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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潘高苦笑了一下,問:〃你,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秦淵的名字從我腦子裡蹦了出來,心裡一震,難道我愛他?我沒說話。

潘高見我不說話,於是說道:〃我明白了,他對你好嗎?〃

〃我不想說這些,你不會也想離婚吧?〃

〃有過這樣的念頭,可是我不忍心,我辜負過你不想再辜負她。其實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她也不想這樣,她以前想告訴我,是她父母不讓她說,他們怕女兒嫁不出去,說真的我也喜歡小孩子,看著人家的小孩心裡總不是滋味。〃

〃你好好待她,老天爺會憐憫你的。〃

潘高嘆了口氣,說:〃但願這樣吧,晴晴,我能抱抱你嗎?就抱一下,這是我最大的心願。我不開心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想起你,想起從前的日子,我真想再回到從前,那時的我們,多好。〃

看著他頹廢的樣子,我心裡很難過,讓他抱了我,可我的身體卻像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我想柔軟,可柔軟不起來,我的身體不聽大腦的使喚。

潘高嘆了口氣,說:〃晴晴,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是嗎?〃

〃是的,再也回不去了。〃

世鈞和曼楨回不去了,我和潘高也回不去了,過去就是過去,現在就是現在,將來就是將來,我們誰也回不去了,時光把我們拋棄了。

晚風吹過,有些涼意,我打了個哆嗦。

潘高見狀說:〃走吧。〃

我同意了。北京晝夜溫差大,白天炎熱,晚上卻比較涼,我穿著吊帶裙,擔心在風中站久了得感冒。

於是我們攔了個計程車走了。筒子河畔長長的柳枝仍在風中搖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回到家,白純也回來了,又在臥室裡哭,不理我,我心裡也不好受。

第二十三節莊一日記(8)

10月24日

霜降。

九月中,氣肅而凝,露結為霜矣,太陽已到達黃經210度。

太陽一點一點地轉移,時間一點一點地流去,寒露下了,冷霜來了,我的愛情也沒了。

我不過是水,有了你的擁抱,我才凝結成為肉體。如今,你走了,肉體沒有了溫暖,成了霜,成了雪,成了冰,成了一具冰冷的軀殼。

也許我並沒有多麼熱烈地愛過你,只是我驕傲的心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打擊和傷害,所以,我分不清了,我只知道寂寞,只知道孤獨,只知道傷痛。

我想讓冰冷的身軀得到一個擁抱,我不想成為水,整天流來流去,茫然,不知流到何方。

想給木木打電話,但始終沒有撥出去,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最後我把電話打給了T,我不想一個人寂寞,我太害怕這種寂寞了,從小到大,這種寂寞總是陪著我,沒人關心過我。

10月25日

生活還得繼續吧。

音樂還得聽,日記還得寫,酒還得喝,煙還得抽,男人還得要。

今晚沒要T,要了M。賤骨頭的男人,招手即停,像計程車。

性是個很好的東西,能讓你忘記痛苦,忘記過去,忘記昨是今非,忘記你想忘記或不想忘記的人,總之,在高潮中,能得到生。破蛹成蝶,卻飛不起來,翅膀斷了。

M的確是個MAN,很不錯,所以我要了他。他能給我的肉體帶來快感,至於靈魂有沒有快感,暫且不說吧。在床上,肉體的快感是第一位的,難道不是嗎?

一切完結,用水衝乾淨。靈魂的痛苦又升了上來,接著,身體又開始痛了。

無可救藥。

T又問我愛不愛他,很愚蠢的問題,我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喜歡問這個愚蠢幼稚的問題。

10月26日

我要找一些事情,找一些男人來驅趕木木的影子。

和H去釣魚。天涼了,再過幾天只怕沒魚可釣了。

拿了架魚竿,沒上魚餌,我把魚鉤放在水裡,來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H賭我釣得到魚。如果真有魚上鉤,這說明它已經笨得無藥可救了。

每當浮漂浮動時,男人的臉上都露出愉快的表情,魚被拉出水面後他們更開心。可憐的魚,為什麼不知道那些美味的食物後面隱藏著要你性命的魚鉤呢。

我問H有沒有魚對美味的食物無動於衷。

H說有,當它吃飽了的時候。

魚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