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他這舍下臉驚呆了。
林孝珏自認為能屈能伸,可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福宛嫌棄的咦了一聲。
陳家人見眾人都看著他們,臉色憋得通紅,隱忍著怒氣咬著牙道:“蔣太醫,您好歹是個有體面的人,這是做什麼?”就開始甩腿。
蔣太醫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就是不放手:“我知錯了,我知錯還不行嗎?我家有八十歲老母,下還有幾個稚嫩的孩兒要養活,您不能告訴臣閣老,那就是要我的命了。”
“您放手,今天可是我家公子的大日子,您再糾纏小心我家大人怪罪。”
蔣太醫此時還怕啥啊?哭道:“反正一刀也是疼,兩刀也是疼,您今個要告我的話,就誰也別想走。”
他還耍上流氓了,班主和邱叔見蔣太醫抱著陳家人的腿不放,趕緊去忙吧,可蔣太醫哭的悲天働地,怎麼怎麼拉都拉不開。
邱叔不忍的看著自家老爺:“老爺,要不……”
陳家人也無奈的看著程秋硯。
蔣太醫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個人身上,放開陳家人,突然又抱住陳家人前面一點程秋硯的大腿。
程秋硯被防備他,差點被他撲倒下。
他想要去踢他,可兩腿都被抱得死死的:“喂,喂,放開我。”
陳家人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去拉人,不過被抱住的不是他,他整個人輕鬆多了。
程秋硯見蔣太醫抱著他,三個人拉都拉不起來,他到沒有陳家人方才那麼緊張,還是佇立在哪裡,但聲音聽出了不耐煩。
“放——開——我。“
蔣太醫淚水縱橫的抬起頭:“程大人,您就放我一馬吧。”
程秋硯微微蹙眉,很認真的糾正他:“誒?我是戲子,不是什麼大人?”
“我誰你是你就是。”蔣太醫最後的是字拉的很長,哭的向久別的孩子剛見到親媽一樣。
眾人:“……”
程秋硯本來謫仙一樣的人,那受得了別人往他衣服上擦鼻涕眼淚,嫌棄的看著跪著的那東西一眼,然後又看向林孝珏:“小姐,要不……”這麼慫的人,他有點嫌棄把他當對手了。
林孝珏也沒想到蔣太醫這麼沒品,剛想說什麼,這時蔣太醫見眾人都看向她,也想起罪魁禍首是誰,跪著就撲向林孝珏。
好在林孝珏和福宛都有些身手,靈巧的跳開了。
蔣太醫撲了個空,先是一愣,然後跪著往前走:“周小姐,您行行好,與您為難是我的不對,可我以後不能不行醫啊。”
福宛指著他:“你有話好好說,別往前。”
“我……”
“退後,別往前。”福宛很堅持。
蔣太醫終於停下來,他哀求著林孝珏:“周小姐,周神醫……”
對方都不為所動。
“周奶奶……”
“哎!”林孝珏脆生答應了。
眾人:“……”
蔣太醫也豁出去老臉了。道:“周奶奶,我今後就是你孫子,你看我表現,我絕對不給你丟臉。”
林孝珏道:“好吧,我準你行醫。”蔣太醫大大的鬆了口氣,其他人都替他鬆口氣的感覺。
“不過……”林孝珏一轉折,眾人的緊張感又被提起來。
林孝珏笑道:“不過只能在宮裡。”
這是什麼意思?眾人都看著她,蔣太醫尤其不解。
林孝珏道:“你只可以,在宮裡行醫,不可以,給百姓治病。”
本來太醫就不可以給百姓看病啊,她這麼說就等於取消了對他的懲罰,蔣太醫笑著給她磕頭:“多謝小姐饒命,多謝小姐饒命。”
福宛卻覺得怪怪的,小聲問旁邊的人:“你什麼意思?”
林孝珏也小聲回答他:“禍害宮裡的人,就行了,別連累百姓。”
福宛:“……”
蔣太醫終於求饒,林孝珏同意放過他,但他簽訂的契約不會還給他,而且陳家人也表了態,若是他再敢為難別的大夫,或者仗著官職找程秋硯家人的麻煩,就會連契約帶他一起交給陳閣老處置。
蔣太醫經過剛才的變故還哪裡敢嘚瑟了,給眾人陪著不是,一邊哭一邊笑的退下了。
而程秋硯等人就要隨陳家人去陳府。
林孝珏和福宛也沒必要就下來,林孝珏在眾人未走之前叫住程秋硯,跟他說了一番病情,又交代一聲邱叔,程秋硯今日雖然能唱,但肯定會有影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