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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瑾王妃可要失望了。(搜讀窩 雲卿心中暗暗的一笑,流霞般璀璨的鳳眸裡映出了一絲淺淡的諷刺。
三名小廝和一名外院的管事站了出來,一起道:“小的可以為世子作證。”
一下子站出來四個人來作證,這對以往能隨意掌控府中丫鬟僕婦的瑾王妃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
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這裡雖然是瑾王府,卻並不是肅北的瑾王府,而是京城的瑾王府,這府中除卻她從肅北帶來的丫鬟婆子之外,其他的人,全部是在京城呆了多年,一直奉御鳳檀為主的下人。在他們的心中,御鳳檀才是真正的主子。
想到這裡,她不由又氣又怒,臉上帶著一抹深深的怒意,眼眸裡噙著冷意,威嚴的嗓音裡夾雜著一抹冷厲,對著那四人,道:“你們可都看清楚了?這不是小事情!關乎著府中公子的清譽!”
對於她的聲色俱厲,那三名小廝和管事,卻沒有一點的害怕之色,臉上的表情更是一本正經,十分慎重,恭謹的答道:“回王妃,小的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昨夜在花園中,二公子一直拉著世子喝酒,喝醉了之後便開始唱啊,跳啊,還扯著世子的衣服不放手。王爺,王妃再次,小的們絕對不敢撒謊。”
他們是沒撒謊,那個時候的御鳳松的確是緊緊的扒住了御鳳檀的衣物,不過,他要的不是衣服……
御鳳檀眼眸如同霜染,帶著冷冽的溫度,如墨的眸子掃向滿臉不甘的御鳳松,全身散發一種淡淡的寒意,籠罩在他著了棗紅色圓領的雲紋大袖袍之上,那喜慶的色澤也降低不了他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意。
這個二弟還真當他是傻子了,拿著八寶轉心壺來給他下藥。
這種壺中有兩個心,壺上暗藏著機關,可同時裝兩種不同的酒水。在宮廷裡呆了這麼久,這樣的東西御鳳檀早就熟悉,一看那酒壺青中泛綠,晶瑩滋潤,就知道是盛產此類酒壺的耀州瓷器,他便生了防範。待御鳳松倒酒之時的手勢,他更加肯定了酒壺有古怪,當時藉著裝醉搭上了御鳳松的手,便是暗中用了勁道將酒壺的開關掉轉了過來。如此一來,御鳳檀喝下的就是正常的酒液,而御鳳松喝下的自然就是他自己加了料的‘好酒’了。
御鳳檀送他到書房休息休息,便察覺到身後有個丫鬟跟著他,那個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待跟著那丫鬟到了地方後,便發現到,原來御鳳松竟然是和韓雅之一起聯手,想要灌醉他。
那一瞬間,他的怒氣有多重。若是他不是在宮中生活多年,知道那酒壺有問題,如果喝下了酒,在新婚之夜和韓雅之滾到了一起,把他心愛的卿卿晾在洞房裡面。天知道卿卿會不會怒火直起,丟下一封和離書就此再也不理他了……
他辛辛苦苦追了兩年的人兒,盼了兩年的大婚,這些人都不能讓他好好過。於是他轉身回到書房,把自己的喜袍披在了御鳳松的身上。
若是韓雅之沒有別的想法,那麼明天一早御鳳松也不過就是在書房裡面宿了一夜罷了,若是她有別的想法,那麼到了這裡,看到了御鳳松,接下來做的事情就不是御鳳松他們能控制的了!
御鳳松在看到那些證人之後,眼眸瞪的更大,臉上露出怒色,又因為瑾王在一邊,不敢對著這些小廝打罵,以免惹了父王更不喜歡他。於是一心望著瑾王妃,眼眸裡流出出委屈道:“母妃,不可能的,兒子絕對不會穿他的衣服……”
“好了!”瑾王妃眉目一利,打斷了御鳳松的話,這個兒子多年來心中對御鳳檀多有不服,漸漸彙整合了深深的怨恨,說話的時候又不懂掩飾,在她面前也就罷了,在瑾王面前若是罵了御鳳檀什麼,只怕會一團糟,她定了定心神,目光望向躲在一旁掩面哭泣的韓雅之,聲音放柔和了些許,道:“雅之,你為什麼會到前院來?”
婚禮的喜宴是分開舉辦的,女賓們在瑾王妃主持的內院中,而男賓則是在外院的花園之中,因為所請的女賓之中,會有不少年輕未婚的女子,喜宴上難免要喝酒,所以這也是為了保護女賓的清譽而準備的。
此時韓雅之出現在了前院,本來就是違背了平常之理,又在書房之中,瑾王妃在力爭御鳳松的清白不得之後,將目光就轉到了韓雅之的身上。
御鳳松在書房裡很正常,他是男人,但是韓雅之出現在這裡就是不行的。
只要韓雅之說她以為在這裡的人是御鳳檀,才跑過來的,那麼怎麼說都是御鳳檀和韓雅之牽扯不清,才過來誤將御鳳松當成了御鳳檀,而不是御鳳松在兄長的婚宴上與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