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到想看清他的表情,腦袋必須嚴重上抬,若是站著和他談過一天話,隔天絕對落枕。
“工作能肯定自己,但適度的休閒也是必須。”
她的道理說給狗聽了,他根本不給她半分回應。
“在車上不應該看文字,否則容易影響視力。”
她的道理還是多餘,他沒聽進去。
“不是危言聳聽哦,眼睛是要伴隨我們一世的器官,應該用心保護。”
是嗎?他冷笑,不經意的笑容牽動嘴角。
誰說眼睛需要保護?他摧殘眼睛是幾十年來的事實,還不是保有一點五的超級視力,哪像她,空有一雙好看眼睛,偏偏是半個瞎子。
“你真的很忙哦,要不要我幫忙?”她伸手,才伸到電腦上方三十公分處,就讓他推開。
說了半天話,他理都不理她,黃蓉窮極無聊,她的無聊,全表現在動作上。
她先脫鞋子,然後脫外套,先用手指在玻璃窗上面呵氣畫圈,然後手沾霧氣,在皮製沙發上面畫符,她是張天師的傳人。
黃蓉的動作促使郭立青握拳。
他有潔癖,在骯髒環境中,他無法工作、無法注意力集中,於是,他用噴氣和喘息來回應黃蓉的呵氣與畫符。
“別做那麼骯髒的事。”他用斥喝制止她。
黃蓉半開的嘴巴合起,轉頭面對郭立青,微笑在接觸到他的視線時乍現,教人措手不及的甜滋味瞬地撲上他心田,帶出短暫和煦。
立青伸手,打她胸前橫過,放心,沒碰到什麼阻礙,她胸前只有丘陵,不見山脈。
傻傻看他用面紙在車窗和皮椅猛擦拭,她功能性不佳的雙瞳裡露出一抹同情悲憐。
“別用這種眼光看我。”郭立青低沉道。
他明白自己近乎變態的潔癖擾人,更明白自己有缺點無限。
他潔癖、他易怒、他粗暴……認真說來,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優點,大概只有認真賺錢這點。
因此,為發揚自身優點,他日以繼夜賺錢,賺到一座金山,還要賺進一座油田,賺過油田,還要賺來幾座鑽石谷,才能彰顯他過人優越。
“你要不要看醫生?我們家樓下巷子口右轉三十步,有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他本來是臺大的名醫,後來和護士長搞婚外情被裁員,不過,他的病人還是多到嚇死人。”
“我為什麼要看心理醫生?”他輕嗤一聲。
“知己知彼,百站百聖啊!知道別人也知道自己的人當中,每站起來一百個,就有一百個會變成聖人,你不想當聖人?”
這什麼爛解釋,他要是她的國文老師,絕對去跳樓自殺!
“當聖人和看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