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你沒有厥過去?沒有摔傷?”
“誰厥過去了?誰摔傷了?你少觸我黴頭!”她氣呼呼的嚷。
他楞楞的看著她:
“沒厥過去,你怎麼躺在那兒不動呢?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摔跤呢?怎麼會到地上去呢?”
雨鵑揚著睫毛,啾著他。:
“如果不摔,你是不是要和我比賽騎腳踏車?我在後面那樣直著脖子喊你,你就不要理我!”她瞪著他:“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這樣!以後不可以這樣!”
“你不喜歡那樣?不可以那樣?”
“不喜歡你掉頭就跑,不喜歡你不理我,不喜歡你讓我拚命追,不喜歡你一直喊我”雨鵑姑娘“!”
他睜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她也睜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對看了好一會兒。
雨鵑看到他一直傻不楞登的,心中一酸,用力一甩頭。
“算了!算我對牛彈琴!不說了,你去你的,我去我的!”
她彎身去扶車子,他飛快的一攔。啞聲的說:
“我是個粗人,沒念過多少書,我是十歲就被賣給展家的,是大少爺的跟班,我沒有大房子、大煤礦、大商店、大酒樓……我什麼都沒有!”
雨鵑對他一兇:
“奇怪,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阿超怔了怔,頓時窘得滿臉通紅。狼狽的說:
“你騎你的車,我騎我的車,你去你的!我去我的!你騎好了,別再摔跤!”就去扶自己的車。
這次,是雨鵑迅速的一攔。
“你除了告訴我,你這個也沒有,那個也沒有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話要對我說嗎?”
“其他的話不敢說!”他搖搖頭。
“說說看!”
“不敢!”
“你說!”她命令的喊。
“不敢說!不敢說!”他拚命搖頭。
雨鵑一氣,一腳踩在他腳背上,大聲喊:
“一直以為你是個鐵錚錚的漢子,怎麼這麼婆婆媽媽,氣死我了!你說不說?”
“那我就說了,我喜歡溫溫柔柔的姑娘,不喜歡兇巴巴的!”他瞪大眼說。
“啊?”雨鵑大驚,原來他還看不上她呢!這次,輪到她窘得滿臉通紅了。“她哦了一聲,就飛快的跳上車。
阿超撲過去,從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
“我什麼都沒有!可我會教你騎車,會為你賣力,會做苦工,會為你拚命,會照顧小三小四小五……我請求你,不要嫁給鄭老闆!要不然,我會騎著車子一直跑,跑到你永遠看不到的地方去!”
雨鵑心裡一陣激湯,眼裡就溼了。她回過身子,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喉嚨裡哽哽的,聲音啞啞的:
“我懂了,可是,你這樣說,還不夠!”
“還不夠?”他又楞住了。
她盯著他: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有沒有一點”愛我“?”
他漲得臉紅脖子粗:
“你怎麼不去問大少爺,有沒有一點喜歡雨鳳姑娘?有沒有一點愛雨鳳姑娘?”
“我服了你了,我想,打死你,你也說不出那三個字!”
“那三個字?”
雨鵑大叫:
“你累死我了!氣死我了!”
阿超一急,也大叫:
“可我愛死你!”
話一出口,兩人都大大的震住。阿超是漲紅著臉,一頭的汗。雨鵑是張大眼睛,一臉的驚喜。然後,她就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大笑說:
“六個字!我踉你要三個字,你給了我六個字!哇!”她把他一抱:“你給了我一倍!你給了我一倍!我還能不滿意嗎?”她忽然想到什麼,在他耳邊哽咽的問:“阿超,你姓什麼?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我姓呂,雙口呂,單名一個超字。”
雨鵑喃喃的念著:
“呂超,呂超,呂超。我喜歡這個名字。”她抬頭凝視他,柔情萬縷的說:“怎麼不告訴我?”
“不告訴你什麼?”他吶吶的問。
“不告訴我你”愛死“我了?如果沒有鄭老闆提親,你是不是預備一輩子不說呢?如果我不拚了命來”追你“,你是不是就看著我嫁鄭老闆呢?”
他凝視她: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