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多一個人去找就多一分希望。“我等你的好訊息。”丘諭堂轉身打算出發去找耿芙蓉,因為他知道秦天生可能也很難找到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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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的岸邊,一個女子正優閒的垂釣,卻被一陣清脆的叫聲打擾,剛要上鉤的魚兒也被嚇得無影無蹤。“芙蓉姐!”
小雀兒臉色蒼白,嚇得花容失色,活像見到鬼似的。
“怎麼了?是不是前村的人又上門找碴了?”看著小雀兒一身狼狽,她實在看不出她哪裡像個女人。“不是前村的人,他們對芙蓉姐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見到我都是雀兒姐長、雀兒姐短的,哪敢欺負我!”“要不然你說說看,是什麼事讓雀兒姐嚇得花容失色?”耿芙蓉取笑著她。“芙蓉姐!你還取笑我,人家可是為了跑回來跟你通風報信,才會摔了一跤,破了衣裳耶!”“好,我不笑你,說說你聽來了什麼新訊息。”
“剛剛前村的人來報信,說有人到處在打聽芙蓉姐的訊息。”小雀兒比手畫腳的說。“而且聽說是個很英俊的生意人喔!”生意人?
耿芙蓉手上的釣竿就這麼掉進水裡。
會是他嗎?
小雀兒見釣竿落水,立刻挽起袖子伸手撈了上來,不敢打擾看來心事重重的耿芙蓉,安靜的坐在一旁繼續垂釣。“芙蓉姐,那個生意人要找的芙蓉真的是你嗎?”
小雀兒才想繼續追問,耿芙蓉已經站起身,回頭往村子裡跑。
“等等我啊!”小雀兒喊著耿芙蓉,又忙著收拾釣竿,頓時手忙腳亂,最後乾脆將釣竿丟下,追著耿芙蓉回村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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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灰濛濛、剛下過雨的天空,層次分明的烏雲深深淺淺,像一幅潑墨畫。耿芙蓉站在屋外,凝望著遠處的山光水色,憶起了她不想再提的往事。
她原以為在平靜的生活中,她能夠漸漸淡忘的,但小雀兒的一句生意人,讓她驀然明白,自己從未忘記過他,而是將他藏在心底不願再憶起。一年前,她按照秦老爺的意思,遠遠的離開白鳳鎮,因為秦老爺認為她離開就能讓丘諭堂回到秦家。她能說什麼?
當然是無條件答應。
老實說,秦老爺雖然恨她,卻也沒虧待她,該給她的薪俸一個子兒也沒少,所以她才能順利的離開白鳳鎮,來到這個小村莊。說來也真是巧,這個村子不但貧窮,而且沒有一個男人,鄰近的幾個村莊都稱這裡為“寡婦村”。這是跟她的際遇多切合的一個村名啊!
所以她決定留下來,用自己不算少的積蓄幫助這個村莊。
首先她僱用了幾名外村的壯漢保護這村莊的安全,抵禦想欺負寡婦村的人,再拿出一部分的銀子,將自己以前經營秦家生意的本事展現出來,做一些買賣,漸漸的讓村民們富有起來。眾所周知的,有錢人說話就大聲,現在連那些以前常欺負寡婦村的男人都得靠她們做的買賣生活,所以全都自動的做起護衛寡婦村的工作。她的生活過得既平靜且充實,但是,為什麼丘諭堂要打聽她?
雖然尚未有明確的訊息證明打聽她的人是丘諭堂,但她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因為在這世間她已經沒有親人了,惟一能算得上有點關係的,大概只有他了。突然,孩子的哭聲打斷了耿芙蓉的思緒。
“乖,別哭,娘去拿米漿來餵你。”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耿芙蓉手忙腳亂的準備著嬰兒的吃食。這時,冒冒失失的小雀兒又跑了進來,差點撞翻耿芙蓉手裡的碗。
“小雀兒!”耿芙蓉有點生氣。“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孩子?我真不知道你為人婦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你又兇我!”小雀兒覺得自己好不委屈。“外頭打聽你的人都到門口來了,你還有心情喂孩子!”耿芙蓉被她逗笑了。
“喂孩子跟別人來打聽事情有什麼關係?”難道就因為有人來打聽她的事,孩子就得放著讓他捱餓嗎?“怎麼沒關係,要是讓那個人發現你有個小孩,那就慘了!”小雀兒可是一心一意為耿芙蓉著想。“我有沒有孩子不關別人的事。”
“是不關別人的事啦,不過萬一打聽你的那個男人是你的‘什麼人’,我怕會因為這個孩子而鬧出人命。”小雀兒一面喘著氣,一邊不停的和耿芙蓉抬槓。就在兩人還在抬槓時,在村子裡打探訊息的男人已經來到耿芙蓉家門口。耿芙蓉看見他,一顆心不自覺的安穩下來,但也同時產生了失落感。
打聽她的男人不是丘諭堂。
頗會察言觀色的小雀兒看見耿芙蓉沒什麼異樣,確定這個男人與耿芙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