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衣衫。跳出去。
“喂。你站住。”
那丫鬟驚訝的停住腳步。一抬頭卻看見一個陌生且英俊的少年公子。
那公子年歲不大,但朗眉星目下巴極其好看,他正揹著手一臉傲然的看著她。
丫鬟頓時羞紅了臉。
“公子有禮。”低下頭。福身請安。
這本是後宅,一般的不得男子入內,周敬之看這丫鬟看到自己並沒有太驚慌,心想她一定以為自己是林府的親戚了。
周敬之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府上新來的那位小姐呢?他住哪?”
那丫鬟好奇的抬起頭。
“看什麼看?本公子臉上有花啊?”周敬之不耐煩的呵斥道。
丫鬟一聽這公子如此蠻橫,想著府裡的傳言,以為他就是二夫人的侄子。
忙低下頭:“公子喜怒,小姐住在南荒院。”他手指指向南邊的一處院落。
周敬之眯眼細看,紅磚碧瓦也都蒙上歲月的傷痕了。
他抖抖手:“去去去,你下去吧,別礙了本公子的路。”那丫鬟頭都沒敢抬,忙退下。
周敬之看她走後抬腿便往南荒院的方向跑。
張氏和周懿之快到林家正廳的時候才發現搗蛋鬼不見了。
周懿之眉心縮急,張氏忙在其耳邊道:“那猴子不會有事的,咱們先進去,辦完事再找他不遲。”
張懿之直得點頭。
娘倆邁步進了林府的正廳,廳裡已經坐了些人,林世澤躲出去了,難怪林府的女人敢讓他們走側門。
周懿之大方打量這一屋子的老少,都是林府的親屬,有些人在小姑姑活著的時候見過,但大多已經記不清,張氏自然比他記得的人多。
像林老太太。
再比如,沒出閣前與她家小姑子交好的少施文嫻。
真是做鬼都忘不了。
一屋子的人只用目光注視著她們,沒一個說話的。
張氏仰著頭,不亢不卑的坐在賓客的位子上,周懿之尊敬的守在身後。
“懿之,你也找個地方做,別站著。”
張氏心疼侄子,反客為主讓周懿之坐在自己身邊。
這一句話可逗笑了林府守規矩的人。
大夫人端著茶虛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來笑道:“到底是親家母,十幾年沒見,您還是那麼熱情,真是跟誰都相處的自然。”
若這話是別人說或許是誇獎,張氏太瞭解這個愛嚼舌根的林大夫人了,她就是挖苦她自來熟呢。
張氏笑道:“那是自然,到自己妹妹家,還有什麼好見外的。”她說著抬頭打量廳內的佈置,沒有一點安寶的痕跡。
大夫人被她自在的樣子氣到無語:“臉皮可真怪厚的。”她小聲嘀咕,少施氏坐在她身邊,聽得清清楚楚,垂眸一笑,端起茶碗沒說話。
張氏看罷一會,對著周懿之道:“你姑姑在的時候雖然沒提及過,但我也能感到她日子過的緊吧,我還心思她婆家再不濟也是詩書傳家,能困難成什麼樣?現在才知道,連個會說話的人都沒有,即便有三十萬兩的嫁妝,日子也過不好。”說著不齒一笑。
周懿之眼睛一動看向林老太太,他們的大伯母跟家人從不刻薄,可外人想欺負她,那絕對粘不到便宜。
林老太太也沒想到,這周氏一族都敗落到這種地步,周張氏還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也不知道拿來的底氣。
她臉都被氣綠了,哼哼:“老二家的。家裡來客人了,讓人把家老二新得的龍井沏一壺,也讓客人嚐嚐鮮。”
少施氏剛要說是。
張氏端起手邊的茶杯聞了聞,對老太太道:“也別難為文嫻了,有什麼就喝什麼吧,既然龍井都成了稀罕物,你們還是留著自己喝吧,再說,我家老太太愛喝巖松,我家這些後輩嘴都叼著呢。喝別的喝不慣。”
你們家都被貶巴陵十幾年。哪來錢喝武夷巖松。
林老太太心中氣憤,給少施氏使了個眼色 。
少施氏忙叫下人去沏茶,然後對張氏道:“嫂子不必拘禮,我們喝龍井也是喝不慣。相比嫂子在巴陵勝地。喝的茶比我們好。這些看不慣就先將就吧。”
面上恭維,卻說巴陵是勝地,這是實實在在的反話。
張氏也不甘示弱:“你們悶在家中。不知道外面的世面,別聽人說不毛之地就是什麼都不長,巴陵茶花開的好不說,,還有我家老太太呢,老太太是什麼人啊?巧婦能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