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南迴頭看她:“一會告訴苟太醫上來咬你。”然後跟曲國雄道:“是太醫院的一位太醫,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一直在郊外給百姓看病來著,如今來必然是有事,我下去看看。”
林孝珏和曲國雄走了,陵南看著門口人影漸遠,看著周情媛和週四呵呵笑:“還有人姓的,真是可憐,他們一家人,從小都要被人叫狗。”
週四道:“也只有陵南姐這樣的人才會給人家取外號。”
陵南一本正經的搖頭:“我是跟小姐學的,你別看小姐不說,她心裡一定已經給這位苟太醫取好了外號,不信你哪天問她。”
週四道:“我可不去問。”
周情媛見二人說的熱鬧,問陵南:“妹妹看著不像是會給人取外號的人啊?她總是……”她嚴肅著臉。
陵南和週四相視而笑的神情有些怪異。
然後陵南看向周清媛:“七小姐,有時候你別被小姐的表面騙了,她很頑皮,也很愛捉弄人。”
周清媛心中說不出的怪異,聽她這一說,林孝珏怎麼跟人一樣?她認真問道:“怎麼說?”
“小姐啊……”陵南手指揉著太陽穴,一副不好說的樣子:“這麼說吧,有一天,小姐正在說話,一隻蚊子在她頭頂路過,後來那隻蚊子摔死了。”
周清媛不解:“那到底是怎麼樣的?蚊子怎麼會摔死啊?”
“是啊。”陵南哈哈笑:“蚊子讓小姐給冷笑了,捂著肚子忘了飛,就掉在地上摔死了。”
周清媛:“……”這都什麼。
週四見周清媛沒笑,陵南自己被自己的冷笑話笑的前仰後合,就對周情媛道:“我們家小姐是性情中人,僅此而已。”
“對。”陵南道:“就是這個,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林孝珏到一樓大廳的迎客處見到了苟太醫等人,她忙行禮問好:“諸位辛苦了。”
苟太醫對其他人道:“這位就是周小姐了,我跟你們說過的。”然後給林孝珏一一介紹眾人,林孝珏都一一行了禮,又請諸位落座,然後問道:“幾位老先生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苟太醫對林孝珏道:“平日裡也跟小姐沒甚往來,這次來是要麻煩小姐事的,很不好意思。”
這時小二擺上了茶水糕點,林孝珏請諸位用著,後道:“苟太醫您太客氣了,我時常聽人說起您的善名,一直敬仰您來著,您能有事找我,是我的榮幸,但說無妨,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苟太醫跟眾人道:“你們看看小姐這氣度,比我那些同僚強多了,這才是醫者該有的樣子嘛。”其他幾人點著頭。
林孝珏莞爾一笑:“您說吧。”
苟太醫這才肅然的看著林孝珏:“向來聽聞小姐在醫術上頗有建樹,那日土城一見,果見小姐是有些斤兩的,我們此次前來,也是得了韓大人的支援,小姐知道我們這些人這些日子一直是在城外行醫的?”
劉老病之前,這些人一直跟劉老有聯絡,太醫院的太醫們不願意去城外行醫,城外的瘟疫無人管,韓大人出獄後,林孝珏就透過劉老把這些民間醫者推薦給了韓大人,所以說,他們在郊外村屯行醫這件事還是林孝珏促成的,她豈有不知道的道理。
林孝珏點頭:“聽人說過的。”
苟太醫道:“村屯不比城裡,藥材緊缺,就算我們去了,也收效甚微,不過是讓那些百姓安定了一點,逃竄流亡的少了,而且我們中,也有三個老傢伙辭世了。”說到這,大家的表情都變的十分肅穆,中間還帶著傷感。
村屯和城裡的區別,辛苦與無奈林孝珏在無錫的時候就感受過了,什麼都艱難。
她深深頷首:“您們辛苦了。”
苟太醫笑道:“我們都老了,能死在救人治病上是死得其所,榮譽著呢,小姐不必難過。”
林孝珏身後的曲國雄聽了臉上有些動容。
苟太醫又道:“上午韓大人送信來,說小姐將霹靂散的方子公佈於眾了,我們幾個老傢伙是來抄方子的,當然順便想問一問小姐,還有沒有制霹靂散的藥材了。”
林孝珏道:“還能搜刮出十斤而已,我這邊是空了。”
苟太醫聽著有些失望。
有一位老者道:“十斤也能救不少人性命呢,十斤行,十斤行了。”
苟太醫點點頭,然後看向林孝珏:“我們幾個使使勁,製藥要比小姐一個快,小姐能不能行個方便,把這些藥材地價賣給我們吧,這村屯真的跟城裡比不了,城裡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