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不是麼,都沒咱們的小安好看。”
從安怡的這個角度看下去,他的額頭飽滿潔白,鼻樑又挺又直,長而翹的睫『毛』好似梨花的蕊,唇瓣淡如櫻花,脆弱而美麗,眼睛裡卻有著水一般堅韌纏綿的光芒。並不同於謝滿棠那種火樣的明麗與冰刀般的鋒芒。
他仰望著她,眼神快樂而滿足,彷彿只要這樣看著她,就已經夠了。
安怡迅速跳起,狼狽的落荒而逃,憑空生出了一種罪惡感。對著陳知善,她可以冷靜自持,可以內疚,卻無罪惡感;對著謝滿棠,她可以針鋒相對,可以厚顏無恥,可以哭可以笑;但對著莫天安,她卻只剩下罪惡感,一種無法響應的罪惡感。他太狡猾,太會扮可憐,她惹不起,乾脆躲吧。
莫天安哈哈大笑起來,盯著安怡狼狽的背影,拖長了聲音道:“小安你別跑啊,我有正事要和你說道。”
安怡恍若未聞,只顧逃命。
莫天安走到一旁的古琴邊,勾起琴絃輕輕彈了一下,笑道:“小安,你去和梁豐說,讓他來我這裡找人。”
安怡立即站住腳,回頭看向莫天安,莫天安微笑著:“人和萬民書都在我手裡。你是小姑娘,摻和進這種事裡去不太好,就專心弄你的醫『藥』吧,讓梁狐狸來找我。”
安怡點點頭:“知道了。”
莫天安朝她招手:“你過來,我還有一句機密的話要和你說。”
安怡不能拒絕,只能靠近。
靠得近了,她嗅到莫天安身上那股淡淡的梨花香味,接著一根冰涼的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撫了一撫:“你這裡有一粒飯。”
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她臉上如何會有飯?安怡勃然大怒,全然忘了剛才的罪惡感。
“這樣就對了。最討厭人家用看病人的目光看著我了,好像我立刻就要死了似的。”莫天安滿意地笑了起來,輕聲道:“那麼恨張欣和田均,要不要我幫忙?”
安怡彷彿被針戳了似的,脫口而出:“不要!”又是一個偷窺者?
莫天安好看地撇撇嘴:“不要就不要,著急什麼?我只是想啊,謝滿棠當初幫了你的忙,就成了你的心上人眼中人,我若保得令尊平安,你要怎麼謝我?”
安怡盯著他看了半晌,確認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便道:“把永生堂的股份全部給你,如何?”=本=文=由= 浩揚電子書城 。Chnxp。 =為=你=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莫天安癟嘴:“不好,羊『毛』出在羊身上,將我的骨頭熬我的油,小安你實在太壞了。”
安怡不想再瞎扯下去,急匆匆地往外走:“你既然無礙,我還有事,必須告辭了。”
莫天安揚聲道:“小安,你那天奏的梅花引實在好聽極了,我若保得令尊平安,你便獨奏一曲與我聽,如何?”
安怡假裝沒聽見,疾行至前頭去尋陳知善,卻見房門緊閉,幾個坐堂大夫擠眉弄眼地道:“小陳大夫被一個老主顧給請走啦。”
第320章 混亂
(今天還是三更的說,快累趴了)
房內傳來壓抑的抽泣聲,四周伺立的人全都面『色』沉痛,就連大氣也不敢出。濃重的『藥』味就是隔著門窗也能聞到,實在是和從前的光景大相庭徑。
陳知善皺起眉頭,問一旁同是哭喪著臉的桂嬤嬤:“你們『奶』『奶』這是怎麼了?”
桂嬤嬤不知道張欣為什麼會挑在這個時候請陳知善來,因此並不敢『亂』說,只能含含糊糊地道:“我們『奶』『奶』是個苦命人……”話未說完,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可真是死裡逃生啊,張欣被田均氣暈死過去後,接著就是大出血,高熱不退,請來的大夫說是病情危急,讓田家準備後事。田家被嚇壞了,這才趕緊讓人去尚書府求醫問『藥』,張尚書夫人連夜請了太醫院最擅長『婦』科的桑正榮趕過去,算是把血給止住了,卻說張欣服用了過多的虎狼之『藥』,自此不能再生育了。
於是一場混『亂』自此產生,張家要追究田家,好好的人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田家要質問張家,給張欣找的什麼道士,用的什麼『藥』,還要問張家怎麼養的女兒,不貞不潔,不賢不孝她全都佔齊了。
這下子就扯出了外頭的傳言,張家當然不認,田家就把那個找上門來的閒漢王九推出來,紅嘴白牙,張夫人當場就氣個半死。緩過氣來,兩邊人都要拿她做伐,要問她張欣到底做了什麼。
她差點就被張欣的兄長給當場打死了,不得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