諾影響不到你,我也懶得跟一個死人計較,就沒太較真,後來看方氏的態度,我就留了個心眼,瞞著他們所有人把曾經伺候過方顏諾的一個丫鬟找到了,那丫鬟可以替我作證,如今他們找上門,我正好可以祭出殺手鐧。”
林孝珏嘟起嘴:“你早就有防備,怎麼不早告訴我?”
李固信用歉意的目光看著她:“我不想讓你操心的。”
他總是這樣,不想她操心,可是她就是操心的命啊,不操心怎麼能踏實。
在李固信可以消融冰雪的溫柔注視下,林孝珏終於也繃不住了,笑道:“我問你,是因為你早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