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難道我以後每日都要去上朝?”長孫衝打了個哈欠,眼角留下異地睏倦的眼淚,忙活兒大半夜,還沒睡一個時辰,再爬起來,很不是人乾的事情,怎麼說也得等吃完早飯呀。
“哼,你現在也算是成家了,怎麼還想以前口無遮攔,滿朝文武連陛下都起早,救你一個人話多。”長孫無忌瞥了長孫衝一眼,教訓說道,這兒子雖然能力很強,可就是有個不喜歡早起的毛病。在家裡是這樣,在外面辦差也是這樣。勤快的時候,也就是去年和突厥打仗,戰鼓一響,整天提心吊膽,起得很早。
“哎,太不人性化了,都在餓肚子呢!”長孫衝長吁短嘆。
“哼,你還餓肚子,嘴角的點心渣子還沒擦乾淨呢!”長孫無忌拍了兒子頭一下,按理說兒子成就越大,他應該越高興才是,可是一個兒子還和以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不覺來氣,想罵兩句。
長孫衝趕緊擦擦嘴。哎呦,還真有點心渣子,訕訕說道:“明天早上有排骨麵湯,父親要不要來一點?”
不說還罷,聽長孫衝一提,長孫無忌還真有點餓了,點點頭說道:“有心了!”
聽這話,算是同意了,長孫記下了,想到他這麼長時間沒去朝堂。便問道:“爹,最近朝堂上在議論什麼呀?”
長孫無忌閉上眼睛,靠在馬車上,緩緩說道:“昨日已經透過了把倭國列為敵國,並且當著所有藩國的面傳送國書。”
“沒有人反對?”長孫衝問道。
“誰敢反對?一個御史多說了幾句。就被陛下當成奸細,隔離調查!”長孫無忌笑呵呵說道。陛下那根自大的筋被倭人挑了。早就把倭人恨到骨頭裡。要是現在佈局好了,絕對半句廢話不說,就會打過去。
“呵呵,不長眼睛的,這話也能說,沒看到陛下就差沒拎著刀去倭國砍人了。當日得知屠村的訊息傳來之後。陛下可是一天一夜沒閤眼,在地圖旁邊,在倭國的位置上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可見恨得有多深。。”長孫衝感慨說道,“反正攻打倭國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所以我們也不需要擔心,陛下心裡清楚著呢!”
長孫無忌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就他不長眼睛,御史雖然可以對任何事情發表看法,但也不能對殘害自己同胞的人給予同情。”
“這不是內部矛盾,而是外部矛盾,對於這件事情,就應該一致對外。”長孫衝附和,“就這件事情?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在北方搞得學堂,其他地方也要效仿,可是這樣一來,一年要多花五十萬貫的錢財,國庫怎麼樣,你是知道的,所以有很多人反對。”長孫無忌平靜無波地回答,這事情反正不是他提出來的,到目前為止還不需要費心。
長孫衝一聽訝然,說道:“爹,那今天上朝,我不是要做炮灰?”
“做炮灰也是要有資本的,別人想做還做不了呢。北方從前朝開始就是徵兵的重地,男丁死傷無數,人口凋零,這次好不容易安撫了一些老弱病殘,過上好日子。可有人就看不過眼,就見不得北方好。”長孫無忌咬牙,這件事情,於公於私,都和他車上關係,不得不管。
長孫衝失笑:“其他的地方一年的官學也需要花不少錢吧,雖然也接收學子們的束脩,但國庫還是要撥付一半的。定州的學堂雖然免費,可我們也沒有話國庫一文錢啊!”
“是啊,可是有人就見不得北方的學堂免費入學,覺得應該收取束脩,而且朝中得知定州的百姓今年一年家裡有收成一百多兩銀子,便開始眼紅,想著怎麼把那些錢財弄上來呢!”長孫無忌冷聲說道,都是些不長眼的東西。
“你說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那邊的學堂不收束脩,可是也沒要國庫撥錢啊。我們在北方忙活一年,程家三個哥哥和段家二哥,秦家大哥,房遺愛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徘徊於各個山頭,繼續詔安,安撫百姓。魏書玉,蕭銳,杜荷等人還是那裡當著不要錢的夫子,兢兢業業地教書育人,可有些人就是看不到,就能看到百姓手裡的那些錢。”長孫衝怒了。
“哼哼,你還不知道吧?那棉布和棉被運到長安,被搶購一空,一床棉被現在要二十兩銀子,一匹普通的面部都能賣到十兩,印花的那種十五兩,比絲綢還貴。”長孫無忌搖搖頭,自己也不相信兒子搞出來的東西銷路這麼好。
長孫衝驚訝地嘴巴里能裝個雞蛋,說道:“爹,這價也太高了吧,比進價高出這麼多倍,要知道那些棉布哪裡有絲綢好看啊!”
“難道你忘了在這京都裡,那些功勳和官員,以及一些大戶人家,不求最好,