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大方的打量了一下幸村,“你真漂亮。”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幸村繼續問著。
坦然的搖搖頭,“你也是天上魅的同學?”
柳驚了一下,太坦然了吧。
“啊,是的。幸村精市,記住了嗎?”幸村別有深意的說了自己的名字。
似乎是一個危險的人,“呵呵,美人的名字當然要記住。我是誘。”
“誘有其他的事情嗎?一青老師的畫展就在這附近,一起去看看?”幸村拿出三張票晃了晃。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誘笑著應了。
三人各懷心思的來到一青的畫展,展廳裡滿是人。
誘先行一步四處觀看著,幸村緊跟在她身後,反而是柳看的順序不同,和他們二人的距離拉開。
“一青老師那裡有你的一張畫哪。”幸村突然開口。
誘眼神一暗,“不是我的,我可從來沒有畫過畫哦。”
“呵呵,那麼誘有沒有在沙灘上畫過牡丹?”幸村拿出手機,把上面的照片給她看,上個星期,只是一時興起,居然又在海灘上看到了牡丹。
緣分嗎?
“啊,是我畫的。”誘看了一眼說。。
果然是她,那麼,“誘和魅一樣喜歡牡丹啊?”
“大概是吧,只是覺得牡丹是最華麗的花了。”
華麗嗎?真像冰帝跡部的話。
“可以再畫一次嗎?”幸村接著問。
“這個嘛,”誘錯開眼,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紫灰色的頭髮,“可以的啊,幸村和一青大師很熟的話,麻煩你問他借一塊場地,一張紙和兩盤墨水吧,我今天要專門跳給幸村君看哪。”
專門嗎?跳著畫嗎?“呵呵,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恰好今天帶了笛子,正好可以給誘配樂哪。”
“那就太好了。”誘附合著。
幸村帶著誘去找一青大師,一青看了看靠著柱子不說話的誘,很爽快的答應了。
大廳被清理出來,大卷的紙鋪在地上,兩盤磨放在旁邊。
參展的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聲笛聲似嘆息般響起。
看過去是一個鳶尾色的絕色少年,坐在紙邊,吹著一支玉笛。
一個白衣少女赤著腳站在方便,手臂輕揚,一手伸展似指向天邊,一手滑過玉面,只露出含笑美目。雖沒有開始起舞,起勢已經吸引眾人的眼光。
跡部眼帶寒光的看過去,彎曲的手指,在掌心留下一個個月牙。
笛聲慢慢的響起,時斷時續,漸漸的連貫起來,如泣如訴,誘的手動起來,在空氣中緩緩訴說著,腳下一點墨汁,白玉般的腳上黑黑的墨汁,襯的墨汁也鮮豔起來,腳尖劃過紙留下一道道墨痕;笛聲漸入佳境,山高水長,落日紅霞,一一在笛聲中出現,誘的腳尖在紙上跳躍著。
有人忍不住撥出聲來,原來,紙上已經漸漸的可以辨清一朵朵牡丹。
最高音響起,鐵騎突出,銀瓶乍破,紙上的玉足不時的沾著墨,飛快的旋轉著,一朵朵牡丹盛開在她的腳下,最後,笛聲漸漸消散,四蹣跚般的腳步,在紙上留下了一片片葉子。
曲終舞畢,畫也成了。
持著笛子的少年是傾國傾城,跳舞的少女反而帶出幾分寫意風流。
一青大師沉默的注視著地上的畫,身邊的贊助商不停的問他少年少女是誰。
“幸村,你的笛子吹的越來越好了。”柳走了過來。
收起笛子,“呵呵,主要是誘跳的好,所以?????”幸村回頭卻發現誘已經不在了。
注意到他的動作,柳擔憂的皺了皺眉頭,“幸村,誘,太麻煩了,還是???”
“晚了,柳,已經晚了。”幸村說完,就在展廳裡穿過人群四處張望,尋找那個銀髮的少女。
展廳外面,跡部生氣的拉著誘上了車。
別人沒有注意到,但是,跡部曾親眼見過少女身上的傷口,所以,在誘開始跳舞時,他就開始觀察,果然,已經好了點的傷疤,因為跳舞的動作,又撕裂開,滲出的血沾在了白色的衣褲上。
“跡部君,這樣會把你的車子弄髒哦。”誘指指自己的腳,上面還有一點點的墨跡。
跡部沒好氣的把一包溼巾丟在她身上,“呵呵,”誘拿著自己慢慢的彎腰擦著。
“啊嗯?這個身體目前也是你的,弄傷了你也沒有好處。”跡部瞥了一眼誘衣服上面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