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該作何反應,剛才就是佐助突如其來地將原本被他護在懷裡的自己猛地推朝著別人的,這意味著什麼?難道剛才他保護自己的動作都不作數了嗎?想著想著,她居然開始覺得自己的眼眶發酸,然後視線也逐漸開始變得模糊了……不行,似乎有什麼東西快要到達極限了。
“我們走吧。”此時的佐助完全沒有理會迪達拉的叫囂,他飛速地瞬身移到大蛇丸和兜的身邊,並且穿過他們倆中間遠離了這間屋子。
“既然如此,我們就後會有期了。”大蛇丸和兜眼看佐助離開,也一齊轉身跟去。
“哼,有意思。”蠍冷冷哼了一句,隨即不再開口說話。
“喂!你……”這樣的場景即使是作為佐助“情敵”的迪達拉也看不下去了,他想要替莉磨說幾句話,但嘴巴剛剛張開,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一股被緊緊拽住的力量。頓住話語,青藍色的眸子困惑地垂下,看著已經在他的攙扶下站穩的女孩子面對著他的方向垂著頭,一隻手死死拽住他的袖口,纖細的骨節幾乎突出到發白的程度,再緊接著,就有一滴滴透明的、溫熱的液體打在她緊拽著他袖口的那隻手上。
“隨他去吧。”半晌後,女孩子才壓抑著咽喉裡的哽咽,強撐著吐出這四個字。
“春野櫻……”迪達拉顯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這種情況,只得不顧自己受了貫穿傷的胳膊被對方控制住,傷口疼得厲害,但他又不敢抽出手來,生怕讓她更加難過。
“……莉磨。”女孩子抬起頭來,眼圈還有點紅,但終於是沒有淚水了,她用碧玉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一字一頓緩緩道:“我叫遠矢莉磨。”
“可是,”迪達拉想要反駁點什麼,但看見女孩子滿臉認真的表情,她似乎不是在捉弄自己吧?好吧,名字什麼的只是代號而已,她喜歡的話改了也不是不可以,於是迪達拉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憋出一個不太自然的訕笑,“好吧……遠矢莉磨。”
“看來……我好像又欠了你一次人情,謝謝你。”看見迪達拉臉上的表情,莉磨也很快就意識到他手臂上還有傷口,於是便垂下頭去看著那處,“很痛吧?”
“不會!完全不痛!”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抽回胳膊,然後大幅度的上下晃動以表示自己沒有事,然而迪達拉的這個像是孩子般的動作瞬間就被某個瞬身到他身邊並且狠狠一拳打在他傷口處的動作制止了——表情僵住,彎腰,捂住傷口,三個動作之後迪達拉蹲在地上抬起頭來,皺著眉,滿目怨懟地看著出手偷襲他的蠍,“旦那,很痛哎,你在幹嘛啊?”
“我以為你不痛的嘛。”蠍淡淡說著,然後把臉別朝一邊——要不是因為迪達拉受傷了,他剛才就不會放走大蛇丸,曉組織尋覓大蛇丸帶走的那枚空陳戒指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迪達拉那個白痴,眼下那麼好的撒嬌博取女孩子同情的機會他居然都不會善加利用,這種小白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女人心思啊?
被蠍戳穿自己的逞強,迪達拉算是徹底臊成了大紅臉,他蹲在地上捂著傷口半天都不敢抬起頭來,生怕看見女孩子此時望著他的“嘲笑”眼神……而事實證明是迪達拉多想了。
目前莉磨對他和蠍一點敵意都沒有,雖然說他們倆才剛剛下重手殺死了木葉村的忍者,但對於莉磨來說,打從她失去佐助的那一刻起,木葉村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莉磨覺得自己是怪物,原本想要依賴著佐助的需要而生存,但現在連佐助都不再接納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索性不如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眼前這兩個人都不是弱者,即使是死也可以給她一個痛快吧?……然而,莉磨有此想法並不是真心想要求死,她只是自暴自棄地希望能夠欣賞到人類看到她本性的時候會是怎樣驚恐的表情罷了。既然佐助都已經離開她了,就索性讓全部人都離開她好了——沒錯,這只是一個玩笑,玩的是別人,笑的是她。
想到這裡,莉磨乾脆也蹲了下去,就蹲在迪達拉的對面。
“?”意識到對方這個動作的迪達拉愕然地稍微抬起臉來,發現女孩子望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而蠍則自始至終都站在迪達拉身後默默觀察著他們倆的一舉一動。
莉磨伸手有些強硬地將迪達拉受傷的胳膊拽過來,然後緩緩掀開他的袖子,一直掀開到能夠看見他的傷口的程度……少年清瘦而有力的臂膀長著線條優美而不顯得過分強壯的肌肉,小臂上赫然有一個看上去極其可怖的貫穿傷口,算得上是白皙的面板現在已經被血染得盡是斑駁的粘稠紅色液體,莉磨的手指輕輕劃過那些還沒有凝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