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看了眼還在糾結於夏侯廣名不見經傳的秦旭,低聲道:“這兩支軍馬之前來意不善,怎麼這會卻變了態度?眾軍警戒,謹防有詐!”
“他們當然心懷叵測!”秦旭聽了高順的話,倒是緩過神來,輕笑一聲道:“主公之能天下皆知,現在正值落魄,又惡了袁紹,誰不想在這個時候來個雪中送炭?至於來意不善,我看未必。我等雖然護送家眷輜重兵力不多,但主公尚有萬餘能戰之兵,他們兩家加起來也不過兩千人,成不了什麼事。”
“只是主公在後方抵擋追兵,應當怎麼回應他們?”高順聽了秦旭的話,也覺得有理,問道。
“顏良身為河北諸將之首,若是單隻他來,或許主公還要費些力氣;可現在懷城中有審配坐鎮,我估計主公那裡也打不起來。”秦旭現在終於明白了賈詡剛剛所說的話中的意思,笑道。
“顏良?審配?”呂玲綺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又審配在,顏良就會無功而返?”
“因為逢紀許攸兩人以及麴義,現在都在主公手中。”秦旭衝跟隨在輜重車後面的大型馬車改裝的囚車努了努嘴,道:“那就是我等之於袁紹的護身符。”
“不明白!”呂玲綺翻了個白眼,很乾脆的說道。
“袁紹能到現在這個地步,除了他的家世顯赫得世家大族支援之外,他的這些謀士是出了大力的。”秦旭說道:“現在袁紹手下的四大謀士,我們抓了倆,若是顏良一擊湊效將主公完全擊潰還則罷了,若是不能,逢紀和許攸的命,可就算是間接的毀在了顏良和審配的手中。顏良是武將,影響不大,審配可就難說了。袁紹此人最喜歡算小賬,審配不敢冒險的!”
“那這些人我們還得好好伺候著了?”呂玲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嬌笑道:“是我們的護身符呢!之前就該讓爹爹上陣前帶上一個,若是顏良不聽話,就殺一個,還不聽話,就再殺一個,反正有三個呢。”
這廂秦旭被呂玲綺的話問的無語,後方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彷彿為了見證秦旭的預言似的,來者的大旗上,白底黑字一個大大的呂字,正是呂布到來。
對於呂布怎麼會這麼快到來,還是高順派遣去聯絡呂布的傳令兵給秦旭解了惑。
顏良果然果然如同秦旭所料。
在顏良和淳于瓊率領三萬大軍日夜兼程趕赴懷城之後,恰好遇到呂布的後軍撤出,欣喜若狂的顏良二話不說立馬就要出戰,可卻被審配攔下。
審配是袁紹四大謀士之一,又因曉通軍略,在袁紹軍中威望頗高,對於審配所說此去呂布必定有伏兵之語也未曾見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布從容離去。
待到第二日,顏良再次欲出兵追擊呂布時,審配又以軍士遠征疲憊之由將顏良硬生生的拖了半上午,實在無奈之下才告知顏良逢紀許攸以及先登營之事。
表面上粗獷無心機的顏良能做到袁紹麾下第一武將,也不是易於之輩,雖然和呂布一較高下之心依舊,但對於審配苦口婆心的分析也頗以為意。逢紀許攸和顏良的關係不大,麴義和先登營本就是顏良的對頭,這些可以不考慮,但審配的一番話倒是令顏良有了幾分顧忌。投鼠忌器,且不說這三萬大軍能不能打得過呂布,若是因為和呂布死磕,導致袁紹的有生力量無法隨時抽調出來,應付隨時有可能再次入侵冀州的公孫瓚,那顏良所要面臨的,不僅僅是袁紹的怒火,很有可能由於這三萬大軍的損失,使得袁紹和公孫瓚勢力之戰中落於下風甚至覆滅。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呂布不過是劫走了些糧草,而且已經離開了冀州範圍,不足為慮,可公孫瓚可是大敵。更何況冀州還有黑山軍在虎視眈眈,三公子袁尚和鄴城守將呂氏兄弟現在還在黑山賊手中,顏良作為統兵大將,不可能不考慮這些事情。
由於顏良的患得患失和審配的故意放水,使得呂布雖然幾次想要回擊袁紹的追兵,但那些兵卻好像泥鰍似的,只是遠遠的跟著,卻根本沒有心思和呂布軍交戰,幾次來往,反倒是像在禮送呂布軍出境一般,似的呂布主力趕上秦旭等人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主公,現在公孫瓚和曹操兩軍勢力都說要迎接主公入主青州,還請主公定奪!”高順在呂布到達之後,將之前遇到的情況又詳細的向呂布說了一遍,問道。
“公孫瓚與呂某交過手,之後再無往來,曹操倒是曾與我關係不錯,只可惜當時他刺董失敗,被我追趕,在洛陽城外又差點喪命我手,這個……”呂布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身邊又沒有個軍師,秦旭此時竟也不見了影子,不由得有些皺眉。
“爹爹,公孫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