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沒想到小時候那麼好的孩子,長大了這麼黑心肝,我不懂大公子讓人打暈了老奴再把老奴弄到這暗無天日的屋子裡是什麼意思,難道就為了讓一個惡俗的老女人認我,反正老奴是不認得她,您要汙衊老奴什麼事,老奴都不會答應的。”
她的態度已經表明,她什麼都不說。
蘭君垣冷笑道:“我汙衊你?那好,我也懶得跟你浪費唇舌。”
看向流銀:“把人帶上來。”
流銀留下接生婆出去了,不一會帶進來一個裹著大棉袍的人。
進了屋,流銀把那人棉袍脫下來。
老嬤嬤和接生婆一看,這人露出上半身懈鬆的肉,下半身穿著長褲,最為詭異的地方是胳膊上包著藥布,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樣的傷。
那人頭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看不出本來面目,是被人打了。
那人的目光慢慢聚焦上老嬤嬤,突然撕心裂肺的喊:“姑姑。”
老嬤嬤聽了身子一震,爬起來細看,倒吸一口涼氣;“英俊?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你怎麼了、”
這人正是蘭君垣讓流銀無論如何也要捉來的老嬤嬤的侄子。
侄子見到姑姑,頓時淚流滿面:“姑姑,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快跟人家道歉吧,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老嬤嬤反應過來看向蘭君垣:“大公子別仗勢欺人,老奴的侄子哪裡惹到大公子,您要這麼對他?”
人都那樣了,肯定是用過刑的,而蘭君垣是錦衣衛的人。老嬤嬤十分擔心。
蘭君垣道:“他不是得罪了我,是欠了賭場的賬還不起,就跟人牙子勾結,妄圖偷別人家的孩子來賣,正好被我的人抓到了,對於這樣的壞人,難道我還要留著他姑息他嗎?就算是您的侄子,也不行。”
老嬤嬤看向自己的侄子:“他說的可是真的?”
侄子哭道:“姑姑,您別問了,快救救我吧。”
老嬤嬤急忙看向蘭君垣:“大公子您到底怎樣才肯放任?老奴是夫人的婢女,您雖然跟夫人不和,但畢竟是一家人啊,求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放了我麼這一遭吧。”
林孝珏突然吼道:“你到底是真不懂還給我裝糊塗,你侄子不過受了些刑罰你就受不了了,我爹孃呢?我娘剛剛生下我,我爹是怎樣的期待我成長,全被你們給毀了,我的親生父母啊。你們這群惡魔,別人的命都不值錢是嗎?”
老嬤嬤沒看過好脾氣的大公子發火,嚇得一抖。
接生婆那邊已經身如篩糠。
蘭君垣收斂了些脾氣道;“你若是招出當時害我爹孃的幕後主使,我就放了你侄子,否則你們誰都別想出去了。”
接生婆是得到過別人保證的,不會殺了她,而且她住下來幾日,也沒人虐待她,所以她還想著出去。
聽了蘭君垣的話,急了,罵著老嬤嬤;“你這老虔婆,趕緊說啊,別連累了我。”
老嬤嬤目沉如水低下頭,就是不說話。
她對方氏忠心耿耿,想讓她招供,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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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君垣回手將老嬤嬤的侄子拎到老嬤嬤面前。
道:“您真的不說?”
老嬤嬤微微張開嘴。
那侄子胳膊上包了層層藥布,蘭君垣扯著一個頭,刺啦一聲,連帶皮肉全都下來了。
傷口是幾天前流銀剝的皮,塗了藥,用藥布包好,是為了讓藥布跟肉長在一起。
再次剝離,比之前剝皮還疼上百倍。
那侄子慘叫一聲,當時就癱軟在地上。
汩汩鮮血立即就將別的藥布染紅了。
接生婆見慣了生死場面的,都嚇坐下來了。
老嬤嬤眼前一陣陣眩暈,捂著胸口臉色慘白。
蘭君垣道:“說不說,我讓人給他埋了三十個布頭,最少也能疼個三十下,每次都在你面前,你如果能忍受他活活疼死,你就不說。”
別說是親戚,就算是陌生人,看著他受這樣的刑罰,正常人也接受不了。
老嬤嬤一下子就跪下來,哭都找不到調;“大公子,求你放了他吧,放了他吧,我給您磕頭了。”
她砰砰的磕著頭。
蘭君垣道:“看來你還是不想說,那咱們再來。”
他走向侄子,侄子嚇得連連蹬著地面:“姑姑,姑姑,救命啊。”他的呼救聲,像是用盡生命最後一死力氣喊出來的,因為之前疼的已經沒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