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嶽展顏回家族,即便您身份貴重,也不能如此干涉我嶽王府內務——”
“干涉你嶽王府內務?這頂帽子扣得倒是夠大!”秦鳳池冷笑一聲,“也就是說你現在承認我徒兒也是你嶽王府人了?我倒是不知,所謂的家族長輩,什麼時候竟然無恥到連一個後生晚輩都要偷襲並痛下殺手的?這般卑劣行徑,你們竟然也做得出來,當真不要臉之至!更不要說我方才可是聽得明白,我徒兒已然讓我和華豐侯爺做了見證,和你嶽王府再無半點干係!”
聽秦鳳池言辭如此尖刻,嶽開紅一張老臉也是青紅不定,卻是無論如何不肯放棄,仍是顫聲道:
“大陸通行律條,各家族武士除非晉階武星,否則就必得置於家族絕對統轄之下,您再是武王,也不能這般霸道——”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秦鳳池神情諷刺,“可惜,嶽開紅,你註定要失望了,因為我的徒兒,現在,已然不是武士了——”
“不是武士?”一句話說得嶽開紅一頭霧水。
旁邊的華丰神情也有些驚疑不定——
方才一瞬間,華豐也覺出展顏的情形委實有些不對,甚至那流瀉的氣勢,竟是像極了晉階武星時的感覺。卻在有這個念頭後又迅疾否決——
應該不會吧,畢竟嶽展顏現在才多大,就會晉階武星,明明是根本不可能的嗎。
沒料到,秦鳳池現在卻是這般說……
嶽開紅明顯更不在狀態,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所謂“不是武士”是什麼意思,還沒醒過神來,一聲冷冷的女聲在耳畔響起:
“嶽開紅,現在帶上你兒子馬上從這裡滾——”
卻是展顏不知什麼時候走出結界,正凜然站在秦鳳池身側。
而且隨著那個“滾”字出口,一股龐大的內息竟是席捲而來,嶽開紅連帶著地上的嶽青峰登時和之前那些手下一樣,噗通通往外院外飛去。
一直到頭觸碰到結實的地面,嶽開紅頭才“嗡”的一下,意識到一個無法相信的事實——
秦鳳池所謂的那個臭丫頭“不是武士”,卻是因為,就在方才,嶽展顏竟然由高階武士晉階武星!
再也承受不住打擊,嶽開紅眼前一花,就栽倒在嶽青峰身上。
便是之前那些被丟出來的其他嶽王府人,看著冷著一張俏臉兀立在秦鳳池身側的展顏,神情早已是恐慌無比——
天哪,十五歲的武星!隱隱間竟是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這般年少的武星,包括龍楚國在內,又有哪個家族曾經出現過?怕是家主即便是武王之尊,也難免會起愛才之心。
又是震驚又是惶恐之下,竟是上前抬起嶽開紅並嶽青峰父子,頭也不敢回的往自家大船而去。
一路上又遇到多名華元學院的學生,之前也有人知道岳家此來是要向嶽展顏興師問罪的,卻沒料想竟是沒押走展顏,自家竟是這般狼狽無比。雖不知道那嶽展顏究竟用了什麼手法能做到這般,卻不妨礙所有人對嶽展顏這個名字更加敬畏無比。
嶽開紅本是剛被抬起來時就清醒過來了的,只是一路上耳聽得旁邊學子議論紛紛,太過驚怒並羞愧之下,又哪好意思睜眼,一直回到大船上,才掙扎著下地,揮退手下諸人,凝目兒子嶽青峰:
“北鄉候府,到底怎麼回事?”
嶽開紅畢竟人老成精,到現在,終於意識到北鄉候府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對——實在是面對嶽王府本家,那嶽展顏底氣未免太足了些!
嶽青峰嘴唇動了下,臉色卻是灰敗至極,半晌才動了下嘴唇,神情絕望道:
“嶽開雲那個廢了的兒子嶽坤星,也已晉階武侯——”
父親對北鄉候府那一支銜恨太深,自己當初唯恐嶽開雲父子倶成武侯的訊息會刺激到他,就想著先緩一緩,然後再找合適的時機稟報這個壞訊息。卻不料緊接著就聽說岳開雲祖孫三人遭遇強敵俱皆失蹤之事,自己當時還慶幸,虧得沒說出這件事,卻不料時隔兩年,那家人竟然又活著回來了。
還鬧到了今日這般境地。
“父子俱為武侯——”嶽開紅身子猛一踉蹌,一下跌坐在座椅上,竟是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滿腔的不甘和妒恨——
當初拜岳開雲所賜,自己才停滯武星,現在兒子又被那嶽展顏廢了一隻手,說不好終身也就停留在武星之階了——憑什麼自己家要落到這般悲慘下場,哪一家卻是風生水起?
“把北鄉侯這一支驅逐出本家之前,嶽開雲祖孫三人的你我父子二人知道即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