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安排的人都被擋在門外,而何中武還正自裝模作樣地訓斥著值崗的衛兵。
看到局長大人駕到,前來提人的幹警就如找到了親人一樣……都是謝長生的親信,紛紛上前敬禮問好,然後跟在謝長生後面總算是進了警備區。
“謝書記,不好意思,衛兵們也是按照規定執行任務,你可不能怪罪他們,要怪就怪我好了。”何中武訓斥完了衛兵,才哈哈一笑地對謝長生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軍隊的紀律誰也不能違反。”這分明就是你故意的,現在卻是裝好人,真是無恥之極,心中雖然罵著,但卻是無可奈何,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營房裡這時候早已經熄燈休息,何中武卻是斬釘截鐵地對通訊員吩咐道,“去把人都給我叫起來,明明有重犯竟然還沒有安排人值守,真是一群豬腦子。”
“謝書記見笑了,部隊就是這樣,到點準時熄燈,沒人敢違背紀律。”何中武吩咐完又笑著對謝長生道,“嫌疑人應該都被關在禁閉室了,諒他們也不敢跑出警備區。”
通訊員聞言趕緊去叫人,幾分鐘之後禁閉室的燈就亮了,何中武又道,“過去看看,現在這個重任就交給謝書記了,我可不用操心了。”
“麻煩何司令了,真是打擾了。”謝長生只好無奈地跟上,明知何中武一口一個重犯就是故意打臉,但依然只能忍著。
當謝長生走進禁閉室後,發現自己兒子和一群小混混就如死狗般地躺在禁閉室的地上,身上還被五花大綁,心中的火氣頓時直衝頭頂,不過旋即又壓了下來……這是警備區,不是自己的地盤發火也沒用,只能徒增笑柄,“全部帶走,要不是何司令及時出手相助,你們全部都給我下崗。”
謝雨生這時候本來已經痛的暈了過去,被刺眼的燈光一照,又醒了過來,聽到自家老爹的聲音,便哭喊著道,“爸,快來救我啊,我要出去,快救救我啊。”
看著自己兒子悽惶的樣子,甚至想要站起來都不行,謝長生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頓了一下又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傷痕,正想踹一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卻聽謝雨生接著說道,“爸,你要給我報仇啊,他們不是人。”
“怎麼回事兒?”何中武這時候及時插話了,驚訝地問道,“謝書記,這個嫌疑人是你兒子?”
“犬子不爭氣,肯定是被這些小混混們給引誘到一起,家門不幸啊。”謝長生這時候還沒有發現謝雨生的問題,只能故作鎮定與痛心地說道。
“爸,他們打我,用腳踢我,踢得我都沒辦法尿尿了。”謝雨生眼見自己老爸就在面前,生怕繼續被關在這裡,連忙大聲哭喊道。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謝長生頓時明白自己兒子肯定被上了手段,臉色也不由黑了下來,正想說話,卻聽何中武大嗓門地喊道,“你們這些熊兵,眼裡還有沒有紀律,竟然敢打人,全部給我關禁閉一個星期。”
謝長生這時候已經氣暈了,人都打壞了,竟然只是關一個星期的禁閉,但自知沒有權力說什麼,便黑著臉道,“何司令,你的大禮我收下了。”說完又對身邊的幹警喝道,“還不把人帶走!”
…………
吳不勝的飛機降臨的江都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不過出了機場便有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接走了吳不勝。
以吳家嫡孫的身份出來,自然是有人接送,畢竟吳不勝不僅在軍方任職,而且此行還具有特定的象徵意義,“直接去臨江警備區。”
吳不勝很簡短地吩咐直接去臨江,不僅是因為心情比較著急,而且是也是在向外傳達吳家的態度。軍方自成一系,雖然其中派系更是林立,但吳家自然也不例外的在其中擁有盤根錯節的關係,下面一樣有許多需要照應的嫡系。
從江都到臨江的路上,吳不勝沒有說話只是靠在車上小憩,直到到了臨江警備區醫院,車上的中尉才將吳不勝叫醒。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凌晨5點鐘,便道,“辛苦你了,你們去警備區招待所休息吧。”
說完便下了車,徑直往醫院走去,出示了證件後便走向慄志的病房。
慄志醒過來後,經醫生檢查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只需要休息一週即可恢復,這時候又在吳瑕和夏雨蕁的陪伴下沉沉睡去……人雖然清醒了,但精神卻還沒有恢復,疲憊和痛痛不可阻止的襲來,即使美人相伴,也架不住睏意。
待到慄志睡過去之後,吳瑕和夏雨蕁兩人悄聲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後,也在旁邊的床上擠在一起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