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展開《風行劍法》。他白髮蒼須,一身白袍,將劍舞的只剩一片劍影,招式瀟灑又不失凌厲,靈巧中帶著厚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風行子停下了身形,將劍一拋,“唰”的一聲又插入鞘中。風行子轉身舉杯將玉杯中之酒一仰而盡,剛才風行子舞劍,劍法大開大合,難為手中的玉杯竟然一滴酒都沒有灑出,而且面部紅心不跳,連微微氣喘都沒有,由此可見,風行子武功當真是溱至化境,神鬼難測。風行子飲完杯中之酒,大呼一聲“過癮”,反手將桌上酒罈一撈,撈在懷中,自斟自飲起來。風行子一邊喝一邊想:“這兩個小子下山快兩個月了,不知道鬧沒鬧出什麼麻煩。這兩個混小子,連個飛鴿傳書都沒有,真是氣死我了。”心想著,便邊斟邊飲踱出了內堂,來到瑤池邊,尋了塊兒大石便盤膝坐下。瑤池霧氣繚繞,隱沒了玉橋,碧亭,一派仙家勝境,風行子陶醉其間好不自在。這時一隻巨鶴忽閃著翅膀翩然而至,方一落地便用嘴拽風行子的長袍袖子。這巨鶴一人來高,硃色尖嘴,丹紅項頂,墨綠長頸,雪白絨羽,翅緣上一圈墨色羽毛,纖細的長足,加上精光四射的一對眸子,說它是菩薩的坐騎怕也有人信了。風行子眉頭一皺,看清來物,張嘴罵道:“好你個呆頭鵝,一去就是三年,回來便搶我酒喝,老子就不給你喝,你瞪我也沒用,老子就不給你喝,怎樣?”說著便護住了懷中的美酒。
那巨鶴見風行子將酒護住,向天一聲長鳴,婉轉動聽,甚是悅耳。鳴完大翅一扇,颳起一陣旋風,一時間飛砂走石,漫天飛舞,不少沙石濺入了風行子懷中的酒罈裡。巨鶴停了下了,一雙靈眼瞪著風行子,然後頭一揚,怪怪的叫了一聲,似乎在說:“讓你不給我喝。”風行子見好好的一罈佳釀,被糟蹋了不覺氣道:“好你個呆頭鵝,老夫說不給你喝,你便弄壞我的酒,讓老夫也沒得喝是吧?算你狠!”那巨鶴倒也滿不在乎,邁著鶴步,大搖大擺的向內堂方向走去,邊走邊回頭衝著風行子怪叫。風行子一驚,忙起身追去,邊追邊吆喝道:“你個呆頭鵝,別碰我的酒!你要喝我給你那就是了,別碰我的酒!”那巨鶴見風行子追來,怪叫一聲加快步子一顛一顛的向內堂蹦去。
這巨鶴乃是風行子的師傅任逍遙一手養大,當年風行子還是少年時也正是小鶴剛剛出生的時侯,風行子少年心性,平常便與小鶴打打鬧鬧。風行子漸漸長大,小鶴也慢慢通了人性,後來一人一鶴開始偷酒喝,扒鳥蛋,抓蛇下酒,像兩兄弟般到處“興風作浪”,弄得一家人哭笑不得。後來任逍遙坐化,小鶴三天三夜沒吃沒喝,趴在任逍遙墳前一動不動。三天過後振翅一飛,離開了鶴落峰。十年後,小鶴竟長成半人多高的大鶴飛回了鶴落峰逍遙宗,從那以後它便時常飛出鶴落峰,一去就是好幾年,回來時便長大幾分,現如今變成一人多高的巨鶴,而且無比通靈。五年前,也就是奕歌上山不久,巨鶴飛了回來,當時奕歌見了驚得合不攏嘴。這巨鶴倒也頗喜歡奕歌,三天兩頭趁奕歌練武時“指點”奕歌劍法,剛開始時奕歌怕傷了巨鶴,誰知巨鶴竟是鐵翅鋼羽,連風行劍都傷不了他。後來奕歌便放開來同巨鶴鬥招,巨鶴出招倒也有板有眼彷彿一絕世高手般,頗有風範。奕歌《風行劍法》進步神速,倒也有它一半功勞。而司馬炫就慘了,好不容易從內堂偷點兒酒,回頭便被“鶴佔鳩巢”,讓巨鶴偷喝了。風行子更慘,常常在陶醉美酒時,被巨鶴攪了氣氛,還同風行子搶酒喝,風行子不給,它便自己到內堂找,不是打碎了“陳年花雕”,便是踢翻了“紹興特釀”,弄得整個逍遙宗酒味蔓延,飄香千里。風行子更是心疼的哭爹喊娘。三年前,巨鶴朝天一聲長鳴,展翅飛離了鶴落峰,再也沒有音信。如今,巨鶴一回來便將風行子治了個啞口無言,為怕巨鶴再次將內堂搞得天翻地覆的,風行子加緊幾步追了上去。
突然一隻鴿子“噼裡啪啦”扇著翅膀落到風行子面前,風行子伸手接住,從鴿腿上拿下一卷字條,隨手放走鴿子。風行子展開字條一看,只見字條上寫著“三師弟重傷,師傅速來少林”,落款是“司馬炫”。風行子心中一驚,急道:“這個老二,連個人都照顧不好,不知道老三怎麼樣了。”當下也不管巨鶴在內堂搞三搞四,朝蒼叔喊道:“老蒼啊,老三受了重傷,我現在便敢去少林,你替我拿些銀兩。”蒼叔從後堂跑來,急道:“小奕歌受傷了?嚴不嚴重?”風行子搖頭道:“不知道,老二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速去少林,老蒼啊,給我拿點銀兩,我這就上路。”蒼叔回房拿了些銀兩,剛要出門,想了想,轉身收拾了收拾,提了個包袱出了門。風行子見蒼叔提了個包袱,問道:“老蒼啊,那些銀兩就行了,我就不拿多餘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