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放下茶杯,正想開口說話,就聽到劉氏“啊”的一聲大叫出聲。
肖氏在羅五娘身旁侍候著,這會兒見劉氏大叫,心裡暗惱這老婦人,太不知禮,眉頭一皺,就準備喝斥。
見劉氏失態,宋 心裡越發惱火,暗罵:“這個無知的蠢婦,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就大吼大叫的,若是惹惱了劉老夫人,被趕出去事小,牽怒了你兒子,不知小命有不有得保?”心裡雖惱火,面上卻陪著笑,用力拉住劉氏的胳膊,暗示她不要出聲,笑著對羅五娘說道:“瞧我娘,沒見過什麼世面,準時見老夫人這麼年輕,心裡太過驚訝了。”
羅五娘在劉氏進門時,就覺得她有些眼熟,這會聽她出聲,頓時就想起她是誰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遙遠的記憶展顯在眼前,只覺得心裡酸酸澀澀,望著眼前的人,她真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對待。
劉氏認出了羅五娘,怔了會神,被宋 抓住的手臂,傳來陣陣疼痛,回過神來,急切的說道:“五娘,你是五娘,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你娘啊!”
聽劉氏如此說,肖氏驚訝的回頭望著羅五娘,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宋也吃驚的看著劉氏,心想自己怎麼不知道,羅四郎還有個這麼富貴的姐妹。
羅五娘看著劉氏蒼老的容顏,依稀可見年輕時的模樣,想起當年她冷漠的嘴臉,羅五娘也寒了臉,冷冷的說道:“當年你賣我的時候,就曾說,以後再沒有我這個女兒,如今我又哪裡來的娘?”
劉氏強硬了一輩子,從來沒有服過軟,聽了羅五孃的話,大聲說道:“我當年不賣了你,如今你哪來的富貴,你還得感謝我才對。”劉氏打量著四周,看著雖然不十分富麗堂皇,但屋內的幾件擺設,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心裡估算著她有多少家底,自己是她親孃,怎麼著也該孝敬些才是,劉氏打著小算盤,簡直是樂開了花,心想這一趟真是沒白來。
這話說得,羅五娘頓時被她氣笑了,心想自己還真是不能對她抱希望,劉氏依然是劉氏,歲月不曾改變她,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放下茶杯時,眼底已是一片平靜,略帶疏離的口氣說道:“不知兩們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見羅五娘發問,不待宋 開口,劉氏就搶先說道:“五娘,你不知道,你四哥現在可出息了,當了官了,在寶山縣做縣令,全縣就他的官最大,只不過,你四哥不懂事,得罪了人,現在日子不好過,所以就想請劉大人,幫著開脫幾句,對了劉大人是我外孫吧?哎呦,想不到我的外孫也是做官的,我可真是有福氣啊!”劉氏頗有點自鳴得意。
羅五娘有些無語的看著她,不明白劉氏為何沒有一點愧疚之心,雖然這個時代的人,子女對父母都是愚孝,父母可以對子女隨意打罵,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但羅五娘不明白,劉氏是從哪裡看出來,她也會是這樣的人?
聽她說的是公事,羅五娘自然不會插手,以她對羅四郎的瞭解,估計是沒幹什麼好事,決對不像劉氏說的這樣無辜,再說多多的事情,她是從來不插手的。
宋聽她們的對話,也想起來,羅家是有個女兒被賣掉了,似乎還跟自己有點關係,只是沒想到羅五娘容貌這般出眾,而且聽她說話,似乎為人也很有手段,羅四郎有她這個妹妹,也不知是好是壞,心裡面有些忐忑,但又惱劉氏不會說話,那些話,自己聽了都有些替劉氏臉紅。
羅五娘淡淡的說道:“男人們外面的事,我一個內宅婦人哪裡知道,這些事情我也說不上話,若是為這事,你們今天是白來了。“
肖氏在一旁聽著,她有一顆靈瓏心,連聽帶猜,將事情瞭解得七七八八,心裡卻十分震驚,沒想到自己的婆婆,還有這樣離奇的經歷,看著頗為蠻橫的劉氏,心裡也為自家婆婆心酸。
“怎麼白來了,那是你親哥哥,孩子的親舅舅,怎麼著也得幫一把,哼,我告訴你,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要不然,我就去衙門裡告你個大不孝。“劉氏有些撒潑的說道。在劉氏的眼裡,對自己的女兒指手畫腳,那是理所當然的行為。
宋聽羅五娘話中有拒絕之意,心裡就有些著急,這會兒見劉氏使出殺手鐧,心裡也有些得意,她可是知道的,官做得越大的人,越注重名聲,她就不信,羅五娘會拒絕到底,到底是一家子血脈相連的骨肉,怎麼也要拉扯一把,
肖氏聽她這麼說,心裡一怔,這是私事,若是公開來,對兩家人來說,都是家醜,而且更不利的可能是羅家,不明白為什麼劉氏會有將事情鬧大這樣的想法,揭露出來,她賣女兒,也不會是什麼光彩的事呀?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