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肖曉決定還是不露面的好,頂風而上向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她撥通了給司徒雲的電話,想要說明一下情況,電話的另一端果然人聲鼎沸地頗為可觀,不用細想已經可以直接身臨其境了,難怪當初父親下了死命令,誰也不可以告訴。
只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無論好事、還是壞事,永遠都是紙裡包不住火。
“媽,醫院怎麼都不管嗎?讓這麼多人進去探視,太驚擾患者了。”肖曉皺起眉,十分不滿,這二院的級別可不低,管理制度未免也太鬆懈了吧。
另一端的司徒雲話語中倒是感慨比無奈更多一些。
“有什麼辦法,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有些人好攔,可有些人你卻攔不得。今天已經阻了不少人的駕了,可現在那屋裡頭這幾位……嗨,你不愛聽這個,不跟你說了。”
司徒雲說話的聲音很小,顯然是故意壓低了聲音。雖然是在病房外,可她依然是絕對的謹慎。
“哦,這樣。屋裡只有幾個人嗎,可為什麼聽白……恩,聽朋友說病房中擁擠地站不下人了?”
險些說漏嘴,不過其實也沒什麼,爸媽他們應該不知道白慕然這號人物的。雖然安老大一貫是沒正行的樣子,可對自己的那份兄妹情誼,還是板上釘釘沒二話的。
官場不官場,肖曉的確不愛聽,不過白慕然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印證一番。
“站不下人?呵呵,這話雖然不確切,不過很貼切。”司徒雲的語調突然輕快起來,肖曉彷彿看到了她臉上促狹的笑。
“沒錯,屋裡的人雖然沒幾個,可是什麼花籃、水果籃、保養品的可是擺了一大攤。要不是你媽我身材好,想要擠進那一片鬱鬱蔥蔥的大果園裡,還真是有點困難。”
“媽——”肖曉拖長了聲,表示鬱悶。
“你又嫌我囉嗦?那我不說了。”司徒雲的大好興致被華麗麗地澆上了一盆涼水,頗為惱火,立時以禁言令表示抗議。
肖曉心中好笑,卻不辯解,只是“哦”地應了一聲。
司徒雲立時炸毛。
“哦什麼哦,你不想聽我偏要說!你媽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我容易嗎?你現在翅膀硬了還敢嫌我囉嗦了?你說你爸病了你也不來看他,他可天天沒事就唸叨你呢……”
Bingo!終於說到正題了!
肖曉及時打斷了司徒雲喋喋不休地怨念,恰到好處地插話,“停,停!媽,我正要說看爸的事呢。”
“哦?你現在要過來?”司徒雲精神一振,立時勒馬,“你出發了嗎?怎麼過來?幾點能到?”
“沒有,媽,你聽我說哦。”肖曉歉意地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不慎點了捻子短到幾乎沒有的二踢腳,“爸那邊人很多,免不了都是學校、醫院的頭頭腦腦。你知道我這些年獨立地很辛苦,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家世。如今眼看大學就要畢業了,就可以熬出頭了,可如果我現在去看爸,豈不是那麼多年辛苦都白費了?我知道媽你肯定不忍心讓女兒受這麼大打擊的,對不對?”
“額……”電話那頭有了片刻的遲疑,顯然正處於心中本不情願,卻又被道理和軟話麻痺了的遊離狀態。
“說的也是,反正很快就要圓滿大結局了,就隨你吧。”
老佛爺終於鬆了口,可肖曉反倒不安了,這麼容易就糊弄過去了?這可不畫素來以精明幹練著稱的司徒大夫!
圓滿大結局?有陰謀,求真相!
“媽,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呀,你不想來就別過來了,我跟你爸說一聲。”
“不是呀,你剛才說圓滿大結局?”
咬定青山不放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陰謀背後的真相。這是肖曉的原則。
可對於她的步步緊逼,電話那頭的司徒雲卻明顯不以為然,“是呀,是呀,等你跟你爸鬧夠了,回家了,你爸出院了,一家人其樂融融,不就是圓滿大結局嘛。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哦……”肖曉疑惑,也對額,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
三天後,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肖曉特意定了六點的鬧鐘,準備全天候守在電腦旁邊,以便第一時間查到自己的考研成績。只是她不知道,這個鬧鐘其實定不定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明快的64和絃響起時,本就睡不安穩的肖曉立時睜開了眼睛,隨手向床頭摸去。輕輕拍了兩下,音樂聲卻還在自我陶醉地唱個沒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