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古怪,死活也不肯收李鐵軍的錢,倆人就在鎮裡的大街上拉扯了起來。
唉,若不是現在人多,而且蔡國雄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他肯定會解釋清楚,但是有些時候啊,有些事根本就是越解釋越麻煩,越描越黑,更何況李鐵軍那人天生就是個擅於腦補的主,君不見他一見著蔡國雄什麼都沒問,就自動自發的認定蔡國雄揹著的一定是他的孩子。
蔡國雄不想節外生枝,心念著先將這小丫頭給送派出所了,等過幾日再跟李鐵軍解釋清楚。
蔡國雄不收錢,李鐵軍拉了好一會,最後竟有點兒氣了,佯裝生氣道:“怎滴?你小子現在飛黃騰達了,當了部隊的大官,就看不起我這平頭老百姓了?”
“哪裡的話……”蔡國雄大喊冤枉。
倆人正面對面站著,突然自蔡國雄後背的軍裝下伸出了一隻白嫩的小手,那小手快速的接了李鐵軍一直拿在手裡的錢,嗓音柔柔軟軟的喊了聲,“謝謝叔叔。”
李鐵軍從那微微支起的軍裝下,只看到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李鐵軍笑了,探手準備摸一下那孩子的頭,誰料蔡國雄反應過激的猛的避開了身子,李鐵軍一條胳膊懸在空中僵了僵,最後一拳砸在蔡國雄的左胸上,戲謔道:“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小氣的爹!是個閨女吧?沒想到你這麼粗壯結實的漢子居然能生出那麼小巧可人的女兒,嫂子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蔡國雄又與李鐵軍寒暄了一會後,倆人便分道揚鑣了。
蔡國雄又悶不吭聲的走了會,感覺到身後那姑娘醒來後,就一直在他的後背畫圈圈,左一下右一下,還時不時的噴口熱氣,蔡國雄被撓的渾身酥麻麻的,說不出的味兒。
終於,蔡國雄在一處沒人的巷子裡將小媳婦放了下來。小媳婦剛剛醒來,又因為被軍裝矇頭蓋臉的捂的緊,臉上紅撲撲的,跟個熟透了的大蘋果似的。
蔡國雄想罵又罵不出口,自己的衣裳吧穿在個大姑娘身上,讓他心中升騰起說不出的古怪情緒,蔡國雄益發煩躁了起來。
“大叔,你生氣啦?給你。”小媳婦單純無害的對他笑了笑,然後舉著手將那幾張百元鈔票遞到了蔡國雄面前。
蔡國雄眉頭動了動,沒有接,他若是僅僅因為這個生氣那倒好了,他喉頭動了動,說道:“既然是你李叔叔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該死的!他也搞不清自個兒在煩躁什麼。
“走吧,”蔡國雄決心不理自己的情緒。
當務之急先將這丫頭交給警察,家裡肯定亂成一鍋粥了,蔡國雄想想就覺得頭大如牛。
倆人一前一後,蔡國雄腰桿挺的筆直悶不吭聲的走著,小媳婦兒卻對農村的集鎮感到很新鮮,一路東張西望,望呆望的差點被迎面而來的驢車給撞了。
蔡國雄一緊張,突然伸手一拉,將小媳婦給拉進了懷裡。
倆人對視了一秒,小媳婦咧嘴一笑,蔡國雄愣了愣,覺得那種古怪的感覺又上來了。
小媳婦兒卻毫無所覺,將蔡國雄的手握的緊緊的,擠眉弄眼道:“你可得抓牢我了,我走路從來不看路,從小到大撞過無數次電線杆子了。”
倆人小手牽大手,一路穿街過巷,蔡國雄從來不知道原來女孩子的手可以這麼軟,這麼滑。蔡國雄一路心猿意馬,又時刻警醒自己,作為一名堂堂正正的軍人,有這種齷齪心思,是十分錯誤且不可原諒的。
想著,想著,蔡國雄不得不在心裡承認了個事實:我娘說的沒錯,我的確該娶媳婦了。
蔡國雄領著小媳婦到了鎮裡的派出所,還未進門,就看到一個男青年滿臉焦急的朝他跑了過來。
“老舅,可讓我等到你了!”
蔡國雄第一反應是掃了眼四周,然後義正詞嚴道:“家全,你可是讀過書的,又在鎮裡當老師,可不能像你媽和你姥姥那樣犯糊塗。”
“什麼呀!”田家全跺了跺腳,上前就去拉蔡國雄,“我媽說姥姥在鎮中心醫院搶救,聽說情況不大好,您快去!”
“什麼!”蔡國雄一聽到他娘出了事頓時腦袋一炸,就懵了,拔腿就朝鎮醫院跑,跑出了一大截陡然想起似乎忘了啥重要的事。一轉身抓了小媳婦的手就將她拉進了派出所,派出所里正有兩個值班的片兒警。
“你自己跟他們說!回頭我再來找你。家全,你陪著她。”蔡國雄對小媳婦囑咐了句,又吩咐了聲大外甥田家全,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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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蔡大娘吧,平日裡身體結實的跟頭母牛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