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揀個好日子,替她的初夜標個高檔的好價錢,然後他就可以著手去跟京裡那些一擲萬金的富豪談贖人的事了。
在這香噴噴的閨房裡窩了一個多月——如果她還沒把日子過糊塗的話,差不多,整整有一個多月了。
說實在,侯浣浣也煩了,要不是看在外頭愈喊愈高的價錢上,她早就跟阿羅等人回關外去。
“丫頭,你到底還要玩多久?”這天,阿羅趁送餐之便,進房找她。
“事情都成了一半兒,有點耐心成不成?”銅鏡前的侯浣浣,梳著頭髮,一副神閒氣定的模樣。
對這種回答,阿羅的反應是一聲嘆息,臉上的疤痕亦隨之顫動。“我不是沒耐心,要是你在揚州有什麼閃失,咱們兄弟三人怎麼對得起卜家?”
“別這麼怕事成嗎?”侯浣浣不耐地隨手一揮。“一切都在計劃中,就等咱們拿到錢,一切就搞定了。對了,我要你給二當家的信,送了沒有?”
“阿德送走了,小烷,你心裡清楚,二當家根本不會同意你——”阿羅忽然緘默不語,瞪著房門外的人影。
“浣姑娘,高老爺午後在揚升酒樓設宴,希望姑娘去唱支曲兒,嚴先生巳經替你答應了,要我來知會一聲。”王麼麼在門邊討好地笑著。
“我知道了。阿羅,你去忙別的事吧!”侯浣浣示意他。
“可是——”阿羅想說什麼,最後又沉默了。
“沒關係的,你下去吧!”她笑笑,口氣堅定。
很不情願的,阿羅走了。
侯浣浣的篤定不是沒有理由,她心裡清楚,嚴正守她就像守個大寶,不會讓人碰她一下下的,但不管有沒有嚴正,她都自認還有能力保護自己。
事實的確如此。下午在酒樓,高家那隻老豬公,就結實吃了一頓苦頭。侯浣浣一支曲兒還沒唱全,那老頭競仗著幾分酒意,涎著臉在廂房裡便對她毛手毛腳起來;盛怒之下,她揮拳打暈了高老爺,又拿了一隻花瓶撂倒妓院派去監視的李三,然後她下樓從後門溜了。
聽到聲響的高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