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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窒悶的氣息令人不大舒服。走近石床前,兩個醫師圍在米凱的身旁,一個正在焦急的觀察著米凱的身體情況,一個則是等待在旁,嘴裡叨叨唸,應是在乞求上神保佑。

吳梓墨靠近,看到米凱臉色蒼白,渾身是汗,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滾落。伸手摸上米凱的手腳,發現他的四肢發冷,低下頭,俯在他的胸前探聽米凱的心跳頻率,‘咚咚咚’的快速跳動聲清晰的傳入耳中,吳梓墨心中已有懷疑,又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冰冷的觸感傳來。

臉色蒼白,四肢發冷,渾身顫抖,出冷汗,心跳加快,這都是低血糖的典型症狀,而後期的暈厥可能是因為醫師的那一碗藥汁,加劇了病情。

低血糖對於以前小時候的吳梓墨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小病,每天基本都會關照他。吳梓墨並不是他的父親正妻的兒子,而是一個沒有名分的情婦的私生子。那個男人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強行將他從母親懷裡奪走。把他丟在一個地下訓練場,放任他自生自滅,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十年後,如果你從裡面活著出來,我就讓你見到你母親!”

他信了,從此拼命訓練,只為了活著出去見到母親。而訓練的第一課就是搶食,第一年裡,他只學到一句話,你可以沒有任何尊嚴,但你不能沒有食物,失去了生命你還有什麼尊嚴可言!人餓慌了,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更不用說他一個才五歲,而且還是剛進來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因為過度的飢餓,一天沒有暈倒幾次那是不正常的。滿身的傷口,失血過多,營養不良,這些他忍過來了,只為了見到母親。

母親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母親自從跟了那個男人後,他並沒有提供母親安逸溫暖的生活,反而放任他的正妻欺辱母親,但母親都忍下來了,因為母親那時已經懷有了他了。他從小就看到那個女人欺負母親,每當那個女人想打他時,母親都會用那瘦弱的身體幫他抵擋那些棍棒鞭打。

十年後,他活著出來了,但母親不在了!那個男人對他說:“母親因為對他思念過度,整日鬱鬱寡歡,經常不按時吃飯和吃藥而導致身體越來越差,終於在九年前死了!”

吳梓墨覺得很諷刺,九年前!他進去才九年七個月,按他的說法,就是說母親在他離開後七個月就走了,當他白痴嗎!母親的身體雖然不好,但絕對不可能只能活七個月,如果這個男人沒做過什麼,母親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走了!哦,對了,他忘了,他不用做什麼,只需要放任他那個妻子任意折磨母親就夠了。吳梓墨垂下眼簾,遮擋眼裡滔天的恨意。這個男子,他從沒想過他可以善待母親,但至少讓母親沒有生命危險。而他連這樣最簡單的要求也沒有做到,竟然還跟他承諾了會讓他見到母親,真是天大的笑話!

吳梓墨狠狠的咬著牙,忍下嗜血的殺意,他要忍,現在的他,沒有資本跟這個男人鬥!他吳梓墨髮誓,他一定要這個男人以十倍的代價,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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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低血糖 二 。。。

吳梓墨忍下來了,雖然那個男人並沒有相信他,這個執掌一個大型幫派多年的男人會並非沒有任何警惕心。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吳梓墨不需要他的信任。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防範他,擔心他奪權,限制他的權利,但又不得不依仗他。

八年時間,他在外暗中集結勢力,在內一步一步慢慢蠶食他的勢力,他要那個男人在他60大壽時候看到他一手建立的勢力一夜之間易主。

那天,他的壽宴一開始,幫裡的各個堂口同一時間全部被攻擊。果然如他所料,訊息很快的就傳到那個男子耳裡。不過,他可沒打算讓他走出酒店,那個他精心為自己選擇的葬身之處。他姍姍來遲般的走進壽宴,那個男人看到他立即咆哮道:“是你做的嗎,你這個畜生!”

他冷笑一聲,走到他的對面,隨意挑了一張椅子坐下,隨意的翹起二郎腿,看著那個好似很憤怒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呢?”

“輝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能留下這個畜生,你看吧,現在他竟然反過來對付你。真是個好雜/種!”那個女人刺耳難聽的聲音響起,吳梓墨皺了皺眉,他沒興趣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只知道她的聲音很難聽,他不喜歡。

吳梓墨一揮手,身後立即上前兩人,拉過那個女人,掏出槍頂在她的腦門上,那令人厭惡的聲音立即消失,很好!“你這個雜/種,你快放開我媽媽!”那個女人最寶貝的兒子,那個男子培養的接幫人,指著他叫罵道。

吳梓墨站起身子,他隨即退後一步,“你,你要幹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