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看二人一派殺氣騰騰,知道來者不善,一邊吩咐人道:“去吧世子叫來。”另一邊對二人道:“這裡這麼多老親少友,還都是女眷,你們想說事情,我給你們安置到外面說去。”
三老爺看了二老爺一眼。
二老爺道:“君垣不是大哥親生的孩子,茲事體大,既然大嫂要去外面說也行,但得找些德高望重的人來評理,不能讓別家的孩子魚目混衝,冒充我蘭家的世子。”
眾位女眷聽了倒吸一口涼氣,在後面低聲議論起來。
方氏氣的臉都白了,她不曾想蘭二老爺說的是這件事,更不曾想她這麼安撫二人,二人還是要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
這就有些不好收拾了。
好在她有些急智,一拂袖將茶盤摔在地上:“放肆,我國公屍骨未寒,你們是為了爵位逼迫我們孤兒寡母嗎?”馬上又喊道:“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蘭家兩位老爺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做出回擊。
說他二人逼迫孤兒寡母,蘭君垣的身世就好像是他們造謠一樣。
三老爺拉了拉二老爺的袖子。
二老爺道:“蘭君垣從哪裡來大嫂您心裡有數,咱們不妨就說道說道。”
方氏不知道二人手裡有什麼把柄,不敢在眾人面前太堅持,就道:“我當然不怕跟你們說道,可是這裡有客。”說著又一拍桌子:“老二老三,你二人也太過分了,臉都不要了嗎?”
二老爺三老爺看了看她身後的婦人們,還有些是有頭有臉家人的媳婦,反正他們已經把事情捅破,再呆下去也沒什麼好處。
二老爺就道:“那咱們兄弟就在大哥靈前等著大嫂,暫時就先不打擾大嫂了。”
不等方氏答應,二老爺拉著三老爺的袖子走出了正房。
他們走後屋子裡的紛紛議論和安慰先不提。
到了無人的地方,三老爺急問著二老爺:“咱們也沒具體證據,大嫂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能承認嗎?”
蘭二老爺道:“不用她承認,只要不讓君垣立即襲爵就行,他一日不襲爵,這爵位咱們兄弟就有希望。”
三老爺道:“按照兄死弟及,這爵位也是二哥你的。”
二老爺拍著三老爺的肩膀:“咱們哥倆自小就比跟大哥親,二哥有什麼還能忘了你?你放心,二哥要是襲爵,咱們兩家永遠不分家,你就是國公府的老爺。”
現在方氏早就把兩兄弟分出去了。
所以兩兄弟一點光也借不到。
三老爺一聽有了底氣,道;“我什麼都聽二哥的。”
二老爺和三老爺約了方氏去靈前,靈前有很多客人在拜祭,方氏明白兩個人的意思,就是要把蘭君垣的身世公佈於眾,可是如果不去,這兩個狗東西更會信口雌黃。
不多時去叫蘭君垣的下人回來了,蘭君垣這次很意外的,竟然跟了來。
不過他沒有進室內,在外面等著方氏。
方氏聽了忙出去找他:“你二叔和三叔兩個狗東西覬覦你父親的爵位,他們要去靈前搗亂,一會你不許再跟我擺臉色,你要知道,跟我作對的話,那爵位就是別人的了,你就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她還不說軟話,還是威脅他。
蘭君垣什麼也沒說,微微頷首。
方氏心想,任誰也不會把眼看到手的爵位送給別人,除非他傻子。
蘭二和蘭三是看她寡婦好欺負,但是這個名義上的兒子可不那麼好擺佈。
得了蘭君垣的承諾,方氏心中大定,趾高氣昂領著蘭君垣去了靈前。
她一身縞素,面色嚴肅,身後還跟著蘭君垣和一眾帶孝的侍女,不管是下人還是親友,見了都給她讓了一條路。
她見二老爺和三老爺正跪在棺材前謝客。
走到他們面前冷笑:“有臉逼迫我們孤兒寡母,哪有臉在國公爺面前下跪?你們也不怕遭報應?”
說完報應兩字,她自己心中先是一抖。
四周的人暫時還搞不清楚狀況,見她一來就指責二老爺和三老爺,都紛紛議論起來。
二老爺和三老爺也不起身,二老爺道:“大嫂來的正好。咱們正好把話說清楚。”然後拱手向眾人:“個位爺們都是我蘭家的世交好友,正好有各位做個見證,我這個侄子,根本不是我大哥所生,是我大嫂從外面抱回來的,我大嫂魚目混珠,其心可誅,蘭君垣更沒有資格繼承涼國公的爵位,請大家給評評理。”
這件事大傢俬下里聽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