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明顯不能夠讓百刃滿意，他變著法子想要套出對方的話來：“在你心中，誰做過對你傷害最大的事情。”

千華皺著眉頭，他似乎想了很久，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百刃的問題。

“誰讓你最痛苦？”百刃繼續逼問。

千華好像終於被他逼的不得不繳械投降，這回竟沒有再猶豫，認真回答道：“是哥哥。”

百刃再次傻眼，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開始努力回想自己做過的種種事情，讓千華感到痛苦的事情，雖然他覺得自己都是在為千華著想，不過確實不得不承認，明明是為對方好，卻在不知不覺中傷了他的心，真正讓他痛苦的人，正是他最愛的人。

百刃苦笑，心裡一片悽然，他只好放棄求問這個問題，他必須把程非加諸在千華身上的心裡暗示完整的暴露出來，這樣才能夠抹除那該死的暗示。

“千華，你想殺了我嗎？”

這個問題再次讓千華面露痛苦之色，百刃稍微有點心疼，但還是狠下心來，繼續重複的求問：“你想殺了我嗎？”

千華沉默了好久，回答：“想。”

“為什麼要殺了我？”

“不知道。”

“誰讓你殺了我？”

千華深深地皺起眉頭，他真的想不起來，想不起那個人是誰，那張臉，那個名字，為什麼時間過得越長，那個人的身影就變得越發的模糊，似乎內心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掃除著關於記憶的碎片，彷彿終有一天會把一切痕跡都抹除掉。

“不知道。”千華只好繼續這樣回應。

百刃也皺起眉頭，看來真的是個很強力的暗示，程非讓千華把他的資訊都自我刪除了，時間過得越長，這些記憶就越模糊，好像是長年累月間慢慢忘記了某些東西。但其實這些記憶並沒有被真正消除掉；因為有些人的記憶是一生都難以忘卻的。催眠也只能是一時。

不能正面確認，只能夠側面引導。

百刃為難了，他猶豫了半天，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個強力的催眠不是現階段他能夠解除的，既然無法解除，那就只能夠讓心理暗示自動爆發。只要千華真的把百刃殺了，那麼暗示就回自動消除。

百刃不由得嘆息一聲，他隨手一揮，又把自己的斬魄刀撿了回來，接著塞進了千華的手心。他看著對方的眼眸，深邃深情的注視著。

“千華，聽我的命令。”他說：“現在，請你做你內心深處，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

“我們……是被人當成炮灰使麼？”薩爾阿波羅無奈的瞪著眼前的一行人，他一點也不想跟別人打架，可是，為什麼還沒出虛夜宮就碰上一群莫民奇妙來者不善的傢伙？

由於是叛逃，薩爾阿波羅本來是應該被藍染一刀砍了的，但是看在百刃的面子上，他只是被逐出虛夜宮而已，同行的還有西歐洛特以及妮露。可能是藍染有意指使，在他們出去虛夜宮的路上，正好碰上了闖進來的一護等人。這偶遇的機率，不愧為大BOSS藍染計算出來的。

碰到了敵人，一護他們自然是拔劍弩張，氣勢洶洶。再加上之前也遇上不少破面的偷襲，此時正處於警惕性最高的階段，個個嚴正以待。

“怎麼辦？”西歐洛特說。

薩爾搖頭道：“別理他們，我們走我們的。”

“千華不能和我們一起嗎？”妮露天真的問。

“他們早就把我們拋棄了。”薩爾沒什麼好臉色。

“那可不一點，你要是願意繼續呆在虛夜宮裡面，沒人會攔住你。只是藍染會不會把你大卸八塊，我可就說不定了。”西歐洛特冷嘲熱諷。

薩爾頓時不滿起來：“想死麼你個混蛋？”

“那不一定，會死的說不定是你才對！”

於是黑崎一護等人，鬱悶加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敵人，突兀的開始自相殘殺。

另外一邊，市丸銀的逃跑似乎並沒有讓藍染有多少警惕心理，依舊安然自得的開始他的奪取重靈地的計劃，安插的間諜報告屍魂界那邊準備完畢，想想也該是決一死戰的時候了，而且崩玉的融合基本完善，他已經沒有留在虛夜宮裡面的必要了。

74、空戰，退無可退

藍染找到千華他們的時候，似乎是出了什麼不妙的事情。百刃滿臉的血跡，胸前和雙手統統都是，但是他本人好像並沒有受什麼傷，反倒是被他抱在懷裡的千華奄奄一息，緊抓著百刃的衣襟，因為痛苦而發出小聲的抽噎。身體緊緊貼著百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