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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辦法查一查,瞧究竟是坤寧宮乾的,還是鍾粹宮乾的?再然後,把該清理乾淨的趕緊清理乾淨,別留後患。”

甄姑姑一一應了,問道:“前頭田均彈劾安保良的事兒,是否要等一等?”

“這個我要想一想。”黃淑妃扶著額頭髮愁,畢竟不止涉及到後宮,還涉及到飛龍關的形勢佈局。之前安排田均挑在安怡出事之際驟然發難,是為了裡外應和,讓皇帝徹底厭了安氏父女,更割斷了安怡在太后面前求情的機會;現在事情有了變化,若是再挑在這時候發難,怎麼看都有些刻意了,難保不會起到反作用。

甄姑姑看看天『色』,急道:“娘娘趕緊拿主意,立刻就要天亮了!”因著皇后和六皇子的事兒,皇帝昨夜睡得晚,今日早朝推遲了一個時辰,要拿主意就是趁現在,晚了田均把事兒揭出來,可就收不回來了!

宮人驚慌地奔進來:“娘娘,馬總管帶人來搜宮,說是咱們宮裡頭有人手腳不乾淨!”

情勢緊迫,不能急功冒進,黃淑妃一咬牙,斷然道:“立刻使人去告訴田均,稍緩,務必要攔住他。”

甄姑姑領命匆匆而去,黃淑妃示意一旁的其他心腹宮女替自己收拾打扮,倨傲地道:“走,本宮去會會馬總管。”

馬師曾帶著那副百年不變的微笑,抱著拂塵站在院子正中,好像宮人們的呼號哭喊不過是戲臺子上頭演的大戲一樣。見黃淑妃來了,小太監在他耳邊輕聲提醒了一句,他便轉過身去,恭敬十足地給黃淑妃行禮問安:“老奴奉旨辦公,擾了娘娘清淨,實在罪該萬死。”

黃淑妃很想順著他的話頭,很霸氣地說上一句:“你的確罪該萬死。”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馬總管辛苦了,奉旨辦公呢,誰又敢說不是?怎麼在這外頭站著?到底是入了秋,早上可涼,進裡頭喝茶說話吧?”給旁邊的心腹宮人使了個眼『色』,心腹宮人便上前去扶馬師曾,同時不『露』聲『色』地把個沉甸甸的荷包塞進了馬師曾的袖籠子裡。

馬師曾笑得諂媚極了,卻是半步不讓:“娘娘是金尊玉貴的人兒,老奴大清早的擾了您的清淨已是罪該萬死,哪裡還敢託大進去?給聖上辦差,哪裡就敢嫌涼嫌累了?”

黃淑妃這一生就沒和人說過多少軟話,更何論是對著馬師曾這樣的閹人?她自問之前說的話和行為已經軟得很傷自尊了,馬師曾卻不給面子,就更讓她覺得傷自尊,當即臉『色』就好看不起來,硬邦邦地道:“不知我這梧桐宮的宮人是犯了什麼事?”

馬師曾更服帖了:“沒多大的事兒,就是幾個小崽子手腳不 乾淨……娘娘不必管,老奴這裡很快就收拾乾淨了。”

一聲淒厲的嚎哭從一旁的房間裡傳了出來,一個宮女披頭散髮地衝出來,拼命大喊著:“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婢子冤枉!”

黃淑妃回頭一瞧,倒黴的正是她身邊一個得臉的宮人,臉『色』就更好看不起來:“如月犯了什麼事?誰敢動她?”

“請娘娘恕罪。”馬師曾冷厲地掃了一眼帶來的人,眾人得了暗示,如狼似虎地撲上去,當場就將如月按翻在地,如月仗著自己平日得寵有臉,還在拼命掙扎:“娘娘,娘娘,娘娘,婢子冤枉……冤……”“枉”字尚未出口,已是被人抓住頭髮用力往地上撞了幾下,瞬間頭破血流,牙落唇腫,什麼聲息都沒了。

梧桐宮中一片死寂,黃淑妃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有一日會發生在自己面前,這是**『裸』的挑釁!不由氣得渾身發抖,血紅了眼睛指著馬師曾惡聲惡氣地道:“你好得很……”

第291章 戴罪

馬師曾翻著死魚眼,畢恭畢敬地:“娘娘恕罪。”

入宮這麼多年,黃淑妃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皇后欺她,尚有說法,馬師曾算什麼啊?就是她上次做錯了事,皇帝也不過是讓她禁足而已。今日她若忍氣吞聲,明日就要被人任意糟踐了。黃淑妃朝著馬師曾的臉上就是一口唾沫。

“娘娘息怒!”甄姑姑從一旁撲過來,跪下去緊緊抱住黃淑妃的雙腳,仰著頭拼命朝她搖頭,眼裡滿滿都是哀求。

馬師曾代表的是皇帝臉面,他便是做得再過分,也該是皇帝來收拾他,而不該是她動手去收拾馬師曾。正如馬師曾可以當著她的面折辱毆打她的心腹宮人,卻要對她畢恭畢敬一樣。更何況,此刻馬師曾手裡還握了她們的命門?

黃淑妃雖然驕傲任『性』暴躁,卻並不傻,看到甄姑姑的眼神,就猜著事有蹊蹺,不宜再糾纏,便閉了閉眼,強忍著怒氣拂袖而去。

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