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帶來我見見,這女子身懷絕技,已經滿城風雨,這事本應該咱們府最先知道,為何從沒聽她傳出過,提過來問問。”
少施其他人自然就明白了,那丫鬟是她貼身丫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底細,卻從未說過,可見是不忠。
少施名醫忙答應。
少施嵐雲又想起一件事:“若說她的底細在我沒回來之前文嫻就該知道,她派人到無錫接人,那個管事卻幫她隱瞞,那人也是不忠,他還故意帶她從我門前招搖走過,我想來就氣,名醫你明日告訴文嫻,不嚴刑拷問他我這怒氣難消。”
少施名醫一邊答應一邊驚奇:“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讓如此多的人護著她,對她死心塌地呢?”
幾個人又說了一些事,大多圍繞著林府的那個結巴。
忽然有下人敲門:“大人。有人偷聽。”
少施名醫讓人進來,下人拎過一個小廝,小廝高頭不矮,五官端正,少施名醫認得他,是他給弟弟新派去的人,也是管家剛買來的下人。
少施名醫一瞪眼睛:“你為了什麼鬼鬼祟祟。”
何天歸不慌不忙跪下:“回老爺少爺小姐,小的沒有偷聽,小的是奉二少爺之命過來的,小的在無錫和江西時都見過那結巴醫女。還曾見過二少爺的婢女一同與她行醫。小的告知了二少爺,二少爺讓小的回稟給大少爺,看這人是如何打發。”
少施幾個人見這下人臨危不懼,答問得體。一口南方清淡口音。斯斯文文的都不由得添了一絲好感。
自然也會相信他。
也不用再審問。已經有證人證實了那婢女的不忠誠。
少施嵐鳳聽了大怒:“她是看行醫性子好,所以就敢欺上瞞下,這樣的賤人就算投靠咱們家也不要。誰知道她是不是那女子派來的細作,將她提過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老爺子最恨有人擺佈他的孫子。
少施名醫一見爺爺動了怒,忙道:“也不早了,爺爺當早些安歇,這事不如交給孫兒,行醫那個性,怕他到時候又作怪,惹爺爺生氣。”丫鬟長得如何他見過,萬一處置了弟弟再哭鬧,全府還有叔叔一些人,就不好看了。
少施嵐鳳看著大孫子:“我孫兒上孝父母,下疼兄妹,是老夫的驕傲。”開懷一笑,也就沒了方才的怒氣。
少施名醫揮揮手讓那小廝下去:“你先回去伺候二少爺,我稍後就過去。”
何天歸不由得拭去額頭的冷汗,其實少施行醫只讓他看著少施家這些人回來與否,狀告路遙是他自己的主意,跟那賤醫女有瓜葛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場。
心帶恨意,卑微有禮的退了出去。
何天歸回到少施行醫的院子,正屋房門緊閉,屋內已經熄了燈。
這個紈絝子弟不出門就會睡得很早。
何天歸心想著少施名醫說要過來,不知要不要叫醒他。
正猶豫間見門旁立著一個人影,遮雨簷下,燈光昏暗,那人影穿著暗色衣衫,不細看還以為是門框旁邊的裝飾。
何天歸想了想走過去。
路遙已在此地等他多時,知道他是從前院過來的,看他身後並無人凶神惡煞的下人,心中忐忑之情稍稍安定,強擠出一抹笑容走過去。
“何家弟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此次能否放我一馬?”開門見山,聲音極輕。
何天歸一聲冷笑:“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作不認識我。”
路遙順手拉了他的衣角一下:“咱們借一步說話。”二人躲到正屋之後的一顆大樹下。
新月正濃,星光閃耀,路遙表情帶著討好,在模糊光暈中顯得妖嬈嬌媚,她聲音依舊輕柔:“何家弟弟,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在江西時便全部都告知與你了,此時我已離了那女子,與林府也再無瓜葛,你不如放過我,我們一同在少施府過活,不是血親,可總是老鄉,還能相互照應扶持,何樂而不為呢?”
何天歸笑容陰冷:“你以為你說我父親是那賤人殺死的我就會信?離無錫之前,我可打聽的清清楚楚,你也是在山廟服侍過的丫鬟,我父親的死定與你有關。”
路遙急道:“何三爺臨死之前確實去過我的房間,可我是個丫鬟,他去那也是找林孝玨,他要侮辱林孝玨,林孝玨什麼樣的人何家弟弟想必這一路也該清楚了,殺人不眨眼。”換口氣:“殺人滅口,又放火殺了廟宇的都是她,我親眼所見她殺死何三爺,這事真的與我無關。”
驚,原來何天歸是被林林孝玨殺死的何三的兒子。
何天歸仔細打量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