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念著她,這一場相思病就把人害煞,依得依呀嘿!依得依呀嘿!”
雨鳳扮成嬌滴滴的女子出場,滿場再度掌聲如雷。雨鳳的眼光掠過中間一桌,滿室一掃,掌聲雷動。她腳步輕盈,纖腰一握,甩著帕子,唱:
“三月裡來桃花兒開,杏花兒白,木樨花兒黃,又只見芍藥牡丹一齊兒開放,依得依呀嘿!行至在荒郊坡前,見一個牧童,頭戴著草帽,身穿著蓑衣,口橫著玉笛,倒騎著牛背,口兒裡唱的都是蓮花兒落,依得依呀嘿!”
姐妹兩個又唱又舞,扮相美極,滿座驚歎。連祖望都看呆了。
雲飛坐正了身子,凝視雨鳳,雨鳳巳對這桌看來,和雲飛電光石火的交換了一個注視。雲翔偏偏看到了,對祖望微笑低聲說:
“看到了嗎?正向老大拋媚眼呢!這就是雲飛下定決心,要娶回家的那個蕭雨鳳姑娘了!”
祖望皺眉不語。
臺上一段唱完,客人如瘋如狂,叫好聲、鼓掌聲不斷,場面熱鬧極了。
“唱得還真不錯!這種嗓子,這種扮相,就連北京的名角也沒幾個!在這種小地方唱,也委屈她們了,或者,她們可以到北京去發展一下!”祖望說。
雲飛聽得出祖望的意思,臉色鐵青:
“你不用為她們操心了,反正唱曲兒,只是一個過渡時期,總要收攤子的!”
雲翔介面:
“當然!成了展家的媳婦兒,怎捨得還讓她拋頭露面?跟每一個客人應酬來,應酬去,敬茶敬酒!”
祖望臉色難看極了。他見到雨鳳了,美則美矣,這樣拋頭露面,贏得滿場青睞,只怕早已到處留情。
雲飛怒掃了雲翔一眼。雲翔回瞪了一眼,便掉頭看臺上,一股幸災樂禍的樣子。
臺上的雨鳳雨鵑忽然調子一轉,開始唱另外一段:
“天上梭羅什麼人兒栽?地上的黃河什麼人兒開?什麼人把守三關口?什麼人出家他沒回來?咿呀嘿!什麼人出家他沒回來?咿呀嘿!”雨鵑唱。
“天上的梭羅王母娘娘栽,地上的黃河老龍王開!楊六郎把守三關口,韓湘子出家他沒回來!咿呀嘿!韓湘子他出家呀沒回來!咿呀嘿!”雨鳳唱。
“趙州橋什麼人兒修?玉石的欄杆什麼人兒留?什麼人騎驢橋上走?什麼人推車就壓了一道溝?咿呀嘿!什麼人推車就壓了一道溝??雨鵑唱。
“趙州橋魯班爺爺修,玉石的欄杆聖人留,張果老騎驢橋上走,柴王爺推車就壓了一道溝!咿呀嘿!柴王爺推車就壓了一道溝!咿呀嘿!”
姐妹兩個唱作俱佳,風情萬種,滿座轟動。祖望也不禁看得出神了。
姐妹兩個唱著唱著,就唱到祖望那桌前面來了。
雨鳳直視著祖望,不再將視線移開,繼續唱:
“什麼人在桐城十分囂張?什麼人在溪口火燒山莊?什麼人半夜裡伸出魔掌?什麼人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什麼人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
這一唱,展家整桌,人人變色。
祖望大驚,這是什麼歌詞?他無法置信的看著兩姐妹。
雲飛的臉色,頓時變白了,焦急的看著雨鳳,可是,雨鳳根本不看他。她全神都灌注在那歌詞上。眼睛凝視著祖望。
雲翔也倏然變色,面紅耳赤,怒不可遏。
阿超、紀總管、和天堯更是個個驚詫。
金銀花急得不得了,直看鄭老闆。鄭老闆對金銀花搖頭,表示此時已無可奈何。
雨鳳唱完了“問題”,雨鵑就開始唱“答案”。雨鵑刻意的繞著祖望的桌子走,滿眼亮晶晶的閃著光,一段過門之後,她站定了,看著祖望,看著雲翔,看著紀總管和天堯,一句一句,清楚有力的唱出來:
“那展家在桐城十分囂張,姓展的在溪口火燒山壯!展夜梟半夜裡伸出魔掌,展雲翔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展雲翔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一邊唱著,還一邊用手怒指雲翔。
大聽中的客人,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好戲”,有的人深受展家欺凌,在、驚詫之餘,都感到大快人心,就爆出如雷的掌聲,和瘋狂叫好聲。大家紛紛起立,為兩姐妹鼓掌。簡直達到群情激昂的地步,全場都要發瘋了。
雲翔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大罵:
“混蛋!活得不耐煩,一定要我砸場子才高興,是不是?”
天堯和紀總管一邊一個,使勁把他拉下來。
“老爺在,你不要胡鬧!給人消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