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再也是為了給我爹抓藥的。這會兒外面的雨小了,我得趕緊去抓藥,等下次再來的,我一定在這陪您好好地喝兩杯。”興家惦記著家裡,所以堅決要走。
老爺子一聽說還得給林興家的父親抓藥,自然是不好再留他,只能點頭,“成,那咱們可說好了,下回來,一定在這吃飯。等哪天不下雨了,我也會村子裡去轉轉,順道看看你爹。他啊,還是以前累大了,這老了老了,全都找上。唉,這人啊,年輕時有能耐不算本事,老了還能有個好體格才行啊。”老爺子跟林興家的父親原本就是相處的極好,自然是知道林老爺子的病根兒的。
“就是說這話呢,我爹現在就經常勸我,不能太拼命了。他當初要不是冬天採伐放木頭的時候傷到了,也不至於現在就整天吃藥,啥也不能幹。叔,你在家待著吧,外面又溼又滑的,您老可別閃著。”林興家按住了老爺子,不讓他下地。
“老大,幫我送送興家,披蓑衣了沒有?要不然就找吧雨傘給他,可別淋著。這眼看著入秋了,一天比一天涼,可得當心。”老爺子坐在炕上沒下地,叮囑志新道。
志新撐了把雨傘,送興家出門。好在興家來的時候是披了蓑衣的,外面的雨也沒有多大了,興家一路往藥鋪走去。
送走了興家,志新轉身回到了屋裡。“爹,中午了,今天就咱倆在家,你想吃啥,我讓廚房做去。”老太太和薛氏去了慧心那,慧心又懷上了,還是吐得挺厲害。老太太不放心,所以就帶著薛氏過去看看。
“啥都行,就咱們倆,將就著吃點也就是了。我現在也沒那個心思吃飯,看著外頭這雨,我這心裡揪著難受。老大啊,能不能讓咱家哪個去鎮東看看啊?我真是放心不下。”老爺子心裡特別惦記靜涵,忍不住說道。
“爹,不是我不想去,可是聽說有不少地方道都沖壞了,還有的地方石頭啥的衝下來,把道都堵死了呢。咱們現在最好就是別出門,玩一路上出點啥事,可就不好了。子軒他們在那邊應該沒啥事的,咱們不是沒聽到什麼風聲麼?爹,你就別擔心了,等著過兩天雨停了,我就讓人去看看。”志新其實也是擔心的,不過目前的情形在這,根本就不是他們想去就能去的。也就只好勸勸老爺子,讓他別跟著操心上火的了。
老爺子沒辦法,也只能不再提這些了。
廄乾元殿早朝之上,皇帝卻是滿心怒火的看著滿朝的文武大臣。
“陛下,今歲北方連降一月大雨,致使隆州瀋州多處地方遭受洪災。此等大水,據聞百年不得一見。此等大災,乃是上天示警,朝廷德政有失。還請陛下下罪己詔,以平蒼天之怒,救民於危難之中。”一位御史在早朝上這樣說道。
此話一出,立即有好幾個歲數挺大的人全都附和,一個勁兒的讓皇帝下什麼罪己詔。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臉色非常難看。“依胡愛卿之言,北方遭災,乃是朕德行有失,觸怒了蒼天,所以上天才會降罪責罰是麼?”皇帝的語氣冷冰冰的,裡面隱隱藏著怒火。
“陛下乃是千古一見的明君,賢明遠勝歷代君王,只是陛下畢竟年輕,行事難免有氣盛之處。想來不知是哪件事情觸怒了神靈,才會生出此次的災難來。只要陛下降旨罪己,再祭拜蒼天,想來此次水災定然會很就過去的。”那位胡御史沒有聽出來皇帝語氣裡的不悅,依舊說道。這人歲數挺大了,看樣子也得有五六十歲,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還在那滔滔不絕的說著。
嶽鵬程從旁邊站了出來,“陛下,微臣以為,此次洪災不過是自然災害,與陛下的德行無關。陛下無需下什麼罪己詔,此事純屬無稽之談。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琢磨一下該如何救災來的實在些呢。”鵬程如今在工部做事,正好就在工部下屬的水部做了郎中,這些事情正好是歸他管轄的。
皇帝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剛想說話,不料下面的胡御史卻搶先說道,“陛下,水部郎中這話,乃是陷陛下於不義。天降大災,本就是上蒼之責罰,怎可說是什麼自然災害?那為何百年來未見此等大水,偏偏今年就出現了呢?陛下,此事須得慎重,一個不當心,再次觸怒神靈,怕是會有更大的災害降臨啊。”這老傢伙,非得說洪災乃是神仙的責罰。
鵬程冷哼一聲,“胡大人這話,好沒道理。倘若真是上天責罰,為何大雨不降到廄?這樣不是更能顯示蒼天之怒麼?陛下在京都,文武百官在京都,上天若有責罰,為何偏偏放過京都反而是降到了北方去?這不是本末倒置麼?”
“那是因為陛下洪福,龍威在此,所以大雨才沒有降到京都。”旁邊的一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