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幾位公侯在場,怕會臨時點別的戲。”
這些公侯以閒職居多,平時沒事就喜歡聽戲搏彩的。
陳家人應聲道是。
這時遠遠的又一波客人走來了,陳閣老就讓這下人去別處忙,陳家人猶豫一下沒有走,而是小聲道:“今日在程老闆那裡碰到一個女大夫,小的看著有些眼熟。”
陳家今日要迎娶的就是一位女大夫,這年頭女大夫是非常稀奇的,怎麼京城有這麼多女子當大夫了嗎?陳閣老見下人話裡好像有所指,蹙眉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林小姐不等著出嫁,大喜的日子出診了?”
陳家人說完也有些後悔,因為他並不真的認得少夫人,只是懷疑而已,道:“這女子是姓周的,就是小的聽聞少夫人是結巴,這女子跟少夫人有些相像。”
陳閣老雖然為官大量,但那是迫不得已,官場要廣結善緣,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威嚴,厲聲道:“少胡說,忙你的去。”之後正好客人到了門前,他換成一幅笑臉去迎人:“是柳大人,感謝您百忙之中參加犬子的婚禮,快裡面請。”
那柳大人拱手道著恭喜,進了門,陸續其他客人也到了。
陳家人看著自家大人的變臉就懂了,少夫人的結巴是老爺的忌諱,當即不敢再提,回了院子去忙別的事。(未完待續。)
019 偷師
午時客人基本就坐,陳家飯菜備足,並通知戲班子後臺,好戲可以開唱了。
程秋硯是戲班子的頂樑柱,準備的地方自然不會與別的戲子在一起,後臺左邊一半的地方都歸他一個人用。
其他人則擠在右邊的地方忙碌。
林孝珏和輔宛一直跟在程秋硯身後看著他從化妝嘞頭到上片,又到著衣,足足用了兩個時辰。
雖然時間很長,但對於林孝珏和輔宛來說,是很稀奇的東西,一邊看一邊問又一邊學,也玩的不亦樂乎。
而對於林孝珏和福宛的打擾程秋硯也不以為意,甚至林孝珏和福宛都覺得,有她們沒她們程先生都能裝扮的很投入。
終於,程秋硯準備就緒了。
他一改早上那俊美無雙的男子形象,坐在銅鏡前,銅鏡裡面立即映出一個千嬌百媚氣死褒姒不償命的高冷華貴美女子。
福宛見他大變活人一樣,驚豔的大眼睛冒綠光:“你這是怎麼畫的?也太美了。”這樣的程秋硯別說是他爹,任何男子都抵擋不住嘛。
程秋硯看著她又看一眼林孝珏,道:“二位小姐想學?”
福宛忙不迭的點頭,林孝珏也很感興趣,也不裝假的點頭。
程秋硯就叫來一個小徒弟:“漢生,教二位小姐化妝。”他話音剛落,一個只畫了眉眼沒有上頭的小男孩就跳出來了,是真的從後臺的另一頭人群中跳出來的。
他身形約莫十二三歲。穿著戲服裡面打底的小白褂,兩個把式折的十分利落。
他走到程秋硯身邊高高興興的喊了三個字:“是師父。”
林孝珏和福宛不由得對著小猴子產生了興趣。
這時“是你個頭。”班主也從後臺的另一頭小跑過來。
應該是聽見了程秋硯和漢生的對話,他打了一下漢生的頭,然後讓漢生去一邊去,最後到程秋硯面前,換做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身子微微前傾道:“秋硯,這不合規矩。”
一個是郡主,一個是官家小姐,還都是女子。教這兩個人化戲裝。讓外人知道這不是要戲班子的命嗎?
程秋硯看都沒看一眼心情忐忑的班主,他對著銅鏡補了一下眼影,淡淡道:“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說著擱下粉黛站起來。叫住漢生:“好好教二位小姐。聽見了嗎。”
漢生立的筆直:“是。師父。”然後瞪一眼班主。
班主恨不得捶他一拳,這時候外面鑼鼓已開,觀眾叫著戲。程秋硯也要上場了,班主不得不跟著他去組織其他演員演戲,自然就沒空修理漢生,無奈的跺了一下腳,就追程秋硯去了。
漢生朝著他的背影咻的豎了箇中指。
福宛雙手扣在胸前,痴痴的看著程秋硯行動高雅的背影,道了一聲:“好霸氣啊。”又學著程秋硯的語氣:“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漢生聽見有人很崇拜自己的師父,得意的拍拍福宛的肩膀:“師父的美豈是誰都能學的?你過來,我先教你上妝。”他說著就拉著福宛的衣袖讓福宛坐下去。
福宛乃堂堂郡主,豈會由他擺佈,甩開他的猴爪子道:“小猴子,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