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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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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他的讚美我簡直受寵若驚,要知道顧安寧一向是對我不假辭色的。在我謙虛的應答幾句話後,他又試探的問。“那麼,現在您可以接受我的晚餐邀請了嗎?”

“如果你還在為我那次出手相助而心懷感激,我希望你忘記這件事。”我說,“對我來說,那不算助人為樂,就好像你在路邊走路遇到一個不小心摔倒的人,每個人都會停下來拉他一把的。”

“並不是每個人。”他固執的說。

“好吧。”我看了下我的備忘錄,“很抱歉我在未來的兩個星期內都沒辦法空出時間和你共進晚餐,不過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在這週二和你一起吃早餐。”

顧安寧同意了,在最後我狀似無意的問,“安東尼奧,也許我冒昧,但是以你的年齡似乎應該在學校裡讀書,怎麼會突然來到美國呢?”

“一言難盡,菲爾德先生。”他對我說,“我是被一個人逼得不得不來的,大概是我太倒黴了,你如果不介意聽聽年輕人的煩惱,我很樂意向你傾訴。”

顧安寧明顯把我當成了值得信賴的長輩,以至於想從我身上得到慰藉,我有些鬱悶,我很老嗎?其實我也就比他大三四歲而已。

週二,我穿上西裝準時赴約,我們在格雷戈裡咖啡館碰頭,然後一起坐下來聊了一會兒天,我主要講訴了一下我來美國發生的故事:我是怎樣從一個只有兩千美元的窮小子,變成如今的大資本家,其中我省略了我偷偷咬約書亞史密斯一口的事蹟,只說如今的一切都要歸功於突如其來的機遇,以及我總是在不停的遇見貴人。

顧安寧很羨慕我周圍能有一堆朋友支援。

“您一定性格很好,才會有這麼多人願意幫你。”他說。 “我覺得並不是您一直遇到貴人,而是你的善良吸引了他們。”

聽聽這話,真是叫人無語……我聳聳肩膀,“你錯了,請不要因為我一次舉措,就把我定性成一個善良之輩,我並不是一個好人,好人是無法在華爾街生存的,我只是特別會適應規則。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而我不過是把這種天性放大到極致罷了。”

“不錯。中國也流傳過這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顧安寧點頭贊同道,“那麼,您一定是一個很有號召力的人,同時也運氣絕佳,才有如此的人願意追隨你。”

看來他堅定的把我想成了聖徒,不過運氣這點我相當同意,其實我也覺得我運氣很好,才會一開始就在哈林區碰到了阿方索,然後在曼哈頓碰到了蒂凡尼,之後有了伊芙琳,克里斯,布蘭登和伊扎克。以往在華國的時候,我時常覺得人生無趣,只能用錢來招來一堆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但現在他們中的每個都不是能用錢召喚來的,而我早已不覺得無聊了。

隨後顧安寧也和我說了一下他臉盲症的煩惱。

“從小我就認不出旁人的臉,在我四歲的時候,我還不能分辨我父母和保姆的區別,經常對著不同的人喊相同的名字,那時候照顧我的人都不可以更換衣服和髮型,因為只要對方換了衣服,我就會搞錯他們的名字,即使我長大點情況還沒有好轉。我的家裡人為此十分擔心,我們看了很多醫生,醫生說我大腦某個地方發生了病變,不會致命,卻讓我患上了面孔遺忘症。於是後來我發現,我只能透過聽聲音來辨別他人。”

“但實際上我對聲音也不太敏感,聲音相似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友人,我是無法把他們從普通人中區分出來的。更別提之後讀書遇到的同學和老師,我需要提醒才會把他們的名字和臉對上號。”他有點沮喪。“為此不少人都喜歡說我傲慢,可其實我很少對人惡言相向,除非他逼到我受不了,我自認為我是個好相處的人,但好像很多人不是這樣想。”

我摸摸自己的鼻子,若說惡言相向,我倒是被顧安寧攻擊過好幾次,所以我就是那個逼他到受不了的人?

“菲爾德先生,其實我並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博取同情,因此除了幾個朋友,沒人知道我患有這樣的病症,在我因為一個麻煩被迫來美國後,我連這幾個可以相處的朋友也失去了。那天您看見我一個人在第五大道,也是因為我心情不渝,想要獨自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後來遇到這樣的麻煩。”

顧安寧就像一個普通的富家小少爺那樣,每日充滿了各種成長的煩惱,當然,從我的角度來看,他的確有這個資格,他是一個非常惹人憐愛的少年。我一邊攪拌著咖啡,一邊假裝很認真的聽他傾吐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