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翻著書本發呆的永井,映之問安:“早上好,永井。”
“……啊、好。”
見她有氣無力神不守舍的樣子,映之問,“怎麼了,沒睡好?”
“嗯。”
映之看看時間,再看看課程表,道,“上午沒什麼正課,最後一節還是體育,想睡就睡吧。”
“睡不著啊!!”永井忽地站起來撲向映之驚得她差點習慣性的一腳踢了出去,幸好止住了。
某些時候她的動作快於神經。
“……我也要相親了。”永井哀嚎,“為什麼我也要相親啊,我又不是跡部家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
“……”
映之聞言也很無語,對於像他們這類的人,婚姻跟政治商界的關聯遠比愛情來得緊密。尤其她還是跡部家的孩子,想要自由戀愛的可能小之又小,除非對方也是一個身份相當或者才華極是洋溢的人。
“那、你有沒有打聽到對方是誰?”
“忍足家的。”
“什麼?!”映之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忍足侑士?”她只覺得天上烏鴉嘎嘎直叫,完全不能想像他們相親會是什麼情形。
“怎麼可能?!”永井極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癟嘴,“是他哥哥,忍足熙遲。高等部的學生會長。”
“你們認識?”映之將課本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後拉開凳子坐下,拿出作業本嘩啦嘩啦龍飛鳳舞。
“嗯,來往過幾次。他人還不錯。”
“那你擔心什麼?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雙方都知根知底,而且他還是高等部的會長,才貌能力那都毋庸置疑,絕對是人中翹楚。”
“可是,心裡就是除錯不過來。”永井蔫耷耷的趴在桌子上,偏過腦袋看著正在趕作業的映之,側臉姣好而清麗,長長的黑髮彎彎的睫毛,“……你當初跟Narcissus相親的情形是怎麼樣的?”
Narcissus?
映之有些疑惑,怎麼說著說著說到水仙了?忽地想到什麼,映之淺笑,瞥了眼跡部,不出意外的看到他細白修長的手腕上的護腕,眸子閃了閃方才說道,“嗯、很一般,也沒說什麼話,就只是坐在那裡看雙方父母寒暄談話,枯燥。”
“所以說我討厭相親嘛。”
她雖有抱怨,但話裡卻聽不出什麼不甘願。其實,她自己也清楚,對於她來說,能被家族這樣安排是對她的愛護和承認。
她畢竟不是帶有跡部血緣的人。
對於注重血緣關係的日本人來說,能被這樣小心愛護是不可多得的,尤其對方還是她瞭解認識的優質王子。
映之趕好作業,收拾好課本,想到什麼似地看著永井,慢悠悠開口,“……那忍足以後見到你不是得叫你嫂子?……噗。”
永井一聽也黑了半張臉,沉了一上午。
上午最後一節體育課老師教的是排球,男女生分了場地學習,映之她們所在的練習場是3號區,場地很大,邊上還有其他班上的。環眼望去,清亮亮的全是女生,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對於體育運動映之都不是很擅長,看著那個球來來回回直往人身上奔去,映之額角神經猛跳。
“好,接下來,大家各自組隊練習墊球,注意節奏技巧。”體育老師教了半節課就奔向男生那邊,留下一群女生在場上繡花一樣墊球。
映之挑了個角落的位置跟永井隨意的練球,沒一會兒就覺得體力不支。中午的太陽明晃晃的曬得人眼睛發花,映之抬手遮著陽光,感覺腦袋一陣暈眩,忙蹲下來。
“映之,怎麼了?”
“頭暈。”
永井扶著她挑了處陰涼的地方坐下,又跑了趟小賣部買了罐冰茶回來,陪著她坐在樹下看別人練習。
映之靠著樹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永井聊天,偶爾視線晃過那些在場上練習的女生。大多數都跟她們一樣選了處陰涼的地方慢慢練習。
“咦,木下綾子?”永井推推映之,後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木下綾子跟一個女生正笑笑鬧鬧的練著排球,嬌俏的身姿,甜美的笑容,腕上的那條手帶精緻秀雅,卻扎得映之眼生疼。
映之揉揉自己還有些發暈的腦袋站起來,在永井驚訝的目光中晃悠晃悠的走過去。站定,微笑,“木下同學,有空嗎?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十三月映之?!”木下見是她,眉梢微微攏起,語氣略帶不悅,“有事嗎?”
映之勾著唇角指指她手腕上的那條映之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