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沒關係,你信就行了。”李笑白抬眼看看他,“那麼晚安。”
這是明顯的逐客令了,可惜王宮的主人充耳不聞,依舊固執的站在床前,毫無要離開的意思。
李笑白也不再管他,兀自洗澡上床拉被躺倒……
兩隻獅子一左一右的跳上來,懶洋洋的挨著殺手先生趴下,下巴擱在爪子上半闔著眼睛打盹……
房間裡安靜下來。
只聽得到兩人和緩的呼吸聲和野獸隱隱的呼嚕……
沉默了好一會兒,塔伊在昏暗中輕聲自語:“我幫你,不是因為恩情。”
我知道。
李笑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就是知道,所以才必須離開。
“就算你現在逃得掉,也不過是躲過一時。”塔伊繼續說,“錢好辦,畫也好辦,可如果招惹的是人心,你就無處可逃。”
可惜我招惹的不是人心,是變態。
李笑白依舊沒吭聲,房間裡便安靜下來。
寢室的大門輕輕關上,塔伊的氣息消失在屋子裡,兩隻寵物白獅卻沒有帶走。
李笑白睜開眼,在黑暗中對上野獸隱隱發亮的豎瞳……
對方喉嚨裡的呼嚕聲變響,陣陣帶著威脅。
這算什麼?
看守?還是守護?
李笑白盯了兩隻大貓一會兒,突然伸手拽了拽對方的鬍鬚,然後一腳一隻把他們踹了下去!
“想爬上我的床,你們還早得很。”
兩隻白獅在地上畏懼的嗚咽,有著黑色閃亮毛皮的高傲傢伙則在床上翻了個身,蒙被入睡。
To be continued……
尾聲
Where are you going……
……
汽笛聲撩開迪拜港口的黎明。
七艘豪華遊輪收錨起航,分別駛向世界的七個方向……
你在哪艘船上?
你要去哪裡?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威儀王宮之中,一國元首的辦公室裡,塔伊隱含著冰渣和怒氣的低喝讓所有人戰戰兢兢……
“船票和身份證明都是你主管的部門開出的不是嗎?現在卻找不到使用這些東西登船的人?!”
“可是……七張船票都有人用,我,我們實在不知道哪個是他……”
“都有人用?”塔伊愣了愣,隨即用手指點了點桌上李笑白的照片,“那其中難道沒有這個人?”
海關署長擦了把汗,頭愈發低下去,“……沒有。”
塔伊大怒!揚手把一摞報告砸在桌上!“一個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署長連忙解釋:“我們盤查了所有使用那些船票和身份證明的乘客,據他們所說是有人用這些豪華艙的船票和VIP身份跟他們換原本的船票,因為反正下了船還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而在船上又可以暫時頂替別人享受高階服務,所以沒人拒絕……”
“那就查他們原來的船票是誰在用!”
“……這,這是不可能的。您找的那個人,他換的船票都是二等艙或者三等艙的,那裡人員流動量極大!而且這種票只有購買的時候需要出示護照,上船時因為人太多,都是隻檢票不看人,根本無從查起。更何況那些票的班次和日期也各不相同,範圍實在太大了……”
塔伊抓著照片的手漸漸握緊,深深吸了兩口氣,猛的轉身徑直走到辦公室落地窗前,眯眼看著窗外的燦爛朝陽,沉默良久……
輕手輕腳退出辦公室的署長隱約聽到酋長大人在空曠的房間裡輕聲自語。
“你到底要去哪裡……”
現在的我跟不上你。
可是別人也抓不住你。
誰也留不下你。
你到底要去哪裡?
……
……溜。達…整。理
西西里的花園裡,教父大人閉目聽完戈藍的彙報。
手指扣了扣茶几,侍從立刻添了些雪莉酒在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裡……
“是嗎……這樣的話,確很難追蹤。”淡淡品了一口,羅倫佐輕笑,“連阿拉伯皇室都被擺了一道,呵……我的小偷先生似乎很擅長逃跑呢。”
戈藍略欠身,“那麼那幅畫……”
“後續的檢測發現那幅畫是贗品的事麼?”教父大人不在意道:“我大概想到會是這樣。職業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