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道:“這個不會錯的,我們賣票的小李見過的人都不會忘,一共來了七個人,六個死了,還有一個方才也沒有出手,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是個公子摸樣,可能混在看客中出門去了。”
林孝珏心想那個人就是李文濤。
六皇子聽了大驚,萬萬想不到戲班還是藏龍臥虎之地。
他哈哈笑道;“豈有此理,這不也是你們說什麼是什麼?本皇子可不信。”
程秋硯道;“那殿下要如何?怎麼叫官府的人來查,殿下總該信了吧?”
六皇子心道官府來人勢必鬧大,可是眼下好像躲不過去了。
又一想鬧大了最吃虧的就是吉慶班,不管與他們有沒有關,謀殺皇子皇孫的事總是發生在他們班裡的,到時候都得下牢獄。
一想到有人幫他頂缸就心情大好。
道:“那就報官吧,看你們這些人能逃得了幾個。”
程秋硯笑道:“殿下的意思還是想說刺客跟我們吉慶班有關?”
“不是說讓官府來查證嗎?”六皇子眼皮一耷拉。
程秋硯道:“是要官府來,但咱們事先不能讓六殿下誤會了,咱們以唱戲為生,看人臉色討生活,幹什麼去犯這掉腦袋的罪?又不是活膩歪了。”
六皇子嘴角帶著不屑,道:“那可難說啊,眼下朝上風雲變幻,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被人買通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都如你說的那般有理,那這世上豈不是沒有為非作歹之徒了。”
這裡是程秋硯當家,所以林孝珏聽六皇子口口緊逼也沒有出聲。
程秋硯倏然笑的開朗了,道:“殿下可知這吉慶班到底是誰開的?”
六皇子哼哼一聲:“聽你這麼說就是個大人物了,那正好讓你們來刺殺本皇子和長皇孫,這下還真不能放過你們了。”
六皇子因為在陳家跟蘭君垣等人打賭輸了,後來知道是程秋硯把兩個女人藏在了戲臺上,所以在對他懷恨在心,這時候正好剷除他。
恨只恨他的屬下都不在附近,不然早去找官府來拿人了。
六皇子正信口亂咬之際,一直坐在程秋硯上首沒有出聲的武生忽然開口了:“老六你推的很乾淨啊,你的意思是本王按插人在戲班裡,今日特意來刺殺你和長皇孫了?”
這人聲音大家聽著都有些耳熟,不約同的看過去。
只見他鉛華未卸,扮相英俊,細看之下能隱隱看出是賢王的眼睛和下巴。
林孝珏心中一笑,原來那個主唱葉秋知是賢王啊,賢王親自登臺唱戲,這很符合賢王的作風。
蘭君垣看了林孝珏一眼,也笑了。
長皇孫拍著手道;“我就說您眼熟,您是六爺爺。”
賢王的排行是老六,他跟長皇孫點點頭:“大孫快爺爺這邊來。”
長皇孫回頭看著林孝珏嘿嘿一笑,然後跑到賢王那邊去了,賢王寵溺的把他抱在膝蓋上坐:“這麼沉了,方才害怕沒有?”
“害怕了。”長皇孫如實以告,賢王聽了哈哈大笑。
六皇子聽他聲音真的是自己的皇叔,心中一凜,站起來行了禮:“小侄不知皇叔在此,再說皇叔您怎麼跟這些戲子混在一起啊?”
賢王呵呵冷笑:“本王跟誰在一起你老子都不管論到你來管了?”
六皇子不敢造次,心中雖恨,但不得不憋出一個是字來。
林孝珏和蘭君垣對視一眼,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賢王看著六皇子又道:“你是說是戲班的人刺殺你和皇孫嗎?”
眾人都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方才還誣賴的信誓旦旦,現在臉色猶豫不決,支支吾吾道:“或許……或許有。”
賢王道:“你怕什麼?你不是跟別人說本王就是封號好聽,其實不堪大用,那你現在怎麼還不敢說話了?方才不是說的信誓旦旦嗎?”
六皇子也是混跡子弟堆裡的,跟那些公子哥一提起賢王的時候,大家都有不屑。
但他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敢面對這個人,或許因為有這個人在就能保住吉慶班,或許是他心裡有鬼吧。
六皇子佯裝委屈道:“小侄不敢。”
林孝珏心想這個賢王還怪喜歡翻小腸的,好在他沒說過他什麼壞話。
賢王道;“告訴你,這戲班裡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跟刺客有關,方才兩個刺客裝成夥計的樣子去刺殺長皇孫,要不是秋硯一劍射上看臺去,你現在吃不了兜著走了。”
六皇子心中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