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套。另外派人去通知錢氏,讓她跟著子軒一起去府城。
錢氏聽了,也立即動手收拾東西,不過她帶的最多的,當然還是藥材了。作為一個醫者,藥材是他們必備的東西。
等到都收拾好了,子軒就帶著錢氏還有幾個下人,一起去了府城。一行人馬加鞭,也跑了一天多點兒,才到了府城。
銘宇他們見到了子軒,都是很高興,大家坐下來說話。
“銘宇,現在不是閒嘮嗑的時候。我們一路過來,看到挺多地方的百姓,雖然有東西吃了,可是面色不太對勁,怕是染了病症。這洪水過後,正是瘟疫橫行的時刻。此時耽誤不得,趕緊從府衙和各個州縣徵集大夫,給百姓治病要緊。”子軒顧不得跟眾人敘舊。
一路行來,錢氏和那些個大夫已經診出了幾例輕微病症,如果不趕緊治療的話,怕是瘟疫真的要蔓延開了。此刻,子軒真的慶幸沒有帶靜涵和孩子來來,要不然,還真不好說了。
此話一出,銘宇等人全都大驚失色,“二姐夫,你說說怎麼回事?”
子軒就把這洪水之後應該預防的一些東西都跟大家說了,銘宇一聽,趕緊派人叫來了方知府。
等到方知府來了,銘宇自然就問洪水退了之後,府衙這邊都做了些什麼。
方知府有些納悶兒,不過還是回答了。據他所說,不過是清點損失,然後上報朝廷,再就是安撫民眾這些了。
銘宇一聽,立時就火了,“笨蛋,你這個知府是怎麼當的?這洪災之後,連屍體都沒派人處理麼?你除了上報朝廷,請求賑濟之外,你還會什麼?這百姓的命,在你的眼裡就這麼不值錢的麼?”
那方知府一聽就愣了,“處理屍體?這個還用府衙出面麼?各家各戶難道自己不會動手?”
子軒在旁邊聽了,就覺得火氣直往上冒。努力的控制住,然後語氣平靜的說道,“大人,有的村莊差不多整個村子都沒了,還有誰能給收拾?難道大人連具體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麼?”
大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這知府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啊?
“本官當然知道死了多少人,只是沒想到這些屍體無人處理而已。再者,屍體都隨著大水衝進了江河湖泊之中,不多時也就被魚兒給吃了,何必多此一舉呢?”方知府不以為然的說道。
“大人,屍體在水裡泡爛了,那水還能喝麼?別的人喝了這樣的水,難道就不會生病麼?大水淹沒了田地,那些老鼠不會輕易的死亡,只會聚集在一起。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會有鼠害麼?”子軒的聲音難免有些上揚。這些都是靜涵告訴子軒的,鎮東這次說起來算不得受災,但是子軒依舊全都做了預防措施。
方知府扭頭看了看子軒,只見這人身上穿的是知縣的官服,記憶裡好像不是跟王爺一起來的。這人是誰啊?“你是哪位?本官和王爺說話,哪裡有你插話的份兒。”
子軒笑了,“下官鎮東縣知縣,林子軒。”子軒這個時候,真的有些懷疑這位方知府是怎麼當上知府的了。這人怎麼有點缺根弦似的呢?整天擺個官架子,累不累的慌啊?
那方知府一聽是鎮東縣的知縣,眼睛一下子就立起來了。“原來是你,本官還沒去找你呢,你倒是自己跑過來了。王爺,此人目無上官,違抗上官的命令,本官正要上奏朝廷呢。”
銘宇這時有點忍不住了,這個方知府,自己辦事不利,反倒是有臉來說別人?“林知縣是本王特意請來的。鎮東縣此次洪災絲毫未損,洪災過後,更是將這邊過去的難民妥善安置,鎮東此時,百姓安居樂業。此等人才,本王自然是要重用的。”銘宇並沒有說出來和子軒的關係。
“王爺怕是被這等小人給矇騙了,此人心機深沉,詭詐非常。前次本官曾經派人去鎮東,想要從鎮東征調一批糧食用來救災,此人竟然違抗命令,顆粒不交。此等坐視百姓忍飢挨餓之人,算什麼人才?他那鎮東,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這方知府猶自滔滔不絕的貶損著子軒。
“大膽,本王請來的人,可是你能說三道四的?”銘宇氣的一拍桌子,“你身為堂堂知府,封疆大吏,連治下百姓的生死都不顧。這大災之後的種種事宜,半點未作,卻在這指責別人?你也不去看一看,外面的難民都成了什麼樣子?”
“本王不跟你這在廢話,即刻將府衙的官吏召集起來,本王要安排一下接下來得事情。疫情豈是等人的?萬一耽誤了,這隆州豈不是成了瘟疫的源頭?那時死城一座,看你還能耍哪門子的官威?”銘宇擔心百姓的安慰,自然不願意跟這人打什麼口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