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梓墨在希爾斯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讓他繼續幫助部落的獸人包紮傷口,然後站起身子,走到族長的身邊。
菲浦族長躺在草地上,身上有好幾處觸目驚心的傷口,但是右大腿處明顯比較嚴重,鮮血淋漓的,修爾正紅著眼眶幫他包紮傷口。他抬頭看到吳梓墨走過來,主動和吳梓墨打起招呼:“梓墨,怎麼過來了?”
吳梓墨點了下頭,蹲□子,表情有些肅穆的說道:“族長,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下!”
族長點點頭,知道吳梓墨要說的可能是關於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說!”
“這一次的戰鬥,不管是斑比盜龍,還是部落裡,都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們雙方誰也沒有討好,還失去了很多同伴,死者已矣,我們無法做些什麼。但是,我們不能讓這些代價白白犧牲,不能讓這些付出生命的同伴們就這樣漠然的死去!”他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斑比盜龍每次的掠奪食物,翼虎部落怎麼就沒想過一些折衷的辦法解決,不管是和平談判,雙方各讓一步抑或是翼虎部落主動提供一些食物,用以換取部落的平安和寧靜。
或是部落裡的意見不一,或是他們從沒想過這個辦法,但更有可能的是部落的英雄主意作祟。可能,他們認為,翼虎族足夠強大,無需畏懼任何族群,或許,他們認為,終有一天,他們可以戰勝斑比盜龍族。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戰鬥,他們勝利了嗎,他們戰勝斑比盜龍了嗎!?
沒有,不僅沒有戰勝,而且還一直處於下風。吳梓墨知道,作為一個驕傲的民族,是不願屈服在任何族群之下的。就是他,在自己擁有一定的實力後,也不會願意讓別人肆意凌駕於他的自尊之上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不同的,經過這一戰,斑比盜龍不再是單方面的獲勝,翼虎部落也不是單方面的失敗,他們都是兩者皆有之。
不是失敗者乞求勝利者的和談,也不是失敗者對於勝利者的妥協,而是實力相當的雙方,為了種群之間的和平的一次詳談。他們,都不願每年再面對這種毫無意義的生死拼殺,不願每年都看到同伴的逝去。
現在進行和談,對於翼虎部落來說,絕對有利而無害。現在斑比盜龍實力大傷,他們佔據有利的位置,完全可以談出利於部落的條件。
菲浦族長沉默了一會,抬頭看了下不遠處,那坑坑窪窪的西莫森林裡部落族人的屍體,再看了看遍佈周圍的受傷族人,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梓墨,你有什麼辦法,說吧!”
“我的辦法是,我們可以和斑比盜龍族協商,每年我們可以準備部分食物,讓他們經過時可以食用。但是,他們必須提供浩瀚森林深處裡的一些我們沒有或是找尋不到的食物或藥物以予交換!”
族長黯淡的雙眼終於有了一絲亮光,他高興的拉著吳梓墨的手,有些顫抖的說道:“梓墨,謝謝,謝謝你!我作為一個族長,居然沒想到這個辦法,只是一味的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慘痛中,我。。。。。。”
吳梓墨緩緩回握了族長的手,簡單的安慰道:“族長,你只是當局者迷而已!現在,我們重要的任務是先和斑比盜龍取得永久停戰的共識吧!”
族長點點頭,說道:“嗯,對,我現在就和他們首領說去!”
吳梓墨沒有陪著族長一起去,修爾扶著他,另外兩個獸人也跟隨在他身後。而他則是回到希爾斯的身邊,繼續幫受傷的獸人包紮傷口。
斑比盜龍離開了,他們以傷痛之軀,拖著死亡的同伴,飛向他們的居住地,浩海森林深處。
看著斑比盜龍離開的身影,部落眾人沒有歡呼,因為他們失去了那些重要的同伴。看著地上同伴們的屍體,他們表情肅穆的站在那裡,迎著漸漸暗下來的日暮,不禁潺然淚下。
突然的,小聲的啜泣從雌性們站立的地方傳出,慢慢蔓延,越來越大聲。獸人群裡,不管受傷的,沒受傷的,他們都留下了淚水,因為這是他們的同伴用身體換來的代價。
這是那個平時和他戲耍玩鬧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這是那個平時不愛說話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這是那個喜歡哪個雌性就愛到處嘰嘰喳喳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這是那個經常豪氣壯天的說要當第一勇士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
戰後悲痛的陰影籠罩著這個曾經意氣奮發的部落,雌性們如常的生活,但是臉上卻少了那些歡樂的笑容,獸人們如常的外出狩獵,卻在不經意回頭間,發現少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吳梓墨也沒有想辦法也沒有辦法,有些傷痛,是要靠自己去克服,去走出來的。一味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