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好人一個,還有他的那幫手下,也就是一幫蠢材罷了,要說他們能指揮的動百獸,怎麼聽怎麼像個笑話……
遲巖卻是暗暗鬆了口氣——連容嘉陽都在劫難逃,颶風戰隊這會兒怕也已然是全軍覆沒。不過死了也好,眼下自己已經禍水東引,成功把容家人並九皇子的怒氣轉移,起碼暫時之間,不必承受來自這些大人物的壓力,而且邵景陽死了,就再沒有人和自家爭司徒雪了……
悄悄長出了一口氣,哪知一口氣剛到喉嚨口,後面山谷處就轉出了一群人來,遲巖定睛看去,驚得眼睛險些掉出來——
老天,走在最前面的,可不正是邵景陽和那個蠻力女?
蠻力女的懷裡還一般抱著只小豹子!
容嘉儀的眼睛也一下睜大,神情瞬即風雨欲來——
方才遲巖的那番話,容嘉儀也就聽聽罷了,其實心裡和遲巖看法一樣,那颶風戰隊十有□□已是盡入野獸之腹,再沒想到颶風戰隊竟然根本沒事。
這還不算,明明之前嘉陽告訴自己,對方也就勉強招了二十個傭兵罷了,而眼前這隻隊伍不但精神昂揚絲毫不像遭遇過獸潮那般恐怖的事情,更是瞧人數足有三十多人!
難道遲巖說的竟然是真的,容嘉陽的死,其實和颶風隊有關?
“拿下——”看容嘉儀神情震驚而憤怒,華少宏一揮手,跟在身後的那十餘名高階武士呼啦啦上前,就把展顏等人包圍了起來。
然後帶著容克遠並容嘉儀緩緩朝颶風戰隊的位置而去。
華少宏眼睛極快的在颶風隊一干人等臉上掠過,又在展顏的身上頓了頓,最終落在邵景陽的身上:
“你是邵景陽?”
“我是邵景陽——”邵景陽也沒想到,依約趕至這櫸溪口,卻是迎來這樣一個場景,當下手按劍柄沉聲道,“閣下又是誰,緣何這般為難颶風?”
華少宏尚未開口,遲巖已經開口呵斥:“邵景陽,你那是什麼語氣?這位可是九皇子殿下。是你們害了容公子對不對——咦,徐陽,你們怎麼也在?”
卻是走近了才發現,怪不得颶風隊的人數瞧著這麼多,站在最後面的那十多個,可不正是從前風雲隊的手下?
容嘉儀也是微微一愣——近一年來,傭兵隊的事宜,大多交給弟弟容嘉陽打理,方才就覺得後面的面孔有些熟悉,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不說自己的級別,但是憑著容家的名號,只有其他傭兵跑來投奔的,斷不會出現自家傭兵去投靠別人的。這會兒聽遲巖的語氣,卻分明是說,那十多個自己瞧著很是熟悉的,正是從前自己的手下。
容克遠卻是眼睛定定的瞧著展顏懷裡的小豹子——
因小豹子傷勢頗重,不精心療傷的話,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再在山野中馳騁,所以那兩隻成年追風豹離去時,並未帶走小豹子。
眼下小豹子的頭頂並四肢,還被展顏用布帛給層層疊疊的包著。
這傷口,可不正是自家血祭陣法所致!
明顯察覺到有兩簇不善的眼神正盯著自己,展顏循著視線看了過去,微微愣了一下——
對方不是別人,可不正是之前來過府中便是連爺爺也不放在眼裡的那個武侯容克遠。
“你認識我?”容克遠忽然道,聲音中卻是恐嚇意味十足——女子的眼神,分明認識自己,奈何竟是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女子……
“不認識。”展顏已是淡然轉過頭來——當日在府裡,爺爺本是派人喚自己出來拜見這位武侯大人的,只是對方實在太過傲慢,爺爺便不欲自己受委屈,換句話說,以展顏上一輩子曾經到過武王巔峰的級別,相當長一段時間是和容家家主容鏡非平起平坐的,還真沒把容克遠這號人物放在眼裡。
明顯察覺到展顏的不在意,容克遠臉色更加難看——自己可是皇家客卿,又是堂堂武侯,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同自己說話。
“放肆!”容嘉儀也明顯看到了展顏懷裡小豹子的傷勢,再結合之前遲巖的話,已是對眼前這個所謂“容貌寢陋的蠻力女”頗為懷疑,甚而語氣都有些陰森,“是你,破了嘉陽的陣法,救了這隻孽畜?”
嘴上說著,早已七級武士的威壓全開——
實在是奇怪的緊,自己竟是看不出這女子的內息級別,而且瞧著二叔的樣子,也一樣百思不得其解。
明顯察覺到容家人氣勢不善,邵景陽忙忙道:
“容嘉儀閣下,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令弟的遭遇委實和他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