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由青州牧呂布簽發,青州牧府司馬領臨淄太守臧洪頒佈的一紙言簡意賅的公文,成了此時的焦點。
“兄長,聽說了麼,咱們呂將軍馬上要重開稷下學宮了,由海內大儒蔡邕蔡伯喈為山長,文壇領袖孔融孔文舉為祭酒,秉承孔聖人有教無類之訓,凡是年不及冠,粗通文字,身家清白的良家子都可以自願入學,成績優異者更是可以免除學費,而且可以在青州各郡國觀政學習,日後優先舉薦為官呢!”
“賢弟,你這訊息過時了!某聽說,咱們秦主簿上書呂青州,凡是成績優異者,不但免除學費,而且還可以在臨淄太守府中領一個書佐的活計,叫。叫什麼勤工儉學?官府管吃住不說,也可以得幾文五銖錢貼補家用呢!”
“你這廝忒也憊懶,這等好機會還想著那些銅臭之物。若是我當盡力令上官留個好印象,比得多少賞錢可都有用處的多!”
“……”
“……”
“仲明,這都是你派人暗中散佈出去的訊息吧?哪裡來的這麼許多怪招?使者這幾日父親可是因為這事忙壞了,本打算只招三百名額,卻偏偏第一日便來了七百多人,附和條件的也有四百多,眼下這稷下學宮尚未重開。便不得不因為人滿為患,上請呂將軍增大名額。父親說了,等忙過這一陣可是要找你的麻煩呢!”就這些衣著略顯寒酸。三五成群聚在酒肆之中,一碟豆腐乾就著二兩濁酒都能坐上一下午,卻偏偏一副儒士打扮談論時政的人群背後,馬車中的蔡琰臉帶薄羞。將秦旭攬在腰上作怪的大手打掉。佯作嗔怒的說道。
“昭姬放心,咱那老丈人經過了董卓之事之後,現在滿心思的都是將其所學傳承下去,以期望日後史書中多個‘蔡子’,此時來人越多,估計他老人家越是高興,哪裡會有往外推的道理!是不是啊玲兒?”秦旭渾不在意蔡琰話中的蔡邕的威脅之語,同呂玲綺饒有興致的看著臨淄大街上越來越多的向著城北新築成的稷下學宮方向腳步匆匆的寒門士子。
招個生而已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無非就是弄了點獎學金,畫了幾張餅而已。在這漢末世家門閥掌控時政的年代。有這麼個好機會出仕為官,光宗耀祖,傻子才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而秦旭只不過利用了後世的一些小手段,悄悄的做了幾回幕後推手而已,其中也不乏噁心噁心某些人的念頭。
“是啊!我看蔡伯伯昨日去見爹爹的時候,滿臉紅光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此事順心之極,哪裡還會捨得責罵仲明?”呂玲綺衝虎著臉的蔡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附和秦旭說道:“再說蔡伯伯因為此事多在學宮之內,秦旭也敢多往蔡府跑幾趟,琰姐姐應該高興才是呀。”
“玲兒!你啊!仲明遲早要被你寵出毛病來!”蔡琰對呂玲綺對秦旭總是無條件支援的態度弄得鬱悶不已,說來也真是懷念呂玲綺當初對秦旭是要打要殺的日子啊……,唔?蔡琰用力將這個奇怪的念頭甩出腦海,淡笑一聲,向馬車簾外瞄了一眼,旋即正色道:“仲明,我知你此番為了滿足爹爹願望之事奔波出力頗多,而且此事從長遠來看對青州發展也極其有利,可你想過沒有,這般做,卻是將那些人得罪透了!”
“誰?我又沒做什麼?我得罪誰了?”秦旭佯作迷茫,在無奈於秦旭這幅憊懶模樣而苦笑的蔡琰面前,猶自裝無辜的說道:“明令糜家商行利用關係網將此事通傳天下的,可是咱家主公,釋出這條政令的是臧司馬,真正令一眾寒門士子趨之若鶩的是聖人世家的孔文舉,便是這稷下學宮的山長,也是咱的老丈人蔡中郎,這之中有我什麼事?充其量也就是幫咱自己的老丈人找了個好招牌好搭檔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就是,這事是爹爹首肯的,和仲明又有什麼關係!這些人要是有不滿,衝著我爹來好了!”呂玲綺滿不在乎的替秦旭整了整略歪的髮髻,嬌軀動了動,讓秦旭在自己身上靠的更舒服些,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玲兒!”蔡琰是實在看不下去呂玲綺這個樣子了,對秦旭說道:“仲明,你難道就不知道這番大力培養寒門士子之舉動,對這些已經已經傳承了百餘年乃至更久的世家豪族是怎樣的打擊?現在青州尚未穩定,若是這些人被逼到牆角聯手一擊,呂將軍又不妥協,怕是這戰事剛平的青州,又要有一番腥風血雨了!”
“昭姬!”秦旭聽蔡琰說的鄭重,也知道蔡琰的擔心全是為了自己,心裡也有些感動,從靠在呂玲綺身上直起身來,輕笑著湊到蔡琰耳邊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暫且放在一旁,你可知我為何明知道咱老丈人的宏大理想,卻只是勉強讓其擔任了個山長,卻是力主由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