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是遙不可即越是美好,因為它的瑕疵被隱藏了起來。
如果她明白這個道理該多好,她就不會搖下隔在我們之間的那層玻璃,把自己如此真實而又切近的展現在我眼前。我就不會小小的失望一次。
但比失望更糟糕的是,我看到了雙比她還疑惑,甚至有些憤怒的男人的眼睛!
那個男的坐在副駕駛室裡,和她靠得如此之近。若不是她的男人,就一定是另一個租房的在我之前捷足先登。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於我不妙。
我又問了句,你是楊女士嗎?
同樣顫抖著聲音,但卻不是先前的激動,而是惴惴不安。
那女子望著我,沒有回答,也許是忘了回答。
那男的卻雲開日出,眼中沒有了疑惑,雖然極不厭煩,卻少了眼中的憤怒,道,你認錯人了!
如果之前我能確定他不是租房的,他不說我也知道我認錯人了,楊女士的租房資訊已暗示過她單身。我也不至於被他當作情敵或姦夫看,白白的受他的窩囊氣了。怪只怪我不能未卜先知。
那女的這時才說話,但不是對我,她扭頭去望那個男人,老公,別生氣嘛,你也聽出來了,我根本不認識他。
嬌滴滴的聲音,我立時就有反胃的感覺。糾纏過我又和皓然糾纏的那個風塵女子,也沒像她這樣讓我渾身麻肉過。
那男子把手輕輕搭在她肩上,輕蔑的望著我對她道,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瞧他不舒服。我知道,你再怎麼也不至於沒檔次到和他這麼個土包子好的地步。
我肺都要炸了,我承認我是土包子,但我最厭惡別人這樣稱呼我,尤其是他那種極其侮辱的語氣!
土包子怎麼樣了?媽的,不是老子土包子們搞生產,你***只有餓死!不是老子土包子們起房子,你***能有高樓住?!不是……!媽的,像朱軍在那個小品裡說的,往上數三代,你***也一家都是土包子!
但我沒有罵出聲來,只想恨恨的瞪他幾眼。但我這恨恨的瞪他幾眼也沒能做到。
我看到他身邊那個女子一邊應付他,一邊偷偷的去反光鏡裡看我,是那麼不安分的一雙眼睛。
我那雙本要對那個男人發憤的眼睛,立時改變了方向,透過反光鏡和她四目相對,也變得跟她一樣不安分起來。
但我很快就把眼睛移開,還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儘管肩上是鼓鼓囊囊的行囊,但我步履輕盈,我知道,我的背影看上去一定孤獨,瀟灑而有力。
短暫的四目相對,再加上這樣離別的背影,最能讓女人神魂顛倒。更何況,她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媽的,我就是要故意這樣。誰叫他要用那種眼神那種語氣罵我土包子。只要有機會,老子這土包子就要給他這高高在上的城裡人戴上綠帽子。讓他以後不要再開口就說,他的女人多有檔次。
我聽到身後,是那輛QQ車漸漸遠後消失在地下車庫的聲音。
我在門口又問了好幾個開QQ車的年青漂亮的女子,但沒有一個是。再後來我括大範圍,連那沒開車只靠雙腳行走的,年青的,年長的都問,但還是沒有一個是。雖然我再沒遭遇先前的尷尬,但我還是決定暫時放棄了。一來,已過正午,我肚子實在餓得厲害;二來,我想到了更可行的辦法,與其在這裡大海撈針,還不如再到碰碰運氣。
於是我在附近找了家一邊讓網管幫忙叫來碗蛋炒飯對付咕咕直叫的肚子,一邊登陸QQ。
QQ一登上,便有訊息提示,開啟看,竟是楊女士的留言。雖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卻讓我興奮不已。
下午六點後A幢一單元八樓八號房間看房。
有時間有地點,而且她似乎也有幾分把房租給我的意思,不然她不會給我留言。我一顆懸著的心一下了就放了下來。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她竟不線上,實在讓人有些遺憾。
看看手機,時間還早,離六點還有好幾個小時,也別無去處,便只好在網咖待著了。
起初是和幾個網友聊天,少不了和那些影片過或沒影片過的女網友說幾句情意綿綿的話。男網友,我一般是不感興趣,很少聊的。而且在我的QQ好友裡幾乎很少有男的。即使有,也是我的那本《女房男客》的讀者。和讀者聊天,必須得小心翼翼,所以為了避免不小心傷害到我的那些讀者,我同上午一樣,上線不久就隱了身。
但聊著聊著我就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件與我此次到重慶緊密相關的事。
我是想起了瓶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