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各種文房用品,體現了主人退休生活中的樂趣;書桌的正前方掛了一幅畫,一幅淡雅的荷花圖,慄志看了一眼過後發現有種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邊是休息室,吳老午睡的時間一般都在一個小時,慄博士可以在裡面小憩一會兒。”王秘書帶著慄志走進老爺子的書房,指了指旁邊的一道側門說道。
“謝謝王秘書,現在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一點睡意也沒有。”慄志笑著說道,心中卻在想,吳老爺子絕不會是讓自己到書房中來休息,說不定這又是一個考驗,一個不小心恐怕就著了老人家的道。
“也是,畢竟美國的時間和中國的時間差了十幾個小時。”王秘書隨口說了一句廢話,對於眼前的年輕人,王秘書完全吃不準,只是覺著處處顯露出不凡,不過還不熟也就沒有說太多話,“書架上的書都是吳老平時閱讀的書籍,你可以隨便看看,書案上有筆墨,也可以隨便用。”
跟王秘書說了一會兒話,兩人之間的距離感也在慢慢減弱,也因為慄志剛才給王秘書留足了面子,王秘書倒是主動遞為慄志介紹了一番,關係也開始慢慢地熟絡起來。
“慄志,老爺子竟然允許你到書房中來休息,你還真有面子吶。”這時候吳瑕從外面走了進來笑著說道,然後又一臉關心地問道,“剛才沒有喝醉吧,其實你可以說不會喝酒的,老爺子要敢讓你喝酒,我揪他鬍子。”
王秘書見狀,便笑著告辭離開了書房,雖說平日裡沒有人敢隨意出入吳老爺子的書房,但吳瑕卻是例外,從小就不怕老爺子,老爺子的書房對於吳瑕而言根本不是禁地。
“你看我現在像喝醉的樣子嗎,你夫君我怎麼可以頭一回上門就被看扁吶。”王秘書出去了,書房中只剩下立志和吳瑕二人,說話自然隨意起來。
“誰敢小看你?我讓他好看。”吳瑕聞言揚了揚粉拳,一臉誇張地說道,頓了一下又道,“爺爺對你的印象很不錯,不過你還是小心點,老爺子其實挺兇的。”
慄志聞言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指了指書桌對面掛的那幅畫,“這幅畫一直在這裡掛著嗎?”
“我有印象以來就在爺爺的書桌前掛著,爺爺可寶貝這幅畫了,連我都不讓碰的,你也喜歡這幅畫?”吳暇看了看牆上的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惡作劇般地指了指陽臺上的書案道,“慄志,那兒筆墨什麼的都有,你來畫一幅,要是老爺子發現收藏了幾十年的畫還不如你現畫的,你說他會是什麼表情?”
“別鬧,小心待會兒老爺子發現打板子。”慄志聞言一樂,吳瑕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慄志曾經學過國畫,看著面前這幅畫感覺頗為眼熟,不過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作者是誰,畢竟這幅畫沒有落款鈐印,要想一眼認出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但慄志很確定這幅畫並非名家大師所畫,若是靜下心來畫一幅荷花,未必不能超越這幅畫。只是慄志清楚今天自己已經有點過分了,再出風頭就會招人妒忌,況且慄志明顯感覺吳家老爺子收藏的可能未必是那幅畫本身。
跟吳瑕說著話,慄志也就沒有再去欣賞那幅畫,而是打量起書架上的書籍來,一個人書架上擺放的圖書代表了一個人的品味與追求,慄志當然也想知道老爺子的追求。
觀察了一番吳老爺子書架上的書,慄志發現這些書大體可分為三類,最多的一類是是軍事與戰爭方面的書籍,從古代戰爭、近代戰爭、一戰二戰、國共戰爭到中東海灣戰爭應有盡有,可以說是相當地豐富;第二類是國學和文學有關的書籍,中國古典、西方經典以及蘇聯文學,甚至有一本《古拉格群島》之類的作品;最後一類是思想哲學方面的書籍,馬列主義的書籍自然是佔據了最顯眼的位置,不過慄志發現這些書翻閱的次數顯然很少,令慄志有些驚訝的是在這些書中竟然有不少西方思想家的著作,甚至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以及薩特的《存在與虛無》等書籍都有著被經常翻閱的痕跡。
發現吳老爺子退休後竟然在研究西方哲學,心中的感覺不由怪怪的,這實在是有點違和,意識形態截然相反的著作竟然也能出現曾經的領導人案頭。
慄志一邊瀏覽著書架上的書籍,一邊和吳瑕說著話,卻發現沒有了迴音,一轉頭髮現吳瑕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取了一條毯子蓋在吳瑕身上,然後又將房中的溫度調了調,以免睡感冒了。
看著書架上琳琅滿目的書籍,慄志感覺抓到了一點什麼,但卻又沒有一點頭緒,搖了搖頭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