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就問,好端端的怎麼要動手?”
太妃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看向林孝珏:“你站出來。”
林孝珏貓一樣的從皇上身後挪出一步。
太妃道:“你是不是承認這些方子是你開的?”
林孝珏道:“是我開的,但不是我寫的。”
誰寫的已經不重要了。
太妃冷笑:“你承認就好,那我問你,駙馬羸弱消瘦,你為什麼還給他開黃連等藥?你知道這樣會要了駙馬的命嗎?”
林孝珏唿啦一下從皇上身後站出來,臉上帶著執拗之色,肅然道:“娘娘,首先你說的就十分不和邏輯?瘦,弱,跟需要用寒涼藥物,還是溫熱藥物沒有直接聯絡,身體有熱就用涼藥,身體有寒就用熱的,這才是我們當大夫應該有的基本常識,誰說瘦弱的人身體就沒有熱毒?誰說胖子就一定不受寒?我的方子沒有錯,是我是大夫,而不是你是大夫。”
皇上聽了在一旁暗暗點頭,他就說那些太醫怎麼治不好病呢?原來是沒有正確的邏輯,邏輯?是個好詞語。
太妃能聽懂林孝珏的每一個字,可是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她側身問大公主:“你怎麼說?”
大公主當然也說不過林孝珏。
她眼睛一轉,道:“因為你是大夫就你說了算了?那太醫院的大夫也沒有用過寒涼之藥,反而駙馬用了你的藥之後才死的,你說到底誰是庸醫?”
林孝珏道:“駙馬用了我的藥之後可是好了,用了太醫院大夫的藥一直沒有好轉,這件事咱們雙方都有人證。”
當時駙馬可以站起來自行行走,皇上也略有耳聞,林孝珏的醫治確實比太醫的有進步。
大公主冷哼道:“但是駙馬還是死了,也許是迴光返照。”
林孝珏忍不住笑:“我的大公主,迴光返照不是這麼用的,駙馬的死與我無關。”
大公主道:“不是你說與你無關就與你無關。”
太妃也道:“除非你能解釋清楚為什麼別人都用溫補之藥,只有你用寒涼藥,最後駙馬去了,你說於你無關好像說不過去。”
皇上這時也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卻看向大公主:“您真的讓我說?”
大公主見她目光好似帶著戲嚯之意,但又不敢確定,心中一顫,想,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又暗暗搖頭,不可能,如果她知道當初就不會忍氣吞聲,早就向天下人解釋了。
她一哼:“讓你說你就說。”
太妃又道:“你若說不出給原因,就得給大公主一個交代,害死駙馬,罪名可不輕。”
害死駙馬,除非皇上開恩,不然她應該會被秋後問斬。
林孝珏看向皇上:“父皇,那我可真說了。”
皇上微微頷首:“說。”
林孝珏道:“我方才說了,身體裡有熱毒,是不分瘦弱的,有熱毒就需要用寒涼之藥,駙馬中了巴豆之毒,巴豆是熱毒之物,不除熱駙馬的病就不會好。”
大公主聽見巴豆二字已經震驚的不行,她臉色大變,顫著聲音道:“你胡說,你閉嘴。”
林孝珏咬了咬唇看著她。
太妃以為大公主是氣林孝珏信口雌黃,冷冷一哼:“駙馬好端端的怎麼會吃巴豆?你撒謊也找個像樣的理由。”
皇上心中一動,看了林孝珏一眼,見她目光清明,很是堅定,然後看向大公主:“駙馬到底得的什麼病?”
大公主見皇上矛頭對準了她,心叫不好,辯解道:“父皇,兒臣也不是大夫,兒臣怎麼知道?”
皇上臉色一沉。
太妃高聲道:“皇帝,你也太偏心了,你吼她幹什麼?都是周清野在胡說。”
皇上心想人家為什麼無緣無故會胡說,沒看大公主已經神色緊張了嗎?
皇上可不是煳塗人啊。
林孝珏道:“駙馬確實是中了巴豆之毒,之前應該是量很少,所以只是損了陰氣,我本給他開了補陰的藥,吃個一年半載能好轉,可是第二次,他就挺不住了。”
也就是說駙馬是死於巴豆之毒。
皇上篡位謀權,對於這種小小的謀殺,一想就能想明白怎麼發生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臉色極其難看的看向大公主:“你還不老實交代?”
大公主哭著跪下:“父皇,兒臣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兒臣不服。”
太妃讓她起來。
林孝珏走到大公主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